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心言發現自己的日子真的很難過,大家跟她說話都冷言冷語,尤其陳克明態度最甚。
陳克明是公司高階專員,接任氏企業案子時威風八面,對人常常頤指氣使,現在難怪他內心無法平衡。
面對這一切心言有苦難言,只好咬著牙、含著淚的撐下去,她堪稱史上最苦命的小助理。
桌上電話突然響起,心言拿起電話,有禮貌的問候:“白氏企業您好。”
“齊心言,我是任氏企業的任邵桀。”
“任先生你好,請問有什麼我可以為你服務的?”
任邵桀在電話那頭報上自己的名字,原是希望齊心言能記起他,但聽小妮子制式的反應,看來他真的想太多了。
心言心中很驚訝他的來電,接著想到陳克明剛剛跟她做交接時很隨便,似乎想讓她出糗,她就覺得未來一片黑暗。
“白總告訴我,以後業務換你承接。”任邵桀似乎洞悉心言的想法,於是說:“下午你到我公司來,有些細節我想跟你討論。”不等心言說話,他就把電話掛掉。
後來,當心言告訴王經理任邵桀約她下午見面的事情,王經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陳克明心中不滿的情緒更是漲至最高點,因為與任氏企業合作至今,任邵桀從不參與業務內容,只有在簽訂合約時才會出現,就連陳克明承接業務時,也只見過任邵桀幾次面。
“你確定他跟你說他是任邵桀?”王經理再次向心言確認。
“是啊。”心言奇怪的看著王經理。
王經理實在不明白,眼前這個平凡的女孩到底有什麼能耐,竟然一再帶來如此不可思議的事。
齊心言單槍匹馬來到任氏企業,才到任氏大樓門口,她就緊張的想要落跑。
原本她拜託陳克明帶她去,但是陳克明哪可能放棄這個讓齊心言出糗的機會,硬是要她自個兒去,心言只好自己赴約。
看著任氏雄偉的辦公大樓,心言做一次深呼吸後,勇敢走進去。
“小姐您好,我是白氏企業的代表齊心言,我跟任邵桀先生有約,請您幫我聯絡。”心言有禮貌的向總機小姐說明來意,但她注意到總機小姐的反應很奇怪。
“齊小姐,你確定與我們任總有約?”總機小姐看著眼前的心言,感到有點不可思議。
“任先生他是總經理?”心言不由得提高聲音,並忍不住向總機小姐確認。
“齊小姐,你不會連他是我們總經理都不知道吧?”總機小姐覺得眼前這個怪異的女人很奇怪,會不會是假冒白氏企業人員來鬧場?
心言此刻在想,她只是個小助理,竟然要跟大公司的總經理談事情!?她的心都快跳出來了,突然間整個人沒力,腦袋一直催促她“落跑”……
當總機小姐正想打發心言走時,一通內線電話傳來,總機邊接聽電話邊看心言,掛下電話後,她立刻換上燦爛的笑容,對心言招呼著:
“齊小姐,我們總經理等您很久了,請上這邊的電梯,到頂樓就是總經理辦公室。”
心言不曉得是什麼改變了這位總機小姐,但她猜測應該與剛剛那通電話有關。
心言愈接近任邵桀的辦公室,就愈覺得自己快掛了,她怕萬一自己搞砸這個案子,到時她就是白氏企業的罪人,壓力之大可想而知,她緊張到眼淚快飆出來。
到了頂樓,秘書室人員請心言進去,她站在門口深呼吸後,舉起手敲辦公室的門,門內低沉渾厚的聲音傳來——
“請進。”
她一進門,看到裝潢氣派的辦公室,腳已經開始軟了……
任邵桀一直等齊心言來,但等了好久都沒有見到她的蹤影,他還特地打電話到白氏企業確定心言是否出門了,他怕那小妮子臨時落跑,還詢問自家總機看她到了沒有。
當任邵桀看見心言那一剎那,內心的悸動無法言語,“你讓我等太久了。”他別有深意的看著齊心言說道。
但齊心言那小笨蛋哪聽得出任邵桀的弦外之音,誤以為她讓他等太久,所以他對她很不滿,想到這……她的心更沉了。
“對不起……”
心言手足無措的模樣,讓任邵桀知道這小妮子又想到別的地方去了。
“你過來。”
任邵桀此刻心裡的感覺,齊心言不會明白,現在他恨不得把齊心言那小笨蛋狠狠抱住,訴說他這些年對她的思念。這也是為什麼他的花邊新聞這麼少的原因,因為他的心早在多年前就已失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