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不履行下院的義務,往本宗輸送資質優異的弟子,供奉諸般靈物功法,派遣夸父族等參與鳳凰界征伐!
至於鈞天上院的院主不是許聽潮而是他那元神血妖,倒是可以原宥。他們兩個一而二、二而一,誰做都無所謂,當然,血妖來做,未免有些瑕疵。
此時,鈞天上院開派大典堪堪結束不久,幾個老怪找到許聽潮“協商”,就算“首先”、“其次”、“再次”不成,也要弄成那“最後”,因此玩起了漫天叫價,落地還錢的勾當!結局當然是極不順心,否則也不會在此暴怒哀嘆……
朱衍只顧著嘆氣,傅傳清盯著他看了半晌,面上急怒之氣愈甚,正想有所舉動,一旁蹙眉林閒卻開口了。
“傅師兄稍安勿躁!太虛師侄身為本門掌門,若不表態,你我空自焦急又有何用?”
“難不成就讓那小輩這般張狂?!”
“勢不在我,此事尚需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從長計議!鳳凰界爭鬥正熾,若無強力外援,豈非要綿延良久?”
“然則傅師弟可有妙法?”
朱衍這一說話,傅傳清便轉身拂袖,不再言語。他說要將門中弟子遣來入鈞天別院,也只一時氣話。算上那九地血府和元陽宗,鈞天別院如今怕不下兩萬人,真要前來弟子喧賓奪主,人數少了斷不濟事,若是多了,沒有許聽潮駕馭飛梭運送,只憑那接引仙陣傳送挪移,只怕太清門立時便得破產,宗門駐地也要成為靈氣匱乏的不毛之地!且僅只低階弟子前來,又能做成什麼大事?難道還真要自己這等二代太上長老巴巴跑去那鈞天別院,用熱臉貼一小輩冷屁股?!
“許家侄孫趁勢而起,縱有諸多悖逆,我等也分身無暇,此事暫且就算了吧!而今且看那究竟能從西神都中得來多少好處!”
朱衍如此說,卻是因為在開派大典末尾飲宴時,許聽潮就向眾修公佈了西神都的事情,引得一片譁然!鳳凰界各派連仙府的事情都暫且拋到一邊,只顧計較著該如何行事!
傅傳清猶自在生悶氣,林閒眉頭依舊皺起,開口道:“那位馮粱赫前輩都看重的地方,其中寶物定然極多,但兇險也是極大。李師侄……”
這老道側頭看向殿中那安靜坐在椅上的年輕人。
此人姓李名渺,看來只二十多歲年紀,額寬下巴尖,身著紫衫,面上神色從容鎮定。他如此模樣,自有其鎮定的本錢,乃是在太虛之後第四次登仙門入門的弟子,天賦資質半點不比太虛差,就是福緣淺薄了些。儘管如此,他也是殿內幾位虛境中修為最深厚者,且若論及鬥法的本事,怕是幾個長輩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也正是因此,他才常年在外奔波,暗中查探鳳凰界諸方的動靜。這回太清門與眾多會盟門派舉事,他便是負責聯絡其餘六大洲上諸多親近門派的使者。
李渺自然知曉林閒喚他所為何事,點頭微微一笑:“師叔但請放心,師侄這就設法與許師侄等一同行動,為本門爭取更多的好處!”
站起身來團團施了一禮,李渺便往殿外走去,不片刻就沒了蹤影。
殿中靜默一陣,朱衍才對閉目養神的殷少陽道:“殷師弟,可有合適的人選派往鈞天別院?”
殷少陽睜開雙眼,淡然道:“羅軼可往!”
羅軼便是陶萬淳的大弟子,曾駐守尚在鳳凰界的百花島百餘年,對黎元禾、高嬸,高小七一家十分照顧,黎元禾二老暫且不提,高小七和公儀卿蘭夫婦能踏上修行之路,便是受了他的恩惠。且羅軼與許聽潮關係也十分良好,正是因此,這回前來巨人界,幾個老怪便將他帶上,此刻正好派上用場,只不過用處與預想的大不一樣。
吩咐弟子前去找羅軼傳訊後,朱衍便又嘆道:“許家侄孫行事沒多輕狂,卻不失為本門英才,此番眾修前來,其實大半還是衝著那鈞天仙府,被他這般輕輕撥弄,就幾乎化解無形,諸位道友都在探討那西神都的事情,催促本門開放接引仙陣,好讓其宗門能派遣援手。”
殷少陽聽得朱衍說話誇讚許聽潮,心中頗不爽利,沉聲道:“若門中早以弟子待之,何至於此?”
朱衍等盡皆無言,許聽潮與太虛的事兒,他們早已查探得清楚,說起來,許聽潮除了脾性桀驁一些,倒還真不曾主動挑起過什麼事端。幾個老怪面上都有些發熱,倘使當初不偏信玉虛一方,能多用些心思好生調查一番,也不至於以那等態度對待迴歸的許聽潮,之後的誤會成見,自然也不會累積到這等程度,今日的事情,做起來定便也會順暢得多。
但事已至此,多想也是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