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與之而來的壞訊息是，魔鬼藤的破壞力也足夠大，我到城堡廢墟中找了很久，確實找不到下去的路徑。

有那株魔鬼藤的破壞，加上負能量的侵蝕，城堡在失去了能量支援後。加固符文也會隨之破損——事實上，如果不是你們告訴我那曾經是一座城堡的話，我會認為碎石堆更適合用來形容那個廢墟。”

薩林的遺憾溢於言表。

他已經從安德烈他們的口中，得知了大致經過，那位亡靈**師的遺產中，單是那個能讓人轉化亡靈，獲得另一種意義上的永恒生命的辦法，價值就已經無可估量：

最重點的是，有亡靈**師的前例，證明他的傳承在轉化亡靈之後。可以保留智慧記憶。繼續晉升。並且連傳奇級也未必是幻想的！

永恒生命和強大力量，這兩個修煉者最終的追求，可以說都實現了——

如此強大的傳承，整個位面中很可能獨此一家。別無分號，別說是幾乎想把家安在廢墟上、不棄不捨挖掘下去的西德尼了，就是他們在場的任何一人，又有誰不心動呢？

連脊柱都被拆掉的了亡靈法師閣下，只剩下一顆孤零零的顱骨放在所有人中間的桌子上，被其他人這麼專注地注目，也有點壓力山大，下頷骨咔噠咔噠地碰撞起來：

“我說過了，老師是不會留下任何傳承的。”

“如果是那樣的話。在你的老師魂火熄滅的時候，你也應該他所珍愛那些亡靈奴僕一起，被帶入永恆的沉眠才對！”安德烈冷笑。

“正常來說，的確如此——但沒有人規定，已經失去了生命的亡者。就不能擁有抵禦那永眠誘惑的意志，留戀不捨這個繁華美麗的生者世界……”

由於下巴搭在桌面上，亡靈法師說話的時候整個顱骨像是在跳動，兩個眼洞中的火焰幽幽閃爍，雖然沒有表情，傳達進腦海中的聲音也一如既往的低沉，毫無起伏，但林安等人似乎仍能感受到一絲淡淡的悲傷：

“我只是老師的一個實驗材料，在被轉化亡靈之前，我分割了我的靈魂，承載老師所下奴契的是我容納了仇恨的另一半靈魂，在那一半靈魂熄滅之後，承載亡者執念的另一半靈魂自動甦醒，延續了我的亡者之旅。”

眾人一驚，林安心中更是投下了一塊大石。

受到亡靈法師的啟發，林安靈光一現，終於找到了克洛諾斯逃過老鄉的眼睛的辦法，雖然還不清楚他的分魂怎麼會被蒂蒂吞噬，但不出意外的話，克洛諾斯的後手和亡靈法師的做法相差無幾。

她忍不住地抬頭，目光落在蒂蒂身上。

後者早在林安情緒波動的同時，就感覺到了，抬眼與她目光相觸，被“安吉斯的假象”改變了顏色的眼眸深處閃爍過晦暗的光芒。

“世上竟然有分割靈魂獨立儲存的方法？就算有，你竟然沒有瘋癲？”安德烈駭笑，“照這麼說的話，那麼依靠分割靈魂，我們大可以永恆地活下去了！”

這完全違背了他從小形成的世界觀。

其他人也是半信半疑，包括薩林也目光閃爍不定。

他們難以置信，但事實有擺在眼前，亡靈法師之前所說的話測試不出是謊言，但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位亡靈**師無疑孤僻決絕到極點，這樣的人，沒理由會放過一個名為弟子實為奴僕的亡靈。

“我想，你應該提供證明，讓我們驗證真假。”林安忽然開口道。

“你要以什麼來交換？”亡靈法師問。

“你似乎還沒有明白自己的處境。”眯起眼，林安淡淡說。

“雖然是一個不忠誠的弟子和奴僕，但我想，我知道的東西，至少有讓你們保持耐心的價值，”亡靈法師平靜道，“而且你的要求，更令我加強了這種信心。”

場面安靜下來。

幾十個呼吸之後，最終是薩林打破了沉默，“我現在有幾分相信他的話了，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麼他生前，恐怕也是位不能輕看的人物。”

林安心中一動，其他人都看向亡靈法師……的頭顱。

“我沒有公佈**供人研究的癖好，”亡靈法師漠然拒絕，“更何況，你們既然不信任我。難道會相信我說的話？”

多麼置生死於度外……好吧，他確實已經死了。

“看情形，今天只能到此為止了，再繼續下去，只能更顯得我們對他束手無策，想要從他口中掏出東西，就更難了。”

林安已經意識到，這位亡靈法師確實不容易對付，無論是離開城堡時的配合，還是現在的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