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一聲,把手往後一背:“男女授受不親。”
我靠。我立刻頂了回去:“那你還摸過我的胸呢!娶我吧。”
月亮適時地探出臉來看熱鬧,我好像看到他臉上泛著薄薄的紅暈。馬上趁熱打鐵:“快點,別跟爺似的。”他彆扭地乾咳了下,終於還是把焰兒抱起來,跟我去了臥房。
我為她蓋好背子,放下床帳,終於鬆了口氣。只等天一亮,叫人去告訴楚千雪,就可以開始辦正經事了。這幾日我想通了件事。從這裡出去有兩個方法。其一就是我死了,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會回去。不過這太危險。其二,就是順理成章地把故事進行到完結。書見了底,沒有可演的了,還不放我出去麼?
基於如此的考慮,我決定做催化劑,幫助大家齊心協力將故事加速進行到底……我實在不知道我還能撐多久,到這裡才一個禮拜而已,感覺好像過了好幾年=_=好累哦。
“對了。”我突然想起來,“你怎麼會突然出現?”
楚千湮白了我一眼:“被你吼醒了。”
我撓著桌子腿:“這麼大個地方怎麼連個巡夜的都沒有……我叫得喉嚨都幹了就是沒人出來。”
他輕哼:“門主下的死令,夜裡擅自外出的,立斬。”
哦。我想起來了。因為命案全部發生在夜晚,所以楚千雪才會臨時取消巡夜,下了門禁令。我怎麼給忘了。還糊里糊塗地委屈了半天。瞧著楚千湮一口一個門主的,還以為我不知道門主就是他老哥呢。我眯著眼睛賊笑。他睨了我一眼:“笑得如此不堪……”
“你的嘴巴里真是吐不出象牙來。”我沒給他反駁的機會,立刻轉移話題:“這個別苑以前是誰住的?”
他一怔,別過頭去,望著門外的月亮:“多事。”
“喂。”我不滿地發表意見,“命差點不見,我問一句就多事啊?”
他回頭來驚問:“你見到那殺手了?”
“廢話。”我氣他白痴。一回想也不能怪他。銀環門上下已經死了不少人,可至今沒人見過殺手。即是說,見過殺手的人全被殺了。至此為止我是第一個目擊證人。瞧他的表情,下一句定然問我殺手是誰……
“你怎麼沒死掉?”他睜大眼睛問我。
……
我忍著沒發火:“我已經死了,現在跟你說話的是我的亡魂……”
瞧他怔怔的傻樣,我忍不住笑起來。他見我笑,知道我在戲弄他,尤覺惱火,站起身來推了門要走。我連忙跟過去擋在門口:“你去哪兒?”
“去睡覺!”他薄怒低吼。
“別。”我哀求地望著他,拽著他的袖子,“別走……我害怕。”
他玩味地垂下頭來看我:“怕甚?”
我吞吞吐吐地:“……怕黑。”尤其是,床上一個焰兒,門外一具屍首……寒啊。
他一臉的不明白,扯回自己的袖子:“你可以點燈……”
我又一把抓回來:“蠟燭像鬼火,更可怕……”
他又扯回去:“多點幾支。”
我再抓回來:“點多了像彌撒……感覺自己要昇天……”我蘊怒,反手把門關了插起來,“反正你今天別想走了。”
他又被我弄懵了,微蹙墨眉緩聲低喃:“我可是個男人,你不怕我麼?”
男人也是人,至少比我自己對著那麼恐怖的月亮好多了。我很有自信地、略帶點無恥地回答道:“反正我的胸部都給你摸遍了……”
“你要念到何時?”他別過臉去回到桌子旁邊坐下。我笑吟吟地猜想他的臉又紅了。依著門板開玩笑道:“反正你救了我的命,我想以身相許也不過分……”想到他的胳膊,不知好了沒有。走近他輕輕扯起袖袍,尤見小臂仍是青紫的,顏色雖淺了些,摸著依舊冷冷的。他抽回自己的胳膊,冷道;“我是不娶妻的。”
呃?這很奇怪呢:“為什麼?”
他彆著頭不看我,口氣仍冷冰冰的:“多事……”我雙手扳回他的臉,令他無可選擇地與我對望:“那你說,你為什麼要用自己的命來救我?”
他果真臉紅了,掙脫掉我的手,又別過臉去。被我決不氣餒地又扳了回來:“和人說話時要看著人家的眼睛!我不是說過嗎。”
“你……”他拉住我的手剛要拽下來,卻停住了,只呆呆望著我,神思有些凌亂。半晌,才吐出幾個字來。
“我只覺得,你死了,不行。”
長夜
“我只覺得,你死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