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不語,久久不曾回神。
“這七禁第一符對任何符道宗師而言,皆可以煉製而出,但能夠在二十五息就能煉製出來的,卻是少之又少,而能夠在如此短時間內就煉製出‘星河漫空’異象的,放眼咱們符道四大世家中,也無一人能辦到。”
羅子峰緩緩開口,神色間難掩感慨,“可陳汐辦到了,正是憑藉於此,才幫助梁冰化解了來自冰穹仙洲吳氏家族子弟吳易凡的挑釁。”
頓了頓,他繼續道:“父親,你該不會忘了,這吳氏家族的先祖,可曾是神衍山之主身邊的一位侍道童子,無盡歲月以來,一直以神衍山分支嫡系傳承的身份自居。”
“並且這麼多年來,吳氏一直不把咱們四大符道世家放在眼中,可如今,吳家最傑出的一位年輕符道宗師,卻敗在了陳汐手中。”
說到這,羅子峰深吸一口氣,道:“綜合這一切,我感覺陳汐此子哪怕不是神衍山弟子,也必然和神衍山有著某種我們還未發現的關係!”
這時候,羅獨夫已是從沉思中清醒,靜靜聽完一切之後,他望向羅子峰的目光終於變了,帶上了一抹由衷讚賞,道:“體察入微,心思縝密,子峰,你果然長大了。”
這裡的“長大”,自然是一種褒獎,是一種認可。
羅子峰心中一喜,他可是知道,想得到父親的讚美有多麼不容易,從小到大修行至今,父親對他的讚賞,掰著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
“如此說來,有此子在手,梁家這次可要發達了。”羅獨夫感慨了一聲,以他如今的身份和地位,也不禁心生一抹豔羨。
說到這,他話鋒一轉,朝羅子峰點頭道:“這次你做的不錯,即便不能將那陳汐拉攏到咱們羅家,可能夠接納這一段善緣,也足夠了。”
羅子峰笑了笑,連忙謙讓,他知道,有了這句話,自己身為羅家繼承人的地位已是進一步鞏固起來。
“嘿,殷家啊,殷德昭這老匹夫今晚可是去梁家興師問罪去了,我很期待,梁天恆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會有什麼反應了。”
羅獨夫也不知想起了什麼,大笑出聲。
羅子峰突然問道:“父親,若是殷家也推測到了陳汐的價值所在,只怕對陳汐的態度會發生極大轉折吧?”
“推測到又如何?按你所說的,如今殷家已是把那年輕人得罪慘了,他們不會試圖挽回什麼,只會將這一切禍患抹除掉。”
羅獨夫淡淡道:“如果換做我是殷德昭,同樣會這麼做。畢竟,現如今可誰也不知道那陳汐究竟是誰,又和神衍山有什麼關係,不殺,則會成為隱患,殺之,雖然要承擔一些風險,但卻是最穩妥的做法。”
“如果萬一神衍山真要怪罪下來呢?”羅子峰忍不住問道。
“人都死了,殷氏完全可以找一個替罪羊,把罪責推脫到一個人身上,平息神衍山的怒火。”
羅獨夫隨口答道,“當然,如果陳汐是神衍山的親傳弟子,那麼,殷家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滅族。”
他說的輕描淡寫,可卻聽得羅子峰一陣心驚肉跳,愈發對神衍山心存敬畏。
他只是知道這個名字,代表著三界中最神秘的道統之一,論及對神衍山底蘊的認知,也僅僅存於表面,可即便如此,卻依舊無法阻擋他對神衍山的敬畏。
還是那個原因,他們四大符道世家在南梁仙洲的權勢何其滔天?可其先祖也終究只不過是神衍山之主身旁的侍道者罷了。
“話雖如此說,我卻感覺,那陳汐不可能是神衍山弟子了,自荒古時期至今,可從沒聽說過,神衍山又招收親傳弟子了……”
羅獨夫嘆了一口氣,唯獨他自己清楚,這無垠歲月以來,仙界中不知有多少天資縱橫之輩欲要拜入神衍山之中,可卻無一人能得此造化。
甚至其中,不乏有四大仙洲,頂尖勢力中的子弟!
那麼,那個才只天仙中期的年輕人,又怎麼可能是神衍山弟子?若是神衍山弟子,又怎可能出現在南梁仙洲?
這些,羅獨夫都沒告訴羅子峰,就如同羅子峰剛才所說,哪怕此子不是神衍山親傳弟子,可能夠在符道上擁有這般造詣,又能夠掌握一柄真正的符兵道寶,本身或許真有可能和神衍山有著不少關係。
所以,他支援羅子峰去拉攏和接納陳汐。
……
與此同時,古氏宗族中,也發生這樣一幕。
只不過談話的物件變成了古家家主古震宇和古玉堂。
身為古家之主,古震宇的性情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