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將他丟棄在草原上,原以為會被狼給吃了,卻好運的被一個路過的商隊給救了,商隊將他帶到了一個沙漠小鎮,賣給一戶商鋪人家給其十歲的女兒當了童養婿。十五歲成親圓房,夫妻倒也和美。十八歲時,善良的庫諾爾在沙漠中救起一個垂死的中原男子,不料禍事卻由此而起。那男子原是中原某青樓花魁,被塞外富商重金買下,因為不服水土得病欲死被富商丟棄在沙漠中,正奄奄一息卻被庫諾爾救了回來。在庫諾爾細心照料下,這個將死的男子竟然奇蹟般的慢慢好了起來,只是單純的小家男子庫諾爾並不知道這中原美男子那雙閃爍的、水汪汪的大眼睛意味著什麼,好起來不過一月,被救者就感激涕零的爬上了女主人的床,此後更是變本加厲,庫諾爾遠不是對手,不到一年便被狠心的妻主挑撥得將他賣給了過往的歌舞團……此後生活水深火熱就不用講了,原本純樸的良家夫男庫諾爾在歌舞團不過三年就成了豔名遠播的妖伎,直到被白龍魚服的烾麟太女看到帶回姒國王庭驗明正身……沙漠小鎮的小商戶一家二十一口包括孩童統統掛在沙漠裡風乾至死……
受盡折磨又突然找回了身份的庫諾爾長帝卿心理嚴重扭曲偏執,厭惡男人憎恨女人,嗜好感情遊戲,風流形骸,把人當玩物,男女不忌,姒帝因為愧疚對他寵愛有加,不予約束,還特封他為長帝卿,尊所有帝卿之上,連烾麟太女都似乎對他格外縱容,在姒國後宮中儼然是一得罪不起的特權人物。太平輕啜了一口酒,微有些感嘆。她不確定姒帝是不是因為愧疚而對這個兒子萬般遷就,卻知道烾麟太女為何待他另眼相看
太平輕啜了一口酒,微有些感嘆。她不確定姒帝是不是因為愧疚而對這個兒子萬般遷就,卻知道烾麟太女為何待他另眼相看。草原上那朵水藍色的絹花,如果不是它,刺殺烾麟太女的行動不會進行的如此順利隱秘,背德而禁忌的戀情,英明神武如烾麟太女者也躲不開這情障,三十年前太女君的猝死導致瞭如今孝端靜皇后的上位,他平生最得意的女兒卻半因忠烈德馨皇后的兒子而死,不能不說是孽債難清。
若是千年後有個感性的男子要寫英年早逝的烾麟太女的野史,烾麟太女與庫諾爾長帝卿是一曲可歌可泣的禁戀哀歌,而太平自己就是那個狠殺了鴛鴦的大魔頭。
“燕王殿下。”一個沙啞性感的聲音帶著濃厚的異國腔調打斷了太平的臆想,太平抬起眼,餘光掃了掃,祁玉華早不知縮到哪裡去了,不露痕跡的頷首淡淡應道:“長帝卿殿下。”庫諾爾長帝卿卻並不見生,舉著酒杯裙角一旋便挨著太平坐下來,一隻手支在案几上,長長的裙襬拖在地上盛開成一朵藍絨花,微微側著臉,像刷了一層油亮金色的雕塑一般,漆黑的波浪長髮用藍寶石碎星鏈鬆鬆挽住,藍色的波斯貓一樣的眼睛閃爍著湖泊般的光澤,裹著毛尖微微泛藍的白狐裘,衣領開襟處微微露出鎖骨,配合倦懶誘惑的神態,暗沉的聲音,三十歲成熟的美麗男人,性感得無以加復。
“都說中原女子柔弱薄情,竟也有殿下這樣大膽的痴情人麼?在他國宮廷中也敢如此放肆的打量人家的太女君。”庫諾爾長帝卿塗了藍色眼影的眼睛斜斜的挑起,倚身貼近太平耳旁,狐媚一般的嘲笑道。“長帝卿殿下說笑了。”太平輕垂下眸,平靜道。
“遠方來的尊貴而美麗的殿下,您專注的目光都快把我們驕傲的太女殿下給氣炸了,還想否認麼?難道只有同根的孤冷墨蘭才能吸引您的視線,長生天心愛的野菊們幽怨的神情就如此不堪一顧?”這位帝卿看來跟其他皇子們關係不怎麼樣,聽著是打抱不平,卻沒多大誠意,居然大刺刺的直接將那些金枝們統統歸類為野菊了,嗯,雖然她也不怎麼欣賞滿頭扎小辮子再貼金戴花的小男孩……不過他難道看不見“野菊”們看這邊的目光已經快要噴出刀子來了麼?
“不敢,長帝卿殿下取笑了,朝陽晨露一樣美麗的長生天珍愛的男兒,豈是野菊可比。”“既是如此,為何殿下的眼睛裡還是隻有那朵已被攀折在她人手裡的墨蘭,而看不見晨露一樣美麗的長生天的男兒呢?”“太平魯鈍,朝露掬在手掌裡,恐受不及烈日便要消散去。”“也有那不怕烈日的露珠,殿下敢掬麼?”庫諾爾長帝卿眼波流轉,斜斜一勾,偷偷打量著這邊的眼睛通通一滯。
太平轉了一下酒杯,微微一笑。美麗的帝卿,你的靈魂已死,豔麗的妝容都遮掩不了你眼睛的乾涸,性感的語調掩飾不住你內心的瘋狂,你的一顰一笑透露出來的全是絕望,在你髮尾眉梢飄舞的都是手舞足蹈的魔鬼,你已入魔了。“男兒著裙裝,還是直裾更相宜,你說呢,長帝卿殿下?”
燕王突然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