孤行的讓溫新納妾,那我也沒什麼好客氣的了。”
李應茹看著周頤,眼裡直冒星星,她的丈夫如此有擔當,體恤女子,何其有幸!
原來當週頤聽李應茹說了六丫的事情後,沒辦法再回去,便當即就在馬車上刷刷的給溫曲寫了一封信,這封信應該在他們出京城沒多久,就到了溫曲手上了。
在周頤和李應茹談話的時候,溫家的氣氛卻並不那麼和諧。沒錯,那封信在周頤出城沒多久就到了溫曲手裡。
溫曲是那種典型的封建男子,後宅之事他全不過問,一切全憑溫夫人操持,所以溫夫人向六丫和溫新漏口風說要給溫新納妾的事,因為是溫夫人在周頤他們出京城前一天才提出來的,所以他根本就還不知道動靜。
接到周頤信的時候,他還在瀚霖院裡,當看到落款為周頤的信封時,心裡大感奇怪,周頤當天回鄉祭祖他是知道的,不光他知道,大半個朝廷都知道,畢竟現在周頤隨便做點兒什麼動作,都有的是人去觀察分析。
周頤給他寫信做什麼?有什麼話走之前或者回來後再說不就好了。
溫曲疑惑的拆開信封,通篇讀完,周頤的言語非常客氣,只在信末淡淡寫道:“兩苑多美人,溫大人多年一心為朝廷,以致後院空虛,子嗣單薄,聽聞溫夫人有為溫家開枝散葉的打算,溫夫人不愧出自書香門第,家母聽聞,汗顏以對,她老人家表示,雖自己無法做到如溫夫人這般賢良,但周家與溫家乃兒女親家,溫夫人如此憂心,她也甚為憂慮,冥思苦想之下,殷切叮囑於我,可從兩苑擇二三美人,與溫大人紅袖添香,閒時為溫大人解語,碌時助聞夫人操持中饋,更可解溫夫人開枝散葉的煩憂,此乃一舉三得之美事,餘聽聞,也覺此法甚妙,若溫大人有意,可來信告知,餘定不負所托!”
溫曲看了這封信,只覺得莫名其妙,這都什麼跟什麼,他什麼時候說要添美人了?夫人要為溫家開枝散葉?什麼時候的事兒,他怎麼不知道?還有夫人何時這麼大度了,年輕的時候他也偶爾升起過納妾的心思,但夫人便使小性,整整一個月沒和他說話,溫曲到底是端方君子,又和溫夫人互相扶持著走過來,見溫夫人如此難受,便歇下了納妾的心思,與溫夫人舉案齊眉,日子久了,也覺這種淡如水的生活雖不如別人左擁右抱來的刺激,但也更為平和溫情。
年輕的時候都沒納妾,現在都老了,還想什麼美人?
直至下衙,溫曲都是滿腹心思得不到解惑,一直到了家中,他直接問溫夫人:“夫人,你在想些什麼?咱們都老夫老妻了,安安生生的過日子不是挺好,為什麼生出要幫為夫納妾的心思?”
溫夫人聽了,也睜大了眼睛:“老爺你在說些什麼?我何時說過要幫你納妾了?”
“你沒說過,那為何風聲走漏到了周家人的耳朵裡,周頤給我來信說,若需要,他可從兩苑擇美人!”溫曲說到這裡:“沒成想夫人你竟如此大度,老夫原以為你小性,是為夫誤會你了,不過這樣的家事何須讓周家知道,要真想添人,你自己在京城找就是了……”
溫曲還沒說完,溫夫人手裡的茶杯便掉在了地上,發出好大一聲響:“老爺,你是哪裡聽來的風言風語,莫不是你起了納妾的心思,現在竟還推到我身上?”
“你沒有?那這是怎麼回事?”溫曲見溫夫人的面相不似作偽,疑惑的將手裡的信遞給了溫夫人。
溫夫人揭過一看,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將信拍在桌子上,氣得直哆嗦:“好啊,我剛剛說要為新兒納妾,她就回孃家告狀了!我就說鄉野的女子娶不得,她如此善妒,容不得人,莫非咱們新兒以後就守著她一人?她已然佔著嫡妻的位置就罷了,現在竟然連納妾都不許了,如此霸道,誰家兒媳如她這般?還有這周家,我給新兒納妾,他們有什麼立場來管,自古以來,有本事的男人納妾都是天經地義之事,他周頤就算再能幹,手也未免伸得太長了吧!”
“等會兒,你說要給新兒納妾,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溫曲忽地一下站起來,“我就說周頤怎會忽然會給我寫一封這樣的信,難怪,難怪!”
“老爺,這周頤欺人太甚了,連皇上都管不著官員家裡納妾的事呢,他憑什麼來管?這不是欺負咱溫家嗎?”溫夫人也站起來,急切的向溫曲說道。
溫曲聽了,反而笑一聲坐下了,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才道:“人家可沒說不讓你給新兒納妾,他不過是說給老夫選二三美人罷了,哎呀,真是想不到,老了老了,竟還有如此豔福。夫人,你說我該給周頤寫信要什麼樣的美人好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