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吃,就有你們姐弟的。”
殷秀芹迎著他幽亮的黑眸,裡面透著堅定,裡面是說到做到的認真,神光湛湛眼神清晰的倒映出她的模樣。
殷秀芹粗糙的手,伸手拉住了他厚實且粗糙的大手,前所未有的踏實和平靜,十指緊扣,用行動代替了言語的表白。
這是兩人第一次握住對方的手,剛才照相不算。
“這個給你,給狗蛋吃吧!”姚博遠從懷裡拿出袋子,牛皮紙包好兩個花捲塞進殷秀芹的懷裡,“我走了!”
沒有給她任何拒絕地機會,人已經到了前院,“二狗叔,嬸子,我走了啦!”
殷鐵柱從裡間出來,“二狗叔,不用送了。”姚博遠揮著手,推上獨輪車就走了。
“呀!這麼快就走了。”殷鐵柱追出去道,“真是的……他們哪兒像是談物件的。”
“在孩子們面前,你說什麼呢?”鐵柱家的橫了他一眼道。
狗蛋兒道,“俺姐呢!”
“俺在這兒。”殷秀芹紅著臉從後院走了出來,深吸一口氣,“嬸子,俺幫你做飯。”
“行了,晚飯簡單的很,你回屋歇著吧!跑了一天夠累的,飯好後,俺叫你。”鐵柱家說著推著他們姐弟倆進屋了。
姐弟倆進屋,坐在炕沿上,“狗蛋兒,來,姐給你好東西。”說著解開釦子,從懷裡拿出牛皮紙,遞給了狗蛋兒。
“呀!白麵花捲。”狗蛋兒激動地說道。“姐,這是哪來的。”
“博遠哥的太姥爺給的,趕緊吃吧!還有點兒熱乎。”殷秀芹催促道。
“嗯!”狗蛋兒猛地咬了一大口,“姐這花捲真好吃,真軟和。”
在口中嚼了幾下後,狗蛋兒放下手中的花捲,“姐,你還沒吃吧!咱倆一塊兒吃。”
“你吃吧!姐已經吃過了。”殷秀芹說道,說話中,拿起炕頭上的籃子,開始剝花生。
狗蛋兒把另一個花捲掰開,伸到了殷秀芹的嘴邊,“姐,要是不吃的,俺也不吃。”
“你……”殷秀芹抬眼看著一臉認真地狗蛋兒。
狗蛋兒趁她說話之際,把花捲直接塞進了她的口中。
“姐……呵呵……”狗蛋兒看著她鼓起地雙頰笑道,“咱們倆像青蛙一樣。”
“呵呵……”姐弟倆傻笑起來。
“姐,俺相信博遠哥,會好好對你的。”狗蛋兒收斂了臉上純真的笑容,認真地說道。
“真是,兩個花捲就被人收買了。”殷秀芹打趣道。
“姐……”狗蛋兒拉著她的胳膊道,“姐,等你成親後,俺想去生產隊掙工分,掙不了十分,俺掙一半兒,俺能養活自己,絕不拖累你。”
殷秀芹輕輕攬著他的肩頭,“傻弟弟,你永遠不是俺的拖累,你可是姐未來的靠山,小舅子。”
老話講:孃舅大過天。
誰都知道;孃家就是一個女人的後盾;兄弟就是自己的儀仗。
“可是姐,俺這小身板,能打得過博遠哥嘛!”狗蛋兒看著自己的身材,再想想姚博遠高大的身材,開始認真地琢磨起來了。
頭一次意識到自己是個男人,
“傻孩子。”殷秀芹扔掉手中的花生,抱著他笑罵道。
“姐,俺已經大了,不是小孩子了。”狗蛋兒扭捏的扭動身體,紅著臉說道。
“好!姐的小男子漢,不抱你了。”殷秀芹放開了他,繼續剝花生,狗蛋兒也加入剝花生地行列。
“啪……”狗蛋兒抬眼道,“姐,電影好看嗎?”
“好看!”殷秀芹笑道,“姐講給你聽。”
殷秀芹惟妙惟肖地講著今兒所看的電影,時不時地傳來狗蛋兒的笑聲。
第69章 泡腳
姚家一家人吃完疙瘩湯,大娘和三大娘、連幼梅還有兩個侄女,麻溜的收拾好碗筷,擦乾淨炕桌,抹了抹炕。
姚爺爺看著她們都做完後,才發話道,“都跑了一天了,先回屋歇著,等博遠他們回來,咱們得送燈!”
送燈,一來表示年已經過完了,要送年走了,同時也要將堂屋裡供奉的祖宗們送出家門了。那祖宗要回到哪裡呢?當然是回他自己的陰宅去。另一層意思則暗示著農村裡又開始忙農活了,農民們不會在閒散在家,故而祖宗們也照顧不上了。
年三十把祖宗接回來,十五了年過完了,得挑著燈籠把祖宗送上路。
“知道了,爹、娘,那我們走了。”
大娘和姚長山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