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達不到做姐弟的程度,這般熱情過度,好生讓人不知所措!
欒凌真嫵媚地白了許聽潮一眼:“姐姐可不曾哄騙於你!你我之間確實大有淵源,只盼日後得知了真相,弟弟不要怪罪於我這做姐姐的才好!”
許聽潮連道不敢,欒凌真也不過於強迫,只嘆了口氣,往仙府中去了。欒無殤垂頭喪氣地跟在母親身後,也不來和許聽潮打招呼。仔細算來,他和許聽潮倒也熟稔,但見得母親那架勢,鐵定要認了許聽潮做弟弟!想當年初見時,許聽潮也和其餘太清門徒一般,一口一個前輩稱呼來著!倒是欒無缺、欒無瑕、欒無垢三個小丫頭,均都向許聽潮甜甜一笑。
除此之外,敖宏也是頗為擔心,若欒凌真當真認了許聽潮做弟弟,這輩分……叫自己如何下手?如此亂七八糟的事情,這老龍決計是不願坐看其發生的,因此也趕緊跟了進去,以期能勸得欒凌真回心轉意!
濟厄高宣一聲佛號,向許聽潮點頭示意,也跟了進去。
最後就是北極忘情宮兩位太上長老,這兩人和許聽潮初次見面,生疏得很,因此也只是略略稱讚幾句,就進了仙府。
兩人前腳才離開,敖珊就趕緊直起腰來,還裝模作樣地伸手揉了揉纖細的腰肢,壓低聲音對許聽潮抱怨道:“這些個老怪當真好厚的麵皮,尤其是那老和尚,難道僅憑你修煉了佛門五蘊譬喻經,就要跑來拉關係講感情?最後這兩人更離譜,徒弟與你有那麼丁點兒關係,也是徒弟的事情,他們跑來做什麼?還要裝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哎喲,可累死我了,許大哥,來給我揉揉……”
許聽潮笑笑,也不理會她胡鬧,牽起她綿軟滑膩的纖手,朝仙府門戶走去。未幾,大門緩緩合攏,只餘兩頭青龍冷漠地看著這陰森的血海……
許聽潮和敖珊趕來時,眾老怪也並未行出多遠,正自對走廊兩旁的花木,廊柱上的紋飾品頭論足,不時發出嘖嘖讚歎!兩人初到這仙府時,雖然覺得這些物事珍惜玄妙,但也僅此而已,哪裡及得上這些個老怪,指手畫腳,說來頭頭是道。兩人也不催促,只靜靜站在一旁陪同,靜聽眾老怪說話,就當是增長見識了。
數個時辰過去,八個老怪還沒有走出十里,且談興甚佳,半點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修行之人,也不太在乎這點時間,許聽潮和敖珊聽了許久,都覺獲益良多,也不曾覺得不耐煩。
忽然,許聽潮眉頭一皺!
“咦?”殷老道回頭對七人說什麼,正好看到許聽潮的表情,不禁驚疑出聲,“許家娃娃,出了何事?”
“稟師叔祖,那青鸞……”
“前面領路,我等去見一見這位同道!”
殷老道或許誤認為那青鸞棘手,許聽潮拾掇不下,趕緊出聲打斷。
許聽潮也不解釋,只恭聲應是,腳下生出一朵五色氤氳的清雲,載了敖珊,往走廊深處遁去。
八個老怪各施手段,緊跟在兩人身後。
不過片刻,一行十人就來到一處厚重的殿堂前,殿堂大門早已開啟,門上紋刻的,乃是一對虎形的狴犴(Bì'àn)神獸!
狴犴又名憲章,主訟,生而威嚴。
眾老怪頓時心中有數,此地定是仙府中囚禁敵罪之所!那青鸞被攝入仙府後,安置在此地,再正常不過。
見許聽潮和敖珊毫不遲疑地遁入大殿,八個老怪也不耽擱,紛紛跟在殷老道身後,依次走進大殿。
繞過殿門內那刻滿兇獸的影壁,八個老怪只覺眼前豁然開朗!
這大殿從外面看來,並不如何高大,內中卻極其寬廣,方圓怕不下數萬丈,且大殿四周牆壁上,還有數百低矮的漆黑甬道,也不知通向何方!這般手段,顯然是極其高明的芥子乾坤之術!
眾老怪未曾留意靠牆而立的諸多獸首人身傀儡甲衛,而是齊齊看向大殿中央那白黑青紅黃五根合抱巨柱!只見五根巨柱都是符文生滅,霞光閃閃,赫然是一座極高明的陣法!中央一個青衣絕色女子跌坐在地,渾身血色符文流轉,神色間盡顯悲憤,一雙明眸死死盯住陣外那一身血色,形貌與許聽潮酷似的年輕男子!
這血衣男子,自然就是血妖,許聽潮和敖珊正與他並肩而立。
殷老道一甩袖袍,渾身清光閃動,轉瞬就到了許聽潮旁邊。
許聽潮三人微微躬身施禮。
殷老道揮手示意不必,饒有興致地打量起巨柱中的那青衣女子。
剩餘七人紛紛趕至,也和殷老道一般,盯著青衣女子觀看起來。濟厄雙手合十,宣了一聲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