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厲再若是和他們對著幹,那顯然會加劇矛盾。秦厲現在只是個鎮國將軍,一個閒職,很沒有必要再和老臣們的矛盾加大了。
怎麼辦?真是愁死個人。嘉靖禍害的我可不輕哩。
雖然是剛剛過了午後,但天空卻非常灰暗,時不時颳起一陣陣的寒風,直往秦厲的脖子裡灌。秦厲掩了掩衣襟,縮了縮脖子,無精打采的出了皇宮,朝鎮國將軍府返回。
倒黴,真是倒黴呀。只是陪著嘉靖吃了一頓飯便領了這樣一個差事。嘉靖你自己尋不到人,難道我秦厲就能尋到那樣的人才了?但是皇帝可是對自己下了聖旨的,這若是三日內尋不到一個合適的人才,那便等於是抗旨了呀。抗旨可是大罪吶。
再說了,看朱厚熜的模樣,他還真是為難了。怎麼說和朱厚熜也是朋友,還是他未來的姐夫吶。看來是必須要為朱厚熜做成這件事,尋到一個合適的人了。
我秦厲雖然不想和眾大臣們的關係再僵化了,但細細想一下,那幫老頑固們也他孃的真是可惡。朱厚熜是做了皇帝不假,但當了皇帝就要換爹嗎?人都是爹生父母養的,難道這個爹是可以選擇,是可以換來換去的嗎?
他孃的,這封建禮法真是害死人。
秦厲這樣慢慢想著,不禁下了決心,一定要為嘉靖找到這樣一個合適的人。
可是這樣的人到底去哪裡找呀?說起來自己比朱厚熜在京城的時間是長了些,但和京城的很多人也是沒有過接觸。聽朱厚熜說的,好像滿朝的大臣都是支援那禮部尚書毛澄的。這樣一想,若是想尋到那樣的一個人,就必須要從未上朝的人裡面選擇。有資格上朝的都是朝廷大員。既然是沒有資格上朝的人,想來他的官位自然不會高。
一個官位不高的人去對付滿朝的元老。這樣看,要尋找的這個人才還必須要有足夠大的膽量,甚至有不怕死的勇氣。
難!真是太難了。無異於大海撈針。
一抹愁緒積壓在秦厲的心頭,揮之不去。饒是他是個很看得開,對困難常持樂觀態度的人。
想當初,我可是吸收了唐伯虎那鴻運玉石上的逆天氣運,鴻運當頭,好運連連,能逢凶化吉的呀。難道在這件事上就要讓我受了嘉靖的處置?
不會吧!
心下又不禁胡思亂想起來。
鎮國將軍府距離皇宮本來不過四里地的路程,秦厲卻足足走了有一個時辰。回到府上,永淳公主仍然還沒有離開。
秦厲的三個老婆安排永淳在府上吃了中飯,三個老婆都是非常熱情,表現的對永淳非常喜歡的樣子。永淳今日很興奮,作為一個聰明的女人,自然意識到和秦厲的三個老婆搞好關係的重要性。所以永淳總是姐姐姐姐的稱呼著她們,表現的非常低調,又通情達理,惹人憐愛。
秦厲回到府上的時候,四個女人仍然是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不時有陣陣笑聲傳出內宅。秦厲也沒有驚擾她們,徑直去了書房,他必須要好好想一想了。
剛剛在書房坐定,守門的僕人便來稟報,說有一個叫張聰的人求見。(未完待續。)
第六百四十三章張聰
張聰,字秉用,號羅峰。是浙江溫州府永嘉三都人。他自幼博學多才,在他十三歲的時候便做了一首名詩:有個臥龍人,平生尚高潔。手持白羽扇,濯濯光如雪。動時生清風,靜時懸明月。清風明月只在動靜間,肯使天下蒼生苦炎熱。”
十三歲的人寫出這樣一首詩,也算是極其不簡單了。張聰對《周禮》、《儀禮》、《禮記》等頗為精熟。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在十七歲中了舉人之後,一連考了七次都沒考中進士。也就是在去年,張聰參加了第八次科考,才中了一個二甲進士。
二甲進士的成績其實並不算好,並不能成為庶吉士,況且張聰在去年都四十七歲了,這也就意味著他這樣的人不會得到很好的位置,只能是在朝廷裡面混個小官,碌碌無為終老而已。
但有句話叫老驥伏櫪,志在千里。張聰雖然年歲大了,但胸中的大志卻是沒有一點兒變化。他看到天下蒼生苦楚,心中常常隱隱作痛,立志要為這大明天下的百姓做些事情,讓百姓們過上幸福的日子。
想要為百姓做很多的事情,必須要掌握更多的權利才行。可張聰中了進士之後,便被分配在了禮部。當然了,一開始的時候,他在禮部只是一個小小的辦事員,沒有任何官位。
就在今年,張聰不知道是走了哪門子的大運,竟然弄了個禮部主事,雖然是個小小的正六品官,但四十八歲的張聰卻非常欣喜。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