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像快成我們倆的秘密基地了……”安路銘坐在息夜的旁邊,開啟了瓶蓋,然後給息夜倒上。
“是啊。”息夜笑了笑,端起酒品了一口。
“你說別人會不會認為我們在約會?”安路銘看著某個只顧自己喝酒,絲毫不講一點兄弟義氣的男人,有些故意地開了口。
“噗……”果然。
“這可是好東西,不想喝的話給我,千萬別浪費。”終於找到了個好理由,安路銘把東西一下子都兜到了自己身邊,以實際行動表示對某人的鄙視。
“咳咳。”息夜擺了擺手,突然轉移了話題:“良奇走了吧。”一邊問著,一邊偷偷把手伸到了藏酒的地方。
“嗯。走了。讓他下這個決心可不容易。”安路銘看著漆黑一片的天空,猛地灌了一大口酒,絲毫沒有注意到某隻正在他身後犯罪的狼爪。
“嗯。”偷盜成功的息夜又美美地喝了一口:“是挺不容易的。希望他這次可以成功吧。”
“哎。這可真是個抽筋的世界,怎麼極品的事情都讓我們給遇到了呢?不過,”安路銘看著獨酌的息夜笑了笑:“等長老處罰的時候你可記得得多承擔點,畢竟這事可算讓你佔足便宜了。”
“我怎麼佔足便宜了?”息夜終於捨棄了杯中的美酒,轉而關注了讓他在意的話題。
“呵呵。”安路銘晃了晃:“還用說嘛?林小天啊……”
深深的夜,烏漆墨黑的天空,安靜的大廳。漤垐坐在上面,看著下面站作一堂的眾人。
“這次戰爭總算告一段落。說實話,我們損失很大,相信大家也都看得到。”
下面的人一個個全都垂著頭,瞪著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似乎準備從裡面看出幾個金子來。就連天花板上明燦燦的100度日光燈也在無私地奉獻著自己的光明,試圖去幫助他們,可是它註定了沒有蠟燭感人,因為它既無淚可垂,又沒能幫大家找到金子,甚至,它連那群找金子的人的表情都照不清楚。
“關於這次的協議,大家有什麼看法嗎?”漤垐用手支起下巴,很隨意地環視了一圈。
大廳很安靜,很奇怪的安靜,因為它安靜地有點過了,真正的連一根針掉下來都可以聽得見。
漤垐笑了笑,然後皺起了眉。
“看來大家都理解我做出的這次決定啊。既然如此,那……”
“主人,我不理解。”程基打斷了漤垐,終於在談話結束的最後一秒‘果斷’地站了起來。“請恕我無禮,因為我實在不明白,我們明明已經取得了勝利,可為什麼還要簽訂這種‘所謂’的停戰協議?”
漤垐的眼睛飄忽地閃爍了兩下,他離開了靠背,看著下面因程基的問話而抬起頭來的部下,微微地彎了彎嘴角。
“剛才我已經說了,我們損失了太多族人,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不得不說,我們的戰鬥力已經遠遠比不上暗月族了。”
“可是損失的明明只是作為後衛的三、四小隊,我們的主力軍一、二分隊明明還儲存著實力。”程基沒有知難而退,反而選擇了乘勝追擊,把矛頭直接指向了漤垐‘刻意偏袒’的一、二分隊。敢和他們的老大直接抗衡,如此的不明智。
“呵呵,看來你很清楚啊。”漤垐再次靠向了靠背,並輕輕擊打起了扶手。“那麼你的意思是,我們應該乘勝追擊了?”
“是的。”
“可是,你知道假如一二分隊失敗了意味著什麼嗎?”
程基靜默不語,假如連最強的一二分隊都失敗了,那剩下地只能是滅亡了……
“或者,你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讓我們取得這次的勝利?”
寂靜無聲……
程基突然站了起來,嚴厲地看向漤垐,他大聲喊道:“那難道我們就應該躲在這裡當縮頭烏龜嗎?還簽署那種相當於賣族的契約,這是身為一個領袖應該做的嗎?”接著他環顧了一圈:“別忘了!我們是狼人!是即使面臨最強大的種族也會選擇勇往直前的狼人!”
一部分人把頭又低了下去,另一部分人卻在虎視眈眈地看著漤垐。
“你根本就不配當族長!你只能把大家帶向滅亡!”終於,結束了這場激憤某些人心的談話,程基壓下了湊熱鬧的某些人,面無表情地看向了漤垐。
漤垐眼睛眯了眯,詭異地笑了起來:“哦?我不配當族長?那你的意思是,你配了?所以,我可以把現在的這種情況稱為奪權嗎?”
“當然可以……”程基也笑了笑,完全沒有了當初的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