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傷我等的同伴,好大的膽子!”
“趙鼎,廢話那麼多幹什麼,莫忘了陸塵師兄的交代,無論是誰,膽敢硬闖雲光仙橋者,殺無赦!”
“秋巖師兄所言極是。”
一陣冰冷的交談聲中,那名叫趙鼎的枯瘦青年,和名叫秋巖的麻衣青年,死死追著那烈冰寒不放,儼然一副趕盡殺絕的模樣。
烈冰寒氣喘吁吁,神色蒼白,肩膀、肋下鮮血流淌,明顯在這場追殺中受到了不小的創傷。
他似乎根本就沒聽到身後兩名敵人的交談聲,一邊飛馳,一邊化解對方的攻擊,蒼白的輪廓中盡是一片堅韌之色。
不過在烈冰寒心中,卻不像表面那麼平靜,“這些怪胎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想我如今已躋身青雲總榜前五百名,可竟不是他們任意一人的對手……”
“可惜,這次我看錯了王拓,沒想到他竟不顧尊嚴,跪地向敵人發誓,雖說換取了透過雲虹仙橋的機會,但這等行徑未免太多卑賤恥辱。”
“我烈冰寒寧願站著死,也決不會如此奴顏婢色!”
“罷了,想那麼多又有何用,這次若能活下來,來日必定屠殺這些混賬!”
轟!
驀地一股恐怖的力量如潮水般湧來,震得烈冰寒整個人倒飛出上千丈距離,?離,口中咳血,氣機隱隱出現一絲紊亂。
嗖!嗖!
還未等烈冰寒再次奔逃,那趙鼎和秋巖已是化作流虹,一前一後,將他的退路徹底封死。
烈冰寒見此,心中登時一沉,咬牙抿嘴,一語不發。
“逃啊?怎麼不逃了?”趙鼎冷笑上前,看著烈冰寒的目光猶如盯著一個死物,充斥著無聲的嘲笑和輕蔑。
“哼,什麼雲蟄青雲榜排名第一的強者,什麼錚錚鐵骨,在我等眼中,也跟狗屎沒什麼區別!”
那秋巖大步上前,猛地探臂一抓,化作一股凌厲的漆黑勁風,狠狠朝那烈冰寒頭顱抓去。
這一擊,端的是狠辣決然,根本就不給烈冰寒一絲喘息的機會,明顯也是要速戰速決,避免再惹出什麼麻煩。
這正是空明衛的作風,為殺戮而生,對待敵人時,根本不會心慈手軟,也更不可能拖泥帶水。
感受著這一抓之力的可怖,烈冰寒心中又是一沉,他知道,憑自己如今的力量根本無法逃開這一擊的鎖定。
難道,今天就要隕落不成?
這一剎那,烈冰寒腦海中想到了太多,有一路修行的艱辛經歷,有對進入道皇學院的憧憬和渴望……
最終,這一切都化作了濃濃的不甘,他霍然抬頭,目光中泛起一抹決然之色,已是決定,哪怕就是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唰!
可還不等烈冰寒有所行動,一股奇異的劍吟聲響起,似潮水滾滾轟鳴,又似纏綿細雨在耳畔呢喃……
這是什麼聲音?
下一刻,一抹如汪洋般浩瀚的劍氣,劈斬而至,仿似已將這片天地化作了一片波瀾洶湧的大海!
好恐怖的水行劍氣!
與此同時,那趙鼎和秋巖也是眼眸一凝,神色微微一變,處於本能,下意識朝一側閃避而去。
可令他們悚然的是,那一抹劍氣還未落下,驀地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最終化作漫天飛舞無窮盡的細密劍氣。
每一道劍氣,都充斥水行法則,猶若一縷縷的細雨絲線,鋒利、肅殺、將虛空都一寸寸切割、輕易得猶如撕裂布帛一般。
遮天劍幕,猶如細雨飄灑的季節,將天地籠罩,將那趙鼎和秋巖籠罩,其內瀰漫而出的危險氣息,刺激得兩人都禁不住生出一陣毛骨悚然感覺。
“殺!”
“殺!”
在這種致命般的危險刺激下,兩者幾乎下意識發出怒吼,拼盡全力,施展出自己最強大的一擊。
趙鼎抬手一招,祭出三十六條如如漿般的粗大鎖鏈,猶如火龍騰空,呼嘯而去,肆意而狂暴。
秋巖則手持一柄丈二鐵錘,猶如掄起一座十萬大山,裹挾著一股碾壓萬物的氣勢,狠狠朝那迎面而至的雨之劍幕砸去。
兩者的攻擊,皆都蘊含著恐怖的法則之力,那等攻勢,令一側的烈冰寒都看得一陣心驚肉跳,幾乎窒息。
他很清楚,若剛才這兩人便用這等攻擊對付自己,自己只怕早已身隕道消!
砰砰砰……
可讓烈冰寒更是心悸駭然的是,那趙鼎和秋巖的全力一擊,在那遮天飄灑而下的億萬細密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