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彥逾是大宋前工部尚書,大宋火器精於天下,超過大宋威力的火器也一定就是天下最厲害的火器。
“趙大人如若不相信的話,我可以當場試給你看。”韓忠衛微笑著道,其實這種火器現在也能賣給大宋,對於大宋的絕大部分官員來說,能守住如今的疆土就是最大的勝利,如果他們知道有這麼強悍的防禦火器,一定會競相購買,哪怕花再大的代價也是值得的。
“馬上帶我去一觀。”趙彥逾如何不明白這其中的厲害,如果自己能將這種天下最厲害的火器引進給朝廷,自己重回京城就變得可能。甚至成為宰執也未必不能成真
這次為了不造成騷亂,韓忠衛找了個更遠更偏僻的地方,他令人埋了兩枚地雷,然後將一群羊給趕去踩雷。只聽轟轟兩聲巨響,在附近村莊買來的二十幾頭羊沒有一隻倖存,全部死翹翹的。除了最邊緣的幾隻羊是被震死的外,中心位置的羊已經找不到一隻完整的,都成了一堆堆碎肉。
遠在一百丈以後趙彥逾被這一幕深深的震撼了,幸好韓忠衛已經提前讓他下馬,他的馬並沒有受過專門的訓練,聽得這麼大的聲音,馬匹高高揚起前蹄,差點將那牽著韁繩的軍卒給倒拉在地。
“趙大人,去看看效果如何?”韓忠衛輕輕推了推目瞪口呆的趙彥逾,原本韓忠衛還在想著要找一個什麼途徑將自己的火器推薦給大宋朝廷,就在今天他終於想到了一個好主意,讓趙彥逾來給他當這個推銷員,一定不會令自己失望。
“好……好的。”趙彥逾被韓忠衛一推,這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兩枚地雷就讓數十隻羊全部死亡,要是換成幾十個人,恐怕也是一樣的吧。
首先映入趙彥逾眼簾的是最外圍被震死的幾隻羊,雖然它們身上沒有傷口,但是七竅之中卻流出了鮮血。韓忠衛為了讓他看得明白,令人將羊割開,只見裡面的器官全部被震碎,全部是血塊。
而走到裡面,就像到了宰割場一樣,到底都是羊的內臟和肉塊,越往裡走,就越細,才只走了一半,趙彥逾腳下的官靴就被羊血給浸紅了。
“忠衛,這地雷的造價幾何?”趙彥逾現在在已經過了震驚期,但他又進入了興奮期,如此威力和功效的火器如果能被大宋所掌握,恐怕大宋就再也不用擔心金國和西夏的進攻了吧?只要大宋在邊關埋上足夠多的地雷,那金國和西夏就只能用人命來填,否則他們休想再進入大宋一步。
“二十貫。”韓忠衛假裝在計算,稍加考慮後才說出來。
“二十貫?太昂貴了,如果由工部自行製造呢?”趙彥逾問。
“可能更貴。”韓忠衛接道,若是大宋自行製造,那也只能是製造外殼和裡面的鐵釘鐵片,至於最關鍵的黑火藥,韓忠衛是不可能提供配方的。雖然自己也是大宋人,可大宋現在畢竟是趙家的,自己沒必要給趙家省錢,再說自己與他們的交情也還沒有到這個地步。
“為何?”趙彥逾不解的問。
“工部工匠的效率真的會比私人作坊中的高麼?我請人自己製造都花了二十貫的成本,要是工部去造,沒有三十貫是不可能造出來的。”韓忠衛知道要想賣一個好價格給大宋,第一步就得先說服趙彥逾,而且這件事自己還不能出事,得你馬匹一樣,甚至都不能讓別人知道地雷是自己的。
“你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忠衛,如果朝廷要向你買此種地雷,不知要花費幾何?”趙彥逾原本是不想說這些枝節微末之事的,但地雷這種火器對他實在太過重要,不得不問。
“就三十貫如何?”韓忠衛想了想,這才有些無奈的說道。雖然表面上顯得無可奈何,其實韓忠衛心中已是樂開了花,三十貫?這可是十幾倍的利潤,而且像地雷這種東西,誰也不會只買幾十枚幾百枚的,動輒就是幾千上萬枚的買,這種賺錢速度比曾經印假鈔還要來錢快。現在韓忠衛都有些鄙視自己原來的行為,何必做那等違法亂紀之事呢?直接當戰爭之王多好?
可要是沒有那筆假交鈔給他帶來的巨大財富,現在韓忠衛恐怕還在為自己做原始積累呢。
“三十貫?一萬枚就得三十萬貫,十萬枚就得三百萬貫?不行,太貴,太貴。”趙彥逾隨便算了一筆賬,得出的數字就把他自己給嚇了一大跳。韓忠衛一枚地雷歲十貫,那一萬枚就要賺十萬貫,這種賺錢速度也太快了吧。
“要不趙大人與我父親商議之後再定價如何?”韓忠衛微笑著說道,反正他已經將成本說成了二十貫,哪怕就是以成本價賣給朝廷,自己也是賺翻了天。
“好吧,我這就寫摺子請旨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