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處走去。他也不在意,問道:“維那在哪裡?”萬馬寺本來有長老,都寺,監寺,四大班首,維那諸般有職司的僧人,經過嶽華老道一番折騰,只剩下了長老,監寺,首座和維那四個。如今監寺已死,留守在寺裡的幾個管事的和尚裡面,長老大概是不成了,還剩一個維那,程鈞故意問起,只是看看寺中形勢如何。
那首座一愣,腳步一停,身後四個武僧同時上前一步,目光瞪視程鈞。那首座反應過來,連忙搖搖手,似乎是叫後面四個僧人退下,那四個僧人對望一眼,有的退後,有的還在原地。那首座往前兩步笑道:“維那正領著僧人們上早課,一會兒就來拜見您。”
程鈞點頭,繼續往前走,心道:原來維那也不是他這一邊的,他倒是有本事,勢單力孤居然能成事。這幾個武僧哪裡來的?看來對他並不十分恭敬。
說著說著,已經到了最裡面的院子。程鈞在門外觀察了一下這院子的位置,只見這一座院子四面都是牆,旁邊的院子卻是高出一層。只有一個出口,倘若出口被卡住,要突圍出去就要翻牆上去,對面的高層只要有幾個會打暗器的,就成了要命的閻羅。
程鈞暗暗點頭,若是伏擊,原沒有比這裡更合適的。
幾人進了院子,那首座將程鈞請到最裡面,那是一間四面刷白,空曠肅靜的屋子,除了地下的蒲團,一應傢俱皆無。倘若是尋常人家,這樣的屋子就十分突兀,但在佛寺之內,就顯得平常了。
那首座陪笑道:“您請上座。”說著將他往地下放著的蒲團上讓。
程鈞坐在地下蒲團上,不願意和他多纏,只道:“閒話不要多說,既然說是寶物,那拿過來給我看看。”
那首座道:“正有此意啊。”打了個手勢,後面一個武僧捧出一個盒子來,那盒子看起來黑幽幽的,毫不起眼,不知是什麼材料所制,但隱隱有一層金屬的光澤。
那首座接過來,也不開啟,雙手捧上道:“師叔祖,請看。”
程鈞接過,便覺得手中一沉,那盒子分量居然不清,輕輕的屈指一彈,那盒子發出“錚”的一聲輕響,果然是金屬清越之聲。程鈞將盒子放在手中,也不開啟,問道:“這東西——怎麼來的?”
那首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手指的動作,眼見他就要開啟,眼中露出分明的喜色,卻見他又收回手,反而慢悠悠的問自己的話,心中不免失望,卻還是恭恭敬敬的道:“這東西——是地裡刨出來的。”
程鈞一挑眉毛,道:“這倒是新鮮了,嶽華老道在萬馬寺裡兩年,可算是刮地三尺,怎麼他沒發現這個寶貝?”
那首座顯然早有準備,毫不遲疑的道:“說來也是奇事一件。您走之後的一個夜晚,那一天天降大雨,有一個閃電劈下來,正好劈到寶塔下面。我們怕起了天火,一起帶人去看。只見那寶塔下面,有一三尺見方的土地,幽幽發出金光。”
程鈞笑道:“哦?地面發光?”
那首座言之鑿鑿,道:“正是,那光芒金光閃閃,好像是佛光一般宏大純正。貧僧雖然見識不足,但也知道這是寶物顯靈了。長老也帶人來看,命我們前去挖掘,哪知道那佛光不是凡人能見的,幾個師侄上前,一碰就全身麻痺,倒在地上。天上電閃雷鳴,地下兇光追命,誰也不敢上前了。”
程鈞道:“後來怎樣?”
那首座道:“長老吩咐,要我等不要為此事上心,暫且回去,倘若那光芒果然是佛祖所賜,必然也會留在寺中,倘若命不屬於我們寺裡,那也是我們無緣。因此我們先回去,第二日雲消雨歇,這才回來。往下一挖,就挖出這個盒子。”
程鈞笑眯眯的摸著那盒子,道:“原來如此,這麼說這寶物與萬馬寺果然有緣了?”
那首座道:“說是有緣,可是那盒子誰也打不開,我們用砸的也好,用劈的也罷,都不能動上分毫。長老說道,可能還是緣分不到。我卻想,若論佛緣還是師叔最高,別人打不開,想必師叔也打得開,因此師叔一回來,我就將這件寶貝奉上給師叔看。”
程鈞笑了笑,道:“哦,這麼說來,這東西傳奇的很了。”
那首座點頭道:“正是如此,太師叔,您能開啟這盒子麼?”
程鈞手指輕輕一撫摸了一下盒子,淡淡道:“這個不難,這個盒子是用扦插法插住的,有點巧勁兒,誰都打得開。”
那首座一怔,心中暗驚,他剛剛打算給程鈞一點提示,讓他方便開啟盒子,沒想到那大寶和尚竟然這樣厲害,看一眼就能看出跟腳,這倒讓他有些心虛,道:“既然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