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顯然這一聲是他發出的。
我還正萬分擔心皇甫菜頭是否中了招,懷中的紅卻是身子一重。
“呀。紅姐姐。”粉裳驚呼,我也感到事情不妙,低頭看,卻只見紅喉間一抹紫紅色的煙雲,極淡極淡地繚繞。紅卻是睜大雙目,仿若失了生命。
“粉裳扶住紅。”我趕忙將紅交給粉裳,從懷中掏出“黎落”蒙上,紅的魂魄倒是沒有碎掉,但那紫紅色的煙雲卻是如同水墨般氤氳染在她的魂魄上,將她的魂魄完全禁錮,於是她的魂魄便呈現昏迷狀態。
我自知這是高深的禁魂術,除了施術者本人,恐怕這天地間是無人能解。絕望頓時湧上心頭,但隨即又有一絲希望。憑眼前的男子,要殺紅易如反掌,可他為什麼只是對她施了禁魂咒?那說明他有所圖謀,或者說是夏月祈有所圖謀,那紅在某個點上便始終是有救的。想到此,我便命粉裳將紅扶到裡屋,與青兒、橙子她們一起休息。
看著滿院的侍衛,祭司,還有陰鷙的夏月祈,這高深莫測的冷冽男子。我知此次,勝負早已定論,剛才對紅的所為,或許也是在給我警告。
我笑了笑,想要圖謀我,最終還指不定誰圖謀誰。原本我就是要去商都找紫隕。如若不是遇見夏月凌,對未來有了些微的期待,我便不會在此磨蹭許久,想找出殺了紫隕後能全身而退的方法。再如若不是偶然得知蘇軒奕還活著,並答應了他不要輕舉妄動,我定然也不會如此畏首畏尾,東躲西藏。
如果一個人沒有了期待,便不會有什麼可以束縛他。如同現在的我。
於是。我對著銅鏡整了綁了馬尾。粉裳卻是一把拉住我。“小姐。別出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對粉裳一笑。粉裳臉上湧上哀傷。她不住地搖頭。說:“姐妹們不能白犧牲。小姐。我自知你想啥。你想透過嫁人直接去與魔王紫隕對壘。可是小姐你可想過十八王爺?你可想過這場和親是否真是和親?倘若真地是。蓮谷地姐妹們作為陪嫁也是要與你一道去。豪情壯志。浴血奮戰。雖為女兒身。卻也是有地。”
“粉裳。謝謝你。可我不能眼看著菜頭再為我死一次。見到自己地親人。死一次就夠了。”我伸手招出了青霜。醉蓮軒中淨塵死地情景歷歷在目。
“小姐。”粉裳死死地拖住我。聲音悲切:“若你有三長兩短。怎對得起太子。怎對得起天商子民?”
“粉裳。你難道不知。若我灰飛煙滅。這天商地咒也是自然解了?”我說笑著。粉裳身子一震。
我看著窗外,這是天商難得的晴天,雪花似有若無,日光澄澈,院子裡,菜頭孤身而立與夏月祈眾人對峙著,寂靜無聲。
該面對的總要面對了。我輕輕撥開粉裳的手,只邁了一步,粉裳卻又再度拉住我,說:“小姐,再等等,欣許十八王爺會來救你呢。”
我反手拍了拍她的後背,說:“你自知沒有用。你也根本來及將訊息送出去。答應我,若我走後,首先第一步,便是去告訴夏月凌,按兵不動,靜觀其變。不要為我做什麼。”
“小姐。”粉裳聲音悲切。
“蓮花妹妹,父皇還在等著你回去呢,可不能如此任性,讓十三哥為難。”夏月祈清越的聲音裡浮出幾絲警告,幾絲狠絕。
我正欲開口答話,卻聽得整齊劃一的腳步聲漸漸近了。
我不覺停住的腳步,凝神靜聽,院子裡的人也是陡然不說話。不一會兒,卻聽得屋外有人說道:“回稟王爺,雪姬那賤人就躲在此處!”這聲音極其耳熟,像是嶽翠微。
“這賤人謀害王妃,還敢出逃,躲到蓮花公主的別院,她以為本王找不到她?”居然是夏月凌的聲音,聽那對話仿若說是雪姬謀害了雲珠,躲到連府來了。
不一會兒,便見十八騎闖進院子來分立兩旁,隨即便是夏月凌的聲音響起:“將這府邸全部包圍,一個也別放走。”
“是,王爺。”嶽翠微斬釘截鐵地回答。
然後,夏月凌從院門口進來,素衣白袍,黑色大氅,長髮束得隨意,面上還是那種慵懶的笑意,一走進來,卻也是面上一驚,笑道:“莫非十三哥是得知了十八府上出了賤人?特遣了十三王府精銳侍衛來幫十八?”他還未等夏月祈開口,便又萬分驚訝地問道:“夏月國有何大事?怎麼所有祭司都齊聚蓮花公主的別院了?”
“回稟十八王爺,是蓮花公主任性,皇上特遣臣等來請公主回去。還請十八王爺不要阻止。”一個為首的老祭司說道。
“哦?”夏月凌將聲音拖得很長,斜眼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