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無愧,不過心長在別人身上,若是大家還要如此認為,那阿九也無可奈何了——不過,還請表小姐口下留情,無心話語易傷人,阿九在此謝謝了!”
江馨蘭見梅廿九神色凜然,不由也有點畏縮,她撇撇嘴,低頭不說話了。
洛宸星站起,低聲安慰著梅廿九道:“阿九,你好好去休息吧,等我再去打探大哥的訊息。”
梅廿九望著洛宸星點了點頭,眼裡含著感激的淚花。洛宸夜見此也不甘示弱,也忙道:“小九,我也去查問大哥的情況,一有訊息就告訴你……”
洛宸夜迫不及待地向梅廿九示好讓阮綠珠與江馨蘭同時冷哼一聲,江馨蘭更是朝著洛宸夜怒視了一眼,洛宸夜捕捉到江馨蘭那足以殺人的目光,不由訕訕地坐在一旁不語了。
梅廿九由青青攙扶著離開了大廳向著自己的別院走去,她剛出大廳,便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抑制住自己胃裡泛酸想嘔吐的感覺。
晴影在一旁關切地問道:“小姐,你怎麼了,這幾天怎麼一直看見你不舒服,是吃壞肚子了麼?”
梅廿九倦怠地搖了搖頭,青青見此,對晴影道:“你先別問,趕緊將小姐送回房裡去吧,你沒有看見她就要倒下去了麼?”
青青與晴影剛將梅廿九攙扶到房中坐下,後腳便跟來了阮靜挽。她進了門,看見梅廿九那張蒼白憔悴的臉,不由憐惜道:“阿九,你還好麼?”
梅廿九無力地頷首道:“還好,多謝二夫人的關心,阿九沒事,還勉強撐得下去……”
阮靜挽搖搖頭,半晌愧疚地道:“你也別為大哥太難過了,本來,本來該是有辦法的,都怪我爹爹太固執——宸星他——”
“二公子他——他責怪你了麼?”梅廿九低聲問道。
“他,他沒有責怪我,但,但他總是沉默對著我,這比開口責怪我還讓我難受——”阮靜挽說著,眼眶兒已經紅了。
梅廿九撫慰阮靜挽道:“二夫人,別太在意,二公子也是太惦念著王爺了,你別放在心上。”
阮靜挽點點頭,看著梅廿九,那雙如夢般美麗的眼眸裡有著一絲黯然。
她無論怎麼做,都比不上洛塵蝶在宸星心中的位置,她的要求並不高,也不想去和一個已死去的人爭什麼,她只希望他的心中能有她,哪怕只有一點也行。可是,他,竟似從沒將她放在心底裡過。
他對她,有的只是相敬如賓、平淡平常的夫妻感情,也許永遠都將這樣下去,她也原本該習慣與接受命運的安排,卻為何她會為此如此心傷與痛苦?!阮靜挽想著,抬起袖子,悄悄拭去臉上的淚水。
梅廿九見此,伸過纖手,給阮靜挽遞過一塊錦帕來,阮靜挽接過,將手帕捂在臉上半晌不吭聲。
良久,阮靜挽抬起頭來,臉上已拭去了淚痕,但眼眶仍是紅腫的。她低聲對梅廿九道:“阿九,你很掛念著王爺,對麼?”
梅廿九沒有回話,卻長長嘆息了一聲。
阮靜挽道:“眼下除了我爹爹,還有一個人可以救大哥……”
梅廿九望著阮靜挽,道:“是白將軍麼?”
阮靜挽頷首,道:“我也已去找過他了,但他,他沒有點頭答應,不過,不過,他……”
“他怎麼了?”梅廿九問道。
阮靜挽看了看梅廿九,終於鼓足勇氣說了出來,“他,他希望能和你當面談這件事情……”
“我?這,這卻是為何?”梅廿九詫異道。
“不知道,這話是我離開將軍府的時候,姐夫單獨將我叫到一邊和我說的……”阮靜挽低聲道。
“不過,你,你就當笑話聽一聽罷,姐夫他,他可能也不知道他自己在說什麼……”阮靜挽連忙又補充道。
梅廿九垂下眼簾,思忖了半晌,抬起頭來,道:“既是如此,那我就去將軍府走一趟吧,其實我也早想去請白將軍幫忙了,天氣漸漸冷了,我,我怕王爺已經撐不住了……”
梅廿九說著話,用力咬著下唇,將自己要嗚咽的感覺噎了回去。她抬起頭來,帶著些許淒涼的微笑,道:“我去找找白將軍吧,也許還有一線的希望……”
……
風不住地颳著,漫天枯葉亂舞。王府的馬車已停在白將軍府的大門口。
梅廿九搭著錦衣的手,款款下了馬車。風很大,梅廿九裹緊了身上的大氅,立在風中,等待通報。
將軍府的管事劉浩哲早已飛奔進去稟報白將軍了。
很快地,梅廿九便被劉管事帶到了將軍府裡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