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甚至連句解釋的話都沒有的事情,放在上輩子,他是決計做不出來的。大概也是不屑做,也沒有什麼事情值得他如此去做。也或許是上輩子擁有得太多,反而覺得什麼都不重要,明明是很珍貴的東西,有時候偏要裝作不屑一顧的樣子,所以,到今天的地步,大概也是報應。
很多時候,失去的,才知道有多珍貴。垂頭看著從阿珠那兒拿過來的手絹,司馬執心裡長長地嘆了口氣。似這些阿蘿親手做的東西,從前,他不知道有多少。上到衣裳、褲子、鞋子、下到襪子、香囊、束腰,凡是他身上穿的戴的,阿蘿都做了很多給他。她的繡藝一直很好,以前很好,現在也很好。只是,她從前喜歡在手絹上繡些鴛鴦、蝴蝶、海棠、茶花之類的,都是小女兒家的心思。然而,如今這手絹卻是乾乾淨淨,只矗著幾根挺拔的翠竹,倒不大像她喜歡的那些了。不過也對,連他都不一樣了,何況是她?
他從前不愛喝酒的,如今卻是離不得了。
將手絹貼身收好,司馬執緩了下情緒,往前直走到阿蘿的房間。站在門外敲門,“咚咚”兩聲,便聽裡屋有人走出來,“來了,誰啊?”
碧青從裡屋走來,開啟門,見是自家主子,急忙屈膝行禮,“主子……”
司馬執等不及要見阿蘿,沒等碧青行完禮,便道:“免。你先下去。”
碧青一愣,抬頭看了看司馬執,咬著唇,一臉猶豫。
司馬執微皺了眉,道:“怎麼了?有話直說。”
碧青猶豫了一下,道:“主子,姑……姑娘她……”
“她怎麼了?”司馬執眉頭皺得更深,害怕阿蘿出了什麼事,甚至等不得碧青再說下去,拂開她直接往裡屋走了進去。
只是,他做夢也沒想到,碧青要說的事情竟然是那樣。以至於,當他看見阿蘿赤裸著背趴在床上的時候,心裡不是不震動的,他甚至覺得有股熱~~流從胸腔湧上來。
阿蘿不知來人,臉又是對著牆壁那邊,聽見動靜,便問,“是阿珠姐姐嗎?”一邊說一邊轉過頭來。
阿蘿以為,是阿珠又去而復返,所以根本沒打算避嫌,何況她的背剛剛才上了藥,總得等藥幹了才能穿上衣裳。她想著,阿珠和碧青都是女兒家,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千想萬想,卻始終沒想到來人居然是司馬執,不……她並不知道那個人是司馬執,在她心裡,他是那個戴著面具的吃貨阿怪。他不是說不常回來的嗎?一大早跑來又是什麼意思?
到底是女兒家,被一個男子看到了身子,阿蘿也是嚇得大叫了一聲,忙將自己縮排被子裡,因為覺得尷尬,索性將腦袋也一起縮排了被子裡,當個縮頭烏龜得了!
碧青追了進來,見到這場景便知沒好事,忙往前小跑了兩步,擋到床邊,道:“主子,奴婢……奴婢話還沒說完呢……奴婢剛才是想說,姑娘方才不小心閃了腰,奴婢正替姑娘擦藥呢……”聲音還帶著一絲哭腔,好像是自己壞了阿蘿的清白似的。
司馬執尷尬地咳了一聲,“誰讓你不說清楚的?”言語頗有幾分抱怨。
“可是奴婢還沒來得及說啊……”碧青覺得很是委屈,明明是主子爺自己闖進來的,還怪她沒說清楚。
阿蘿蒙在被子裡,聽見兩人的對話,只覺得耳根子都紅成了一片,這個時候,他們還在那兒爭論該不該進來的問題?話說,難道那個死吃貨不該避嫌嗎?
“阿怪……你先出去行嗎?”因著頭蒙在被子裡,所以聲音悶悶的。
司馬執默了半晌,心道這般出去會不會太沒面子?都進來了,該看的也看了,何況,上輩子,她的哪個地方是他沒看過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心裡想著,不僅沒出去,反而又多往前面走了兩步,道:“方才突然闖進來是我無禮了。不過,我也不知道你沒穿衣裳啊……”想了想,又道:“不過,既然不該看的也看了,本公子也不是個不負責任的人,我這便讓人下去準備,咱們不日便成親!”說著便抬腳往門外走,竟似一錘定音般。
阿蘿原本還糾結在被人看了身子的尷尬中,聞言,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像是被天上突然砸下來的雷劈中了一般,哪兒還顧得上尷尬啊!慌慌張張地裹著被子爬起來,只露出個頂著亂蓬蓬的頭髮的腦袋,“等等等……等等!我說阿怪公子,你也太小題大做了吧?這……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啊,你也不是故意的不是?負……負責什麼的,還是算了吧……”頓了下,續道:“如果阿怪公子真的想補償我一下,那……要不你送我回雲州……”想了想,覺得不對,又道:“要不你直接放了我吧?我自己回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