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而得名,其果肉柔軟多汁,酸甜適度,味道鮮美,被譽為“果中之皇”,因為比較稀罕,所以身價不菲。也只有在將軍這樣的達官貴人府邸中才能見到。
我拿起枇杷果子一看,果子通體圓潤金黃,上面還帶著一層微小的白絨毛,煞是可愛。見我喜歡,將軍夫人阮靜橋笑道:“嚐嚐罷,很甜的。”
我含笑著點了點頭。琉璃幫我剝了一個,一嘗,果真汁多味甜。
阮靜橋美目流轉,望著我出神。我覺察到了,轉過臉,正好與她的視線相對,她掩飾著又將桌上的刻花鎏金蓋碗推到我面前,道:“來,九姑娘,這些點心也不錯。”蓋碗裡裝的都是精緻的糕點與蜜餞。
我趕忙笑道:“不敢有勞將軍夫人,阿九謝謝了。”
阮靜橋笑道:“你跟我客氣什麼,早晚都是自己人……”話一出口,她有點發覺不對,便含笑不語了,但眼波卻還停留在我身上。
我不知將軍夫人話中的含義,便也笑笑不作聲。
今兒打一來將軍府,我便被將軍府的管事劉浩哲安排在將軍家眷的這桌上坐下,更讓我覺得訝異是,將軍夫人阮靜橋還非拉著我要我坐在她身邊,而絕絕與白子蓮則一直臉帶笑意地望著我。
不是叫我來陪客人的麼?怎麼會和將軍的女眷同坐了一桌去?
我覺得自己的身份不能堂而皇之地與她們平起平坐,於是連忙站起便要另尋他座。
但絕絕攔住了我,她望著我,聲音清脆如黃鶯,道:“九姑娘,你就好生在此坐著吧,這是將軍的意思,今日你也是客人呢。”
我正還待推辭,阮靜橋柔聲道:“九姑娘,你坐下吧,將軍吩咐過了,今日純粹是讓九姑娘來賞花,不是來陪客的,你不必多慮。再說,咱們坐一塊兒聊聊家常有多好。”
我聽了她們的話,不由還是帶著疑慮望向不遠處正在招呼客人的白若愚將軍。
白將軍站在一棵高大的桃樹下,正與一位客人正在寒暄,他感覺到了我落在他身上的視線,回過臉來,見我正瞧他,便頷首朝我微笑,他的身形高大,眼神明亮,牙齒潔白,端的是一表人材,並不似尋常武將那般五大三粗,倒有幾分文士的翩翩風采。
我含笑向他微微施禮,但心中卻有點奇怪,將軍今日不叫我來陪客,到底是有何打算。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就聽從安排吧,我便款款落座,坐到將軍夫人阮靜橋的身邊。
白子蓮望著我正拿著枇杷的手,道:“阿九姑娘,你的一雙素手很美呢,你也彈琴麼?”
我含笑點頭道:“是的,不過甚少彈,我們歡喜閣專門有位琴師,名為容子佩,她的琴也彈得好。”說完,我看著白子蓮,道:“我聽過白小姐彈的琴,很是悅耳動聽……”
白子蓮嬌憨地笑著,偏著腦袋問:“真的麼?”我點點頭。
她那張俏臉微紅,絕絕在一旁笑道:“總算有人誇了,瞧把你這小丫頭給高興的。”
白子蓮偎依在阮靜橋的身邊,嬌羞地將臉埋在阮靜橋的肩膊處。
絕絕望著我,今日她身著一件玫紅色的寬袖對襟衫,腰間繫著深紅色的絲帶,稱得她明豔動人,她的眉梢眼角流露著萬種風情,與身著淡綠春裝、嫻雅文靜的阮靜橋形成了鮮明對比。
我不禁在心中讚道,白將軍好福氣,妻妾都如此出色,該是隻羨鴛鴦不羨仙了吧。
正想著,突然感覺有人在看我,我悄悄用眼角的餘光回望,卻是白將軍。被我逮了個正著,他的一張俊臉似乎有點發紅,他有點尷尬地調轉開頭。
我趕緊低下頭,不敢再四處張望了。
絕絕沉吟一會兒,對我道:“九姑娘,絕絕想冒昧問一下,那日洛王爺——”
我聽到“洛王爺”三個字便渾身一緊,但還是強裝鎮靜,聽著絕絕將話講吓去。
絕絕望著我又瞟了一眼正豎著耳朵聽的白子蓮,道:“請九姑娘莫要見怪,絕絕只是對於那日洛王爺突然將九姑娘帶走一事有點好奇,能讓洛王爺在聽琴的半途,撇下眾人而去的人,想必與洛王爺關係非淺——”
言畢,她試探地看了我一眼,我低垂著頭,不知該如何回答。
半晌,我勉強抬眼一笑,道:“那日阿九不告而別還請夫人們見諒,洛,洛王爺將阿九帶走,是,是因為阿九冒犯了他,所以——”
一旁靜靜傾聽的阮靜橋突道:“九姑娘這麼溫婉可人,又怎會得罪了洛王爺?”
我苦笑一聲,沒有作聲。
絕絕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