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無人能及。那塊百戰之地,被君家人強行整合近百年,如今各族通婚,文化混雜,早已隱隱自成一派,姚朝和我大姒歷代皆將那當戰地,不曾安撫只強加兵戈,早已在那失盡民心,輕易挽回不得,之所以現在屬於大姚,只不過是因為君家始終對大姚衷心耿耿罷了,幾十年了,那塊血性的土地也隨著君家雌伏了幾十年,看到辛辛苦苦盼了幾十年的人軟弱如此,他們怎麼想?你以為衛太平僅只是丟了一個男人?衛太平丟的是燕雲十八洲對於君家幾十年等待的期望,是君家在燕雲十八洲土地上的神話!”
澹臺烾鳳恍然大悟,興奮起來:“那我們為什麼要繞道?正好應該直穿燕雲十八洲而過,招搖給她們看看!”
“豬腦子!”澹臺烾麟拍了一下妹妹的頭:“想讓燕雲十八洲興起與衛太平同恥之心麼?我們偏要讓天下人都知道,我大姒公主輕易娶走了她君家的君郎,又特意在燕雲十八洲門口繞道了!怎麼也幾十年過去了,我就不信君家就依仗區區血脈,真還能在燕雲十八洲鐵桶一塊!君家在燕雲十八洲的地位是靠人打下來的,不是靠血脈承繼的,我倒要看看,這個丟盡了君家祖宗顏面的君家女兒,燕雲十八洲認是不認!恐怕姚朝這麼輕易答應婚事,也未必不是打得這個注意……”
“二姐,你的意思是姚朝皇帝也在算計衛太平?”
“她算計的不是衛太平,是君家,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何況這蟲還沒有死絕,還有這麼一大塊根基,它要不就進個徹底,要不就退個乾淨,這麼不進不退的懸著,哪個皇室容得下?讓你以個人私情為由求娶路家長子,本只是為了在君家跟大姚皇室之間再加根刺,刺激一下,沒指望真能成,沒想到姚朝竟然如此輕易的答應了,這倒有點讓我看不透了……”
“有什麼看不透的,姚朝欠我們一個皇子,她自己的皇子死掉了,再賠我們一個,理所當然,我看衛太平那囂張勁,沒準姚朝皇室也早看她不順眼了,能整她一番,誰不樂意?”澹臺烾鳳大刺刺的說道。
“蠢貨!”澹臺烾麟淡淡的撇了妹妹一眼:“姚朝既然縱容得康擎世女如此囂張,又怎麼會突然這般得罪她?話說回來,這次為了個男人,這麼些年埋在姚朝那麼點心血,被你毀了一大半,這筆帳,等回了國一併跟你算,非得好好抽你一頓鞭子不可!”
澹臺烾麟說著狠狠的瞪了妹妹一眼,在泰陽城埋下這點人容易麼?什麼都還沒做呢,就給這混蛋毀了一多半,想起來她心都疼。
澹臺烾鳳面上有幾分愧色,嘴裡卻還不服,小聲哼哼道:“幾個奴才,死了就死了唄,那你也不能不但不幫我忙,反而壞我事呀……”
“你要有臉說!”澹臺烾麟怒了:“不殺了他,還當真讓你將人搶回來不成?那是姚朝帝都不是我姒國大都,人是未來的小王君,不是你府裡養的奴才!”
“你能耐,不照樣沒殺成,真殺了還說什麼插釘子加刺……”澹臺烾鳳還嘀咕,一臉的不服氣。
澹臺烾麟被這個混人氣得直搖頭:“你給我閉嘴!你現在娶了他,隨了你的心願了,以後就給我老實著點,再敢不分輕重的隨便搶男人,我非剝了你的皮不可!這個路子歸,你給我好生供著,現下是正夫,日後你封王他就是正王君,管好你的那些個雜七雜八的,要讓我知道你的那些個亂七八糟的也敢欺了他去,仔細你的皮!你自己也小心著點,瞅著像是個烈性的,別給人害死在床上了,你死了也就罷了,我大姒可丟不起這人。”
澹臺烾鳳小小聲道:“這些還用你特意交代,瞎操這心……”
澹臺烾麟冷笑:“我不交代在前,你什麼荒唐事幹不出來?你要不是我親妹妹,我早收拾了你落個乾淨,姚朝這些人可都是母皇親自交代佈下的,現在不明不白的去了一大半,我看你回去怎麼跟母皇交代。”
“母皇還不都聽你的。”澹臺烾鳳不以為然,繼而又道:“二姐,你真不知道後面來的兩撥是什麼人?”
說起這事,澹臺烾麟也一直迷惑不解,那日她得知妹妹調人去劫路子歸後,知道此事成不成都難以善後,趕忙吩咐人隨後跟去索性把那路子歸殺了,順便也做了嫁禍姚朝皇室的打算,不過這後面的發展實在是她也沒弄明白,路子歸身後有人保護,這不難猜測,不過後面來的兩撥人都透著古怪,第一批人沒動路子歸倒把他身邊那個小廝給殺了,隨後來的那夥人把混亂一團的人都給殺了,自己又在驚動她人後,通通自絕了,沒有一個活口留下,這樣的部屬,不是隨便可以訓練出來的,也不是隨便能損失得起的,鬧到最後做為導火線的路子歸反倒活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