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個丫頭,一個老成穩重,一個機靈乖巧,特別是那個身著紅色王府丫頭服的丫頭,二隻大眼靈活的轉著,嘴唇微微翹著,總是給人一種微笑的感覺。
“這個是老身的女兒,小草翁主,你們二個以後就跟著她了,要好生伺侯著,不得馬虎,若有什麼伺侯不好的地方被老身知道了,絕不輕饒。”瑞姑姑措辭嚴厲地說道。
“回姑姑,奴婢們知道了。”二個丫頭忙大聲回道。
“嗯。”瑞姑姑點了點頭,瞧了瞧寒菱,皺著眉對著李嬤嬤說道:“草兒受了驚嚇,這身衣服也太粗糙了,你先帶她去沐浴更衣,然後再來找我。”
“是。”李嬤嬤點了點頭,帶著寒菱出來朝浴房走去。
寬大而又舒適的浴盆,冒著蒸籠般的熱氣,上面灑滿了玫瑰花瓣和香油,浴房內香氣四溢。
李嬤嬤親自監督那二個丫頭服伺寒菱沐浴,寒菱只覺得渾身難受不已,她,不適應沐浴時有外人站在旁邊,總覺得隱私全被人窺光了般難受,可又不能拒絕這種好意,平生頭遭覺得被人伺侯著的滋味似乎並不好受。
淋浴完,李嬤嬤朝那二個丫頭嚴厲地說道:
“玉紅,玉蘭,你們二個以後要盡心服伺翁主,絕不要讓我聽到有什麼不好的閒言碎語。”
“是,奴婢們謹記在心。”二個丫頭連忙答道。
“先服伺翁主梳妝打扮,再帶回臥房來,瑞姑姑正在臥房內等著呢。”李嬤嬤鄭重吩咐道,說完跟寒菱交待了下,走了出去。
玉紅從衣櫥裡拿出了一套淺紫色銀紋繡百蝶度花的上衣,袖子上鑲嵌著蘭寶石,閃閃發光,金色的蕾絲線閃花了寒菱的眼。下身是一襲鵝黃繡白玉蘭的長裙,腰身緊收,露出寒菱的纖纖細腰,越發如弱柳扶風般惹人愛憐。
著好衣裳,玉紅和玉蘭帶著寒菱朝梳妝鏡走去。小兔子正待在梳妝鏡前垂首伺立。
“翁主真美呀!”小兔子見到寒菱款款走來,眼睛清亮,由衷讚歎道,露出了那二顆兔子似的門牙。
寒菱見她門前那二顆門牙微微翹著,煞是可愛,真神似小兔子的門牙呢,原來她叫小兔子是這麼來的。
寒菱羞澀地笑了笑,若說自己的身段玲瓏有致,曲線優美,那還真是說進寒菱的心裡去了,可這張臉就。
寒菱坐在梳妝鏡前,望著自己的這張臉微微失神!
小兔子熟練地挽起她一頭黑如墨的柔軟長髮,梳了個簡單的桃心髻,梳妝檯旁擺放著一個精美的盒子,玉紅開啟首飾盒,裡面是各種精美華貴,做工考究的頭飾,玉蘭拿起了一隻黃金步搖。
寒菱用手擋了回去,自己挑了個乳白珍珠瓔珞插上,其它就什麼都不肯戴了,乳白色的珍珠映襯出寒菱的青絲烏碧亮澤,襯著她雪白的脖子和瘦削的鎖骨,越發風姿綽約,唯有那張平庸的臉,卻暗淡了這一襲的美。
寒菱忽然覺得這一切怎麼會屬於自己呢!
紅玉命人端來了各式精美的早點,服伺著寒菱用完早點,寒菱開始了她人生嶄新的一天。
“怎麼樣?瞧清沒有?”瑞姑姑朝走進來的李嬤嬤迫不急待地問道。
李嬤嬤笑容滿面地回道:“公主,還真被您猜對了,草兒的右肩上的確有一個葉形的胎記,剛剛沐浴時老奴可瞧得一清二楚,看來小草確實就是香菱,錯不了。”
“好,好。”瑞姑姑聲音激動得發抖,臉上綻放出異樣的光彩來,眼睛一瞬間老淚渾濁,半躺在太師椅上,手微微抖著,呢喃道:“皇兄,你可以瞑目了,香菱已經找到了,她可是你的骨血呀,皇妹我一定會善待她的,可現在局勢複雜,她的身份還不宜公開,你放心,我已經認她做女兒了,有了這一層,她以後呆在王府裡必不會再受到欺零了,若你九泉有知,就保佑她平平安安吧。”
李嬤嬤也神情激動,輕撫著瑞姑姑的後背,寬慰道:“公主,您今日說話太多,大病剛愈,切忌傷神呀,現在香菱不是回到您身邊了嗎?一切都來得及補償她,慢慢來吧!”
“是呀。”瑞姑姑含笑說道,“雖然失去了十年,但終究還是回來了,上天自有好生之德,還能讓老身在有生之年得以尋回親情,想想她兒時,日日纏在我身上,那時不知有多麼可愛,每每想起,都要開心好久,只是不知這麼多年,她是怎麼熬過來的,受了多少苦,由千金之軀淪落為草民百姓,該有多苦。”
瑞姑姑說到這兒,又抹起了眼淚來。
“公主,現在一切都還來得及,還有機會補償的。”李嬤嬤眼見瑞姑姑情緒激動,忙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