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小傷?”安娜拿出手帕壓住她的傷口,拉著她往主屋裡走去。“不行,得找 康思恩醫生來幫你縫合傷口。”
“不用那麼麻煩,待會兒包紮一下就行了。”嶽迎晨像個沒事人一般,倒是安娜的 反應還比較像是受傷的人。
一進屋內,安娜立即叫人拿來急救箱,開始替她掌心的割傷消毒止血,忙了一頭汗 才搞走。
過程中,嶽迎晨始終是冷眼瞧著,沒有太多的表情。
“小姐……”她總覺得從小姐回覆正常之後,好象跟以前不太一樣,可是又說不出 哪裡不一樣。啊!對了,就是笑容,以前的小姐雖然有很多煩惱,但是她的笑容是打心 底發出的,而現在的小姐仍舊會笑,只是笑意似乎再也到達不了她的眼底,臉上也失去 原有的生氣和光彩,像個沒有生命的瓷娃娃。
她有種古怪的感覺說不出來,好象就要發生什麼事似的。
“嗯?”她覷了她一眼。
小姐現在的樣子讓她很不放心。“你還好吧?”如果不是先生和夫人千叮嚀、萬囑 咐,不許他們再提起和容先生有關的事,她真想問清楚小姐心底的感覺,也許就猜得出 小姐是不是有什麼打算。
“不就是這樣,還有什麼不好。”她聳聳肩起身。
她跟著起身,“小姐,你要去哪兒?”
“繼續雕刻。”她必須讓自己有事情做,也好打發從現在到晚上的時間。
“可是你的手受傷了,不宜再拿雕刻工具,會讓傷口更嚴重的。”安娜苦口婆心地 勸她。
嶽迎晨依然我行我素,“我會小心一點的,你別擔心。”
“小姐……”
安娜後來又說了些什麼她都沒聽見,她的心思早已脫離軀體……是艾爾·邦克殺了 佑京,一命賠一命,再公平不過了。
晚上,用過晚餐後,嶽迎晨早早就回房休息,躺在床上心思卻是無比清明,她在等 待最好的動手時機來臨。
萬籟俱靜的深夜,她悄悄地掀開被子下床,抽出藏在床底下的水果刀,開了門,穿 過迴廊朝艾爾·邦克位於另一端的房間走去。
她輕手輕腳地進了他的房間,費了好一些時間才摸黑來到床邊,她憤恨地高舉起手 中的水果刀,臨了卻有些遲疑,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