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纏起來,玩著最親密的遊戲。
她高舉雙手,摟著他的頸,兩個人的身子完美地貼合,像是天生打造地彼此互補。
任超的唇、任超的唾液,到底有沒有味道,這種問題,這個時候早就被兩個人拋到腦後。
夕陽照進黃昏時的個人研究室裡,研究也罷,情惑也好,在這一刻全都被拋到九霄雲外,金黃餘暉中,只看得見兩個緊緊摟抱的身影。
萬人迷的任超和冰山美人花茉蕗交往的傳言在深赭學院裡傳得沸沸揚揚,自然也無法避免地傳進了僅隔著一座小山坡的青藍學院。
青藍學院,原名青藍高中,由創校迄今僅招收男學生,自久遠以來,青藍的學生便與一山之隔的深赭學院學生維持著大好大壞的關係。
大好,是指兩校的男女時常無可避免地成為情侶。
大壞,則是由於兩校的地理位置實在太接近,自然而然地便成為彼此交流競爭的對手。
幾年前,只有高中部的青藍高中亦增設了大學部,改名為青藍學院,和同樣有大學部和高中部的深赭學院成為名副其實的“兄妹校”。
微風吹拂,這是個寧靜的午後校園,但今日,青藍的午後卻一點也不平靜。
寬敞豪華的辦公室裡,原木的大門突然被人推開了,踩著一雙紅色高跟鞋的邵亞美哭哭啼啼地衝了進來。
邵亞美有著一頭烏黑柔亮的長髮,白淨的肌膚瑩滑勝雪,完美的身段包裹在淡粉色系的洋裝下,襯著帶淚的姿態更像是一尊白玉娃娃般人見人憐。
“任伯伯,你要替我評評理呀!”邵亞美抽泣著向坐在辦公室後一名年近六十歲的老人哭泣著,嬌憨的語氣中撒嬌意味十足。
“是亞美丫頭呀!乖乖乖,怎麼哭了?說出來,你任伯伯替你作主。”任癸湖放下手中的公文,絲毫不因為被打擾而生氣,反而愛憐地問道,像是一個在心疼自己女兒的慈父一般。
“超哥哥……超哥哥他……”邵亞美晶瑩的淚水仍然流個不停,哭得像是個心愛的玩具不見了的小女孩。
自從兩個月前,任超毫無預警地留書出走,她就一直找到現在,終於,被她找著了。
“阿超?”任癸湖皺了皺眉,“怎麼了?他不是去當工程師了嗎?”
自己的兒子不願仗著他的餘蔭在家裡當二世祖,這是一件值得鼓勵的事,所以幾個月前,在任超向他表示想先出去找工作、磨練自己幾年時,他二話不說地便答應了。
“哪有啊!”邵亞美哭嚷,“超哥哥才沒有去當什麼工程師呢!他跑去教書了啦!”
“教書?”聽了這個訊息,任癸湖的心中著實有些不悅,
真的想教書,為什麼不在自己家裡教就好了?還要千方百計地離家出走?
磨練?
當個窮教書匠能磨練到什麼?
“超哥哥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啦!”看任癸湖沒再說什麼,邵亞美接著一迭聲嚷道。
“別胡猜,我們家阿超怎麼捨得不要你呢!”任癸湖連忙安撫。
任超和邵亞美兩人雖然沒有婚約,但任邵兩家一向是好友,這對小兒女年齡相近,也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
結婚,是意料中的事。
“可是……超哥哥居然跑去深赭學院教書啊!那裡面全都是女生,他根本就是想要去找新的女朋友嘛!”邵亞美說著又以手帕拭淚,無限委屈。
“不會的……”聽到這裡,任癸湖也不知該如何安慰下去了,“只不過是去女校教書,女校也有男老師啊!你想太多了……”
“可是,任伯伯,你一定要替我作主……”說到這裡,邵亞美淚如雨下,幾乎說不出話來,“超哥哥他……他有了別的女人了!”
“怎麼可能!你有沒有聽錯?”任癸湖的反應先是一愣,接下來則是存著懷疑。
他自認為對獨子的教育十分開明,可阿超絕不會因此而成為一個花心的男人,或許他個性是天生外向、不夠嚴謹了些,但絕對不會對女人亂來的!
從小到大,和阿超走得比較近的女性也只有亞美,兩家幾乎對他們的感情都樂見其成,沒想到……阿超居然有了交往的物件?
“是真的。”邵亞美哇地一聲又哭了起來,“我都聽說了,鬧得好大,已經從深赭那裡傳到青藍來了,是個叫『花茉蕗』來路不明的女人。”
“花茉蕗?”任癸湖在口中唸了幾次這個陌生的名字,心中倒有幾絲好奇。
他確定自己的朋友裡沒有姓“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