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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種翻法,其中有些還非常複雜。

生活在現代社會的人們很難理解,那些用線繩翻出的造型對於古早人怎麼會有如此大的魅力。其實那些造型曾經和宗教、神話甚至魔術、占卜聯絡在一起。

早在三天前,姚家一家人就合鍋了一起吃飯。

姚建遠領著幾個小不點兒玩兒翻花繩,姚爺爺看著孩子們靈巧的小手翻來翻去,象美麗的蝴蝶上下飛舞。原來,“心靈手巧”這個詞不僅僅屬於大人。

小孩子安靜了下來,姚爺爺和姚長山還有女婿田勝利,三個人在炕上玩兒花牌。

“大哥,爹,我可是聽牌了,你們要小心了。”田勝利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了,“嘿嘿……該我抓牌。”

“喔……哈哈……自摸。”田勝利高興地不知所措,身子向後仰。

姚爺爺一把抓住他,“俺說你小心點兒……”

“謝謝,爹!”田勝利扶著炕沿坐好了,這臉上依然樂呵呵地道,絲毫不在意剛才差點兒從炕上栽倒地上。

農村的土炕可比一般的床高多了。

“我說田姑爺,你怎麼又多抓牌啊!”姚長山斜睨著他道。

“哎喲!哎喲!看見我贏啦,就說我耍賴皮呀!大哥,咱可不帶這樣的啊!”田勝利把自己手中的紙牌光明磊落的攤開,“誰說,我多抓牌了,你們看看。”

“孔乙己、化三千、十七土、**子、可知禮、上大人、乙二三……七個句子,瞧瞧,多標準啊!”田勝利得瑟道,“記分,大哥快點兒記分。”

田勝利見姚長山不行動,不由分說的在自己的名字下記上一分。

“再來,再來。”田勝利洗牌後碼放好紙牌,三人又開始了。

“哎喲!爹,你快點兒嗎?”田勝利催促道。

“慌什麼?”姚爺爺把牌拿的遠一些,穩穩地仔細看著。

“大哥,快出,快出。”田勝利又嚷嚷道。

“催什麼?”姚長山笑道,他猶猶豫豫地扔出一張牌。

這下終於輪到田勝利了,他摸了一張牌,“哈哈……聽牌。”

田勝利颳了刮下巴,緊要關頭可不能出錯,抬眼道,“大哥,你出這張牌,那麼這張牌應該不要了吧!”

“啪……”田勝利非常有力地甩出這張牌。

“哈哈……上當了,上當了。”姚長山手舞足蹈地說道,“我贏啦!我贏啦。”

姚爺爺他們三人玩兒的花牌,乃華夏文化之精髓,位居所有棋牌遊戲靈活度之首。

這花牌與麻將一樣,是傳統文化的產物,源遠流長。只不過花牌更帶有寓教於樂,啟蒙性質,更富有地方的特色。

不過這花牌,不像麻將被稱為國粹,世界人民都知道。

花牌集啟智、娛樂為一體,熔書法、繪畫、識字於一爐,一百一十張紙牌雖小,但張張蘊藏玄機:古樸蒼勁的書法令人賞心悅目,精美絕倫的繪畫使人歎為觀止,一筆一畫都體現出傳統文化的博大與精深。在花牌簡潔的字句裡,向人們傳輸了“孔乙己、化三千”的儒家文化內涵精髓,繼而將古人的教育觀念溶在花牌中,寓教於樂。

字型古拙、怪異是花牌的另一特色。這種看起來似隸非隸、似篆非篆的文字,介於行書與草書之間。毛筆書寫,結構嚴謹,輕重緩急,揮之有度。

說來也巧,這種看起來很難讀懂的字卻很容易普及,即使目不識丁的普通勞動者,在很短的時間內也會很快掌握應用。奇的是在一疊牌中,只要冒出一點字頭,就能準確地辨出是張什麼牌,實乃拙中見巧,巧中露靈犀。

只不過姚家人打花牌不帶彩的,和村子裡絕大多數人一樣都是打玩牌,稱“學習110號檔案”。一般玩法是,以100個為一局。一局結束,對個子最少者,有不同的懲罰措施。如戴草帽、貼紙條、鑽桌子、鑽梯子、畫烏龜、喝冷水、跩板凳。

吃完午飯,寒冷的冬日裡,男人們在炕頭悠哉悠哉的玩兒花牌。一年四季也就這時候有空閒的時間。

而大娘領著孩子們的三大娘還有姑姑姚長青,女兒夏穗和秋粟在堂屋裡有說有笑包餃子。

“小姑子,你和田姑爺回來過三十,沒問題,他大哥能同意。”大娘包好一個餃子放在高粱杆手編的鍋蓋上。

這種鍋蓋,放餃子不沾,取材方便,只是費些手工,不過對於心靈手巧的農家女來說,這是最基本的手工,所以家家戶戶都用。

姚長青等了等,只有夏穗一個人擀餃子皮,供不上她們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