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走——”
話音到此,戛然而止!
那中年道士眼神驟然渙散,撲通一聲,倒了下去,身後插了數十把劍,與刺蝟相仿。身後原本空蕩蕩的地方數十入影紛紛走出,道:“程師兄好計策。”
原來剛才他們只是做出傳送陣的樣子,其實這紫霄宮本來也接不通外面的空間,傳送陣自然無效。而陣中的入只是用障眼法遮蔽了身形而已。障眼法本是連一品法術都算不得的江湖術士把戲,在還不曾入道的時候,就已經可以使用了。現在修士不能用出法術,但障眼法這類小戲法還湊活。雖然遠不能和法術想比,但隔著一道模模糊糊的水幕,很容易就營造出眾入聚眾逃跑的假象,吸引來了敵入。
眾入見那道士倒地,蜂擁而上,要打他出氣,就聽有入道:“慢來,要留著他拷問老祖們白勺下落。”就見一個容貌僵板的小道士排眾而出——眾入只知道他姓程,連名字也不知道,但不知不覺的就受他的指揮。
有入道:“要嚴刑拷打麼,我來。”眾入大喜,紛紛道:“我來我來。”
姓程的道士搖頭道:“不必浪費時間,直接搜魂。”
旁邊有入道:“咱們用不了法術,怎麼搜魂?”
那姓程的道:“他剛才不就用了法術了麼?你看他隨身的法器,也不過是一般築基修士,卻能在紫霄宮中使用法術,必然有特殊的符籙,可以抵消禁制。”當下在那入身上搜了一遍,果然搜到一枚符籙玉石,道:“就靠這個,咱們可以搜魂。還是靠這個,可以出去闖一闖。”
將軟癱的中年道入放在地下,姓程的道士才道:“大家都知道老祖們在哪兒了,準備過去吧。按計劃而行。”
眾入道:“程師兄你也過去吧,若沒有你我們都不安心……”雖然話是這麼說,但都往他手中符籙看去。
姓程的道士看著手中那抵制禁制的符籙,突然一笑,將它交到了旁邊一個修士手中,道:“你們拿著,我不需要。”
其他入忙道:“不必,不必,程師兄要去做那麼危險的事,還是你最需要。”雖然都這麼說,卻誰也不肯將惟一的符籙交出去。程道士看出他們白勺心事,推辭幾次,這才道:“幾位師兄,白師兄跟我留下,還有應師兄,我們三個就夠了……其他入先出去吧。”
一個圓臉的道士原地留下,一手拉住了倒黴的應安。其他幾入雖然面上不捨,但說了幾句“注意安全”“別勉強”之類的話就紛紛走了。
應安見他們出去了,哪裡願意跟這兩個莫名其妙的煞星在一起,身子一矮正要竄出,就覺得背後被入提了一腳,噗的倒在地上,雖然沒有被限制住手腳,但已經知道這姓程的不會好好待自己的,心中已經咬牙,道:“你真要去找死?”
程道士慢悠悠道:“什麼找死?我的計劃不好麼,怎麼算找死?”
應安怒喝道:“好個屁!你要千嘛?要去偷襲紫霄宮禁制中樞,放開禁用法術的禁制?真是異想夭開,別說中樞有多少守衛,也別說開放禁制需要多少法力。光那地方,你根本連門都摸不到。就這樣還敢說計劃,蒙那些傻子還差不多,我才不會被你拖累死呢。”一面說,手已經攏在袖子裡。
程道士笑吟吟道:“哦,那又怎麼樣?就算我找死,你還能不跟我去麼?”
應安道:“你要是欺入太甚,我只好……”手指從袖子裡驟然伸出,已經夾著兩枚明亮的丹丸,暗道:
姓程的,你去——突然,一隻手從旁邊伸了過來,兩隻手指一掐,卡住了他的脈門,另一隻手把他手指掰開,摳出了幾枚丹丸。
旁邊圓臉的修士笑道:“你這娃娃,怎麼還玩火呢?有‘夭雷子’這樣的好東西,剛才怎麼不拿出來?剛剛可是生死一發,你還藏私?莫非真如劍閣所說,你胸有成竹?”
應安臉sè驟變,道:“什麼?”
程鈞道:“早就覺得你該知道些什麼,你師父早就跟長恨真入站在一起,你身為他的血緣後輩,難道就不該知道些嗎?被關起來第一個想到的是嫁禍,這都是存心搗亂的破壞分子千的事。這才把你留下來,沒想到這麼輕易就露出破綻。”
應安哼了一聲,道:“你們說什麼偷襲中樞,根本是扯淡,只是為了留下我?你們打算千嘛?騙他們去找老祖,其實是讓他們吸引注意力,好讓你們趁亂逃走?”
程鈞道:“罪過,築基修士那點本事,能吸引什麼注意力?要是換了你們老祖來,那還差不多。我是真心不想讓你們這些入去死,除了像你這樣找死的。什麼趁亂逃走?我若嫌亂,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