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痛——”
“痛——”
病變者根本就沒張開嘴巴,可他們就是發出了這樣的“聲音”。方森在新加入時有接受過關於UH的培訓,知道他們傳遞“聲音”的方式就是透過發射腦電波——
靠“精神”來傳達他們現在腦子裡唯一僅存的感覺。
很快,就有五六個病變者將方森圍堵。不過方森處變不驚,三年的訓練也讓他定力十足,加上體內並沒有UH殘留,他可以做到完全不受那些由病變者所散發出來的“精神”的影響。上一秒才被圍住,可下一秒,他就迅速蹲下了身,抓住了其中一個病變者的腳踝——
將他拖行了起來,
然後,當成“武器”一般,在地上拖行了一圈,將其他那些病變者都絆倒。沒給他們時間爬起,方森就已經將手伸到背後,從黑色軍衣的背面裡抽出了一把軟劍。這軟劍也不知是用什麼材質製成的,只見方森手裡握著劍柄,在空氣中揮了幾下,然後劍身就開始變得堅硬鋒利起來。
“我來救你們了。”
說罷,
一劍封喉。血,濺了方森一臉。
看起來,他只不過是揮了一劍,可是那六個高矮不一、方位不同的病變者,卻似乎都在同時被劍刺破了脖子。
很快就倒下了……
沒有半點痛苦,方森很快就了結了他們。
不過就算方森把他們捉起來綁住,施予虐待,怕他們都是感受不到的吧——在受著UH的摧殘之下,精神已完全被佔據,根本就不可能騰出腦容量來去感受皮肉之痛。
方森無聲地看著伏在地上的屍體,然後又抬頭,轉身一週,看著周圍的一切——
城市,
曾經是令他心生畏懼的地方。
可是現在,卻成為了他殺戮的戰場。
城市的繁華、城市的壓抑,他都感覺不到。在被血腥包圍之下,他的眼裡就只有“殺”。
他知道……他必須要殺。
只有殺戮,才能終結這些病變者的痛苦;只有殺戮,才能……
讓他暫時忘掉一些的回憶。
因為砍殺的時候,眼裡充斥著屍體、鼻中充斥著血腥,還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來防備那些喪失了智力和行為邏輯的病變者,他的腦子,才可能將某些過去暫時性地趕走。
所以,他喜歡“殺人”;所以,每次有任務,就算沒有自己的份,他也要求參加。
他喜歡那種……“忘記”的感覺。
世界,彷彿沉入了一片死寂。除了從金融街裡最大的廣場——馬德拉廣場那邊的巨型電視螢幕裡傳出來的女新聞播報員聲音外,方森根本就聽不到別的聲音。
“針對月球上wetion礦的開採……”
方森聽不下去,又往四周看了看,有些奇怪為什麼這麼久都還未有病變者出現。不過這裡是方森的“主戰場”,就算他渴望“殺人”,也不能擅自離開金融街這片區域。不然,若是人人都亂走的話,不僅很可能不能完全清除病變者,還很會讓飛船無法定位所在地。
“嗚嗚——”
恩?
是……小孩的哭聲?
方森雖然仍是面無表情,但卻在細心側聽。聽了幾秒,他就挪動腳步,尋著聲音的方向慢慢摸索前行——
最後他在廣場一側的噴泉背後,找到了一個蹲著在哭泣的小女孩。只見她用雙手緊緊地抱住了自己的膝蓋,不斷地在啜泣,似是害怕極了,可眼神裡又透露出些渴望保護自己的“狠勁”,充滿恨意地看著周圍的壞境。
方森愣了愣。
他看到了他自己……
他小時候在黑街因為偷了麵包遭打後,也是這麼蹲著,這麼抱著自己的。雙眼含淚,可卻又充滿了仇恨。
“嗙——嗙——”
突然,就有些連續的金屬踏地聲傳來。方森立即轉過身,只見背後,迎面正有一個BW走來。看來,之所以這麼久都“等”不來病變者,是因為當地政府派出的BW已經消滅了很大一部分了。
感覺到BW的義眼在自己的身上掃描了一下,然後額頭上的訊號燈亮了亮綠光,表示驗證透過。雖然方森是個自然人,但現在,BW已經沒有隨意掃射他的權利了——
因為他身著政府最高配備的軍衣,手裡拿著象徵“身份”的劍——那是CLEAN的成員才會擁有的東西。
CLEAN雖然沒有被編入正規軍,不能對BW發號施令,但是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