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照應著點兒,四弟若明日頭痛腦熱的,朕是要唯你是問的。”三哥應:“是。”“天也晚了,岑侍郎家裡想也歇息了,今兒也帶了妻子歇在這兒吧。”永璘微有嘆息之意。岑無忌道:“臣謝皇上。”他看了岑無忌一眼,似乎欲言又止,沉吟片刻,終於忍不住道:“虧你也是個大男人,連妻子也周護不了,叫朕怎麼說你呢?”岑無忌滿臉通紅,道:“臣有罪!”永璘哭笑不得,道:“你有什麼罪?朕不過白說一句罷了,終究是你的家事。本不該由朕來插口,若不是看在貴妃的面子上,朕還懶待說呢。貴妃是個心事重的人,身子又不好,若是為了家事傷了貴體,可別怪朕不念及連襟之誼。你回頭好好想想,如何待妻侍母,好自為之吧。”說完,站起身來,拂袖而去,我看了岑無忌一眼,心中微嘆,也忙忙跟著永璘走了。
抱著公主走在永璘身邊。永璘好久都不說話,眼見到了宮門了,他才道:“看起來岑無忌對你姐姐也是有情的,朕今日話說的重了點兒,但願能令他日後一家和睦,父慈子孝。”我笑道:“臣妾謝謝皇上。臣妾有一事不解,想請問皇上,不知是否恰當?”“你說便是。”他道。我道:“皇上素日並不贊同姐姐,為何今日卻肯幫姐姐?除了因為臣妾的原因,真的就沒別的了嗎?”他道:“自然有別的,俗話說:入門休問榮枯事,但見容顏便得知。朕在你姐姐嫁前見過她一面,如今再見她,卻是容顏憔悴,鬱鬱寡歡,與婚前判若兩人。可見婚後的日子如何不堪。你素日說她極是好強的,落成這樣,為人夫的豈能規避責任?縱她有千般不是,也應曲意迴護,不然要來丈夫何用?何況,我看你姐姐雖幽怨,卻無片言隻語加責於夫婿,這等德行又怎會真的做出不孝不敬之事?看來往日你說的不錯,你姐姐確有委屈。凡心性高傲之人,越是好強越是壓抑得厲害,長此以往,身子豈不受累?可恨岑無忌,竟如此不知憐香惜玉。早知如此,朕不如當初就接你們姐妹同時入宮,也今日之事。”我笑:“皇上是恨岑無忌呢還是憐惜臣妾的姐姐?聽皇上的口氣,彷彿大有悔恨之意呢。那不如皇上找個藉口把姐姐接進宮吧,一來臣妾也有個伴兒,二來皇上也多個人侍候。”他笑:“你三哥說你今天喝了不少醋,朕看也是。你借姐姐之事挖苦於朕,當心朕今晚收拾你。”
正說笑著,有人嬌聲道:“臣妾參見皇上!參見貴妃娘娘!”我抬頭,只見祥貴人站在面前,盈盈拜倒。永璘咳了一聲,整肅了神色道:“起來吧,貴人還沒休息?”祥貴人站起來,月下如花笑靨,道:“臣妾素來睡得晚,今日無事出來賞月,見到皇上與貴妃娘娘結伴而出,又連袂而回,想是去了太皇太后處飲酒問安,是麼?”原來她早看見了,卻在這兒候著,不知打的什麼主意。我看看永璘,永璘微有變色,道:“你敢是監視朕麼?”祥貴人忙跪下,道:“臣妾不敢!臣妾只是關心皇上,怕風寒夜冷,皇上又素來不喜加衣,幫而備下薑茶,想請皇上移步驅寒。”原來如此。她守在這兒,就是為了捉我們的錯兒,好逼永璘去她宮中歇息,用意雖無可厚非。,但畢竟太不光明正大。看永璘似有不樂之意,雅不願事情鬧大,對他道:“祥貴人的一番好意,皇上就領了吧。”永璘看看我,想是也明白翻出來對大家都沒好處,唔了一聲沒說話。祥貴人多機靈的一個人?馬上道:“請貴妃娘娘也賞個臉一起去吧,不然怕是請不動皇上呢。”我笑道:“我有點乏,還要照顧公主,祥貴人的好意改日再領吧。那皇上就拜託貴人照應了。臣妾告辭。”向永璘使個眼色,示意他好好安撫。永璘無奈地一笑,點點頭。我便帶了平姑姑嬤嬤回宮。平姑姑冷哼:“沒想到她竟是這麼個有心計的人。”我笑笑,我也沒想到呢。
32.蛇吻之患
第二日永璘聽了侍講來到我宮中,一臉懊惱之色:“還記得你送朕的那塊寒玉麼?不知怎的不見了。”我安慰道:“天也寒了,那玉帶了於龍體未必有利,丟了就丟了吧。皇上要真的愛,那改日臣妾叫哥哥再為皇上尋一塊便是。”他道:“玉雖不值什麼,到底是你送的,又合著三郎一片待妹之心,朕昨日白天還見著的,今早起來就沒了,真正奇怪。”我一轉念,已是明白,笑道:“臣妾以為這塊玉丟不了,皇上不用著急。”他斜看了看我,道:“噢?聽你的口氣,彷彿知道丟在哪兒啦?不妨說給朕聽聽。”我抿嘴笑道:“臣妾不知丟哪兒啦,怕是祥貴人知道丟在哪兒啦。皇上今晚若去她那兒,臣妾保證明日璧還玉現。”他恍然,笑了:“朕說呢,朕素來仔細,又怎會好好地丟了東西?她也真是心計多,用這個方法誑了朕去臨幸,未免不夠磊落。”我道:“左不過是為了皇上罷。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