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請公子把小倩帶在身邊吧!”
林陽當然沒有意見,看著也養眼不是。
林陽在客棧休息的時候,沒多時候,便聽到了客棧老闆摔行李架的聲音。
林陽向外看去,寧採臣摔倒在客棧門口,旁邊是他的破行李架。顯然,寧採臣收賬不成,被客棧老闆給趕了。
客棧老闆罵罵咧咧的時候,林陽走下樓來,淡淡道:“掌櫃的,他沒有賬本,你不給錢,這合情合理。但你如此作風,典型的是不尊敬讀書人,我看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客棧老闆心裡一突,暗道,糟糕,這位道爺也是讀書人打扮,肯定是以前也是書生,這不明顯犯了他的忌諱嗎?
客棧老闆也是伶俐人,當即就給自己扇了一巴掌,連忙道歉。
“道歉就要有誠意!去把他請回來,再整治一桌酒菜,我要請他喝酒!”
“是!是!是!”
客棧老闆不敢怠慢,先是急忙追上去,攙扶寧採臣,然後把寧採臣帶入客棧內,又讓夥計去收拾行李架,吩咐廚房整治酒菜。
寧採臣摔倒在地的時候,把林陽和客棧老闆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對於林陽,是好感大增,同時又暗暗猜測,不知道林陽是何身份,客棧老闆竟然如此聽話。
林陽和寧採臣在客棧內找了一張桌子,相對而坐。
寧採臣拱手道:“在下寧採臣,多謝兄臺仗義相助!”
林陽也按照讀書人的禮節回了一禮,道:“寧兄弟客氣了!在下林陽,以前也是讀書人,自不能坐視寧兄弟受辱!”
寧採臣道:“讓林兄見笑了!小弟雖也是讀書人,但落魄至今,替人收賬為生,若非林兄仗義出手,連讀書人的面子都無法保全!”
林陽笑道:“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寧兄弟今日落魄,卻不失光明磊落,坦坦蕩蕩,焉知他日不會飛黃騰達!”
寧採臣慚愧道:“林兄真看得起我!承借林兄吉言,他日若有出頭之日,定不忘林兄今日之恩!”
林陽淡淡笑道:“寧兄弟客氣了!我輩讀書人,互相幫助,乃是義舉,並非圖回報。寧兄弟若有心,往後發達之時,不忘讀書人初心,就算我沒有幫錯人!”
寧採臣正襟危坐,抱拳一禮,道:“小弟受教了!”
兩人說話之間,夥計上來酒菜。生怕林陽不滿,客棧老闆下了大本,相當豐盛。
寧採臣看著面前的美味佳餚,很想大快朵頤,但林陽沒開口,他這個客人總不能先動手,只能忍耐住,奈何,肚子不爭氣,不由自主的叫喚了起來。
看到寧採臣的尷尬之色,林陽笑道:“只顧著說話了,倒是沒留意寧兄弟肚子餓了,閒話少說,先吃飽再說。”
寧採臣見林陽沒有絲毫嘲笑的意思,反而善解人意,對林陽就更感激了。
“實不相瞞,小弟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這次真要多謝林兄!”
“不必如此見外,請!”
林陽當先動手,吃了起來。
寧採臣雖然餓,但還是等林陽先動手了,這才狼吞虎嚥。不得不說,寧採臣對讀書人之間的禮節,還是很看重的。
待寧採臣吃了半飽,林陽又給自己和寧採臣各斟了一杯酒,舉杯道:“寧兄弟,相見即是有緣!請!”
“多謝林兄,請!”
兩人一邊喝,一邊暢談,寧採臣對林陽倒是越來越佩服,無他,林陽的學識和見識都遠非寧採臣可比。
寧採臣奇道:“林兄如此學識,為何沒有考取功名?”
林陽笑道:“功名於我如浮雲,自在才是我的追求!”
寧採臣讚道:“林兄淡薄高雅,小弟佩服!”
林陽笑道:“寧兄弟你學識也不差,求取功名,也是遲早之事!”
寧採臣苦笑道:“林兄過獎了!小弟身無分文,連晚上住的著落都沒有,何敢奢望取得功名!”
林陽擺擺手,道:“這樣吧,寧兄弟要是不嫌棄,這幾天就住在我房間如何?至於你收賬的事情,一會兒我會讓老闆按存根聯的數目給你。”
寧採臣道:“這如何使得?若是收到了錢,我便可以拿五兩銀子報酬,倒是不需要再麻煩林兄。”
林陽笑道:“我晚上要去蘭若寺看一個朋友,所以房間空著也是空著。”
“蘭若寺”三個字一出,客棧內頓時安靜了下來,好像連空氣溫度都低了一些,眾食客紛紛看向林陽和寧採臣。
寧採臣回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