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忍耐不住,口中急急喊道:“婆娘,快快救我!”
銷魂手正在室內整理貼身小衫,聽得奪魄客的驚叫聲,知是丈夫遇上勁敵,到底夫妻情深,也快若閃電,衝出房門,出掌擊向阿鈞。
阿鈞輕輕一閃,便站在院子中央。
奪魄客方才驚魂稍定,轉過身來,一眼望去,便見阿鈞氣定神閒,狀甚瀟灑。
他猛然一驚,叫道:“你不就是那日在閩河河畔的娃娃嗎?”
阿鈞昂然答道:“正是在下。”
銷魂手一見,內心狂喜,眼見阿鈞仍是眉清目秀,魁梧威武,便情不自禁地迎了上來,媚眼一拋,嬌聲說道:“原來竟是小哥你哪!這幾日可是想煞姐姐我了!”說完,竟斜身倒向阿鈞懷裡。
阿鈞身形微動,閃落一旁,冷聲說道:“以你二人之修為,怎能如此禍害無辜百姓。今日我來,便再也是饒不得爾等二人!”
言罷,他立時祭起飛劍,龍首魔劍一而化二,電般斬向銷魂奪魄客夫婦二人。
那夫婦那日已是領教過阿鈞的厲害,自是不敢大意,也各自使盡全力,運起飛劍迎向阿鈞,霎時,四支飛劍交織在半空中,勁風衝蕩,緊緊廝殺在一處。
雙方甫一交手,阿鈞登時感覺較前次輕鬆甚多,自是遊刃有餘,而銷魂奪魄夫婦則是用盡全力,尚且手忙腳亂,三人功力之高低,立時顯露無遺。
阿鈞恨他們為人狠毒,決意擊殺二人,下手便是毫不留情,三人激斗數百回合後,銷魂奪魄客夫婦早已氣喘如牛,已然後力難繼。
阿鈞眼見時機已到,長嘯一聲,連出四掌,只見四隻火輪風般卷向二人,霎時便將夫婦二人包裹在裡面。
夫婦二人慘叫一聲,匆忙運起玄功,撇下飛劍,向地下鑽去。
阿鈞已是料定他們定會如此,早將金剛御氣輪暗隱於二人腳下,銷魂奪魄客夫婦再也是無法鑽入地面,火焰熊熊燃燒起來,二個魔頭被焦燎得痛苦難當,氣息漸漸微弱下來,半空中四劍不再互鬥,各自飛落於地。
阿鈞耳聽得二魔的慘嚎聲,終於心中有所不忍,便收回功力,玄火漸漸熄滅,再看那不可一世的銷魂奪魄客夫婦,已是灰頭土面,渾身焦黑,奪魄客早被煉成黑炭,而剛才還秀色怡人的銷魂手也被炎焰燒得很慘,全身僅有的褻服幾乎被燒得精光,誘人的胴體也火斑塊塊,散發出陣陣惡臭。
阿鈞見此情景,心下也是惴惴,卻是萬分納悶道:那奪魄客功力較銷魂夫人要高上甚多,為何銷魂夫人竟是受灼稍輕?
他再自定睛細看,心中登時大為震撼。
只見面前那奪魄客竟是以雙手大張,全身緊緊護住銷魂夫人,想來在危急之時,他竟是以犧牲自己來擋住阿鈞所發的大部炎焰,以使銷魂夫人減少甚多傷害。想不到這巨兇之人,竟也是如此情深,雖是平日嫌隙爭吵不斷,竟是在緊急關頭對妻子百般呵護,此情此景,真真令人心酸淚下。
此時,但見那銷魂夫人微微張開杏眼,痴痴望著身側的奪魄客屍體,口中微弱地叫道:“老賊,快快醒來!”聲音慼慼,有若子規啼血,喚人迴歸。
那銷魂奪魄客卻仍是一動不動,靜靜無有迴音。
銷魂夫人悽聲叫道:“老賊,你好是狠心,竟自拋下我來,先是走了!如此叫我怎得活下去?”
她稍稍哭了幾聲,胸脯上下激烈起伏,心情湧動,登時數口鮮血便奪口而出,淋淋灑灑地吐了一身,妙目漸漸轉動遲滯,眼神竟是慢慢渙散起來。
繼而銷魂夫人突是精神一醒,螓首轉動,右手微抬,指著阿鈞,似是有話要講。
阿鈞雖是功力奇絕,便終究紅湖歷練欠缺,宅心仁厚,眼見二人這般慘情慘景,自是以為她有甚事告訴自己,便慢慢行近那銷魂夫人。
銷魂夫人雙目柔柔地望著阿鈞,自古有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阿鈞俊目也自注視著她。
漸漸地,在阿鈞的心裡居然有了奇異的感覺,面前的銷魂手又是絕色風騷,柔肌玉骨般地躺在自己的懷中,沁香的長髮不時撩撥著他的胸口,阿鈞感到陣陣溫柔,霎時百鍊精鋼自是成了繞指千柔。
銷魂夫人的左手搭上他的脖頸,右手已然牽引著他緩緩摸向自己白雪般高聳的胸部。阿鈞渾然忘我,痴痴地任人擺佈……
突然,懷中的赤血蝴蝶“呱”然長叫,接著便有二枚炙熱白光瞬間自阿鈞懷中奪然飛出,擊穿銷魂夫人的雙目,又飛回到阿鈞的懷中。剎時間,阿鈞眼前種種幻象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再看銷魂夫人已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