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期,不興傳統風俗更不準操辦酒席。為此上級還出臺一個辦兩桌以上酒席的須繳“酒席費”的政策。
所以婚禮結束後,青面獸的同事送新娘“入洞房”。這個“洞房”,也是寫滿了**詩詞的“紅海洋”。
沒有可瞧的了,人們卻不願意離開,畢竟難得一次喜事,熱鬧、熱鬧。
所以這窗戶、房門都開著,擠滿了看熱鬧的人。
“行了,不早了,都散了吧!別耽誤新人休息,明兒還得照常上班。”領導發話似乎也熄滅不了眾人的熱情。
青面獸十幾個青年同事揮著木棍,喊著“革命鬧房,造反有理”的口號,衝進洞房房間,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青面獸笑得則非常得意,今兒這事辦的漂亮,連他都忍不住為自己喝彩。
“嫂子,祝你們早日生下革命接班人……”幾個小年輕打趣道。
“向**發誓,保證完成任務。”青面獸揮舞著拳頭道。
有的帶著小孩兒來的,直接爬上了炕,在孩子們的印象裡,結婚時,這炕上總能摸到好吃的。
“下來,把組長的炕弄亂了,組長的炕上怎麼會有花生、紅棗這類封資修的玩意兒。”有人呵斥著把小孩往下拽。
“別別!孩子嘛!就讓他們玩兒。”青面獸平易近人道,炕上不能放早生貴子,也不能滾床了,讓小孩子在上面爬爬,坐床也行,明年生個大胖小子,一想到這些,看著新娘子眼神越發熾熱。
新娘子挪了挪地兒,捏了捏袖子中的剪刀,今兒拼個魚死網破也要幹掉青面獸。
青面獸一發話,孩子們如同孫猴子沒了緊箍咒似的,在炕上爬來爬去。
而青面獸則跟領導坐在椅子上商談下一步割尾巴的任務。
“爸,你看我在炕上找到了一個沒穿衣服的小人。”一個清脆的童音響起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眾人看過去,孩子手裡拿著一個有成人手掌大小的木雕,古代仕女樣,關鍵是,這個仕女沒穿衣服,最為特別的是其他地方顏色暗沉,只有胸部光滑明亮,很顯然……
房間內一片死寂,靜得讓人害怕,小孩子不明就裡,還拿著木雕顛顛兒跑到青面獸面前道,“伯伯,這個送給我好不好。”
孩子的爸爸嫌惡的一把扔掉手中的木雕。
青面獸面如土色,哆哆嗦嗦道,“誤會,誤會……這都是誤會,你們聽我解釋,聽我解釋。”
“你是該好好的解釋一下。”
驚慌失措的青面獸不打自招道,“這不是我摸的,不是……”
“狠鬥私字一念閃!一個單身男人居然有淫邪之物。”
“你這個藏在革命隊伍裡的反革命敗類。”
“打倒……撕下他虛偽的畫皮。”手裡的棍棒還沒丟下,揮舞起棍棒群情激奮。
“堅決打倒假左派……揭露他的真面目。”
“誤會,誤會,同志們,聽我說,我辛辛苦苦、兢兢業業的搞運動政治……”青面獸力持自己鎮定下來,辯解道。
“青面獸,這東西,也是你的運動成果。”眾人鬨笑道。
剛才還是同志,大家積極學習的物件,婚禮喜慶的氣氛一下子變成了批鬥場所。
而新娘衝鋒在第一線,堅決跟他劃清界線,可真是現世報,有仇報仇……
“走吧!不用看了,青面獸翻不了身了。”姚致遠拉著姚軍遠他們道。
五個人撤了出去,微弱的星光壓抑不住孩子們激動地心情。
“哥,哥這下青面獸翻不了身了。”姚軍遠高興地說道,“以後誰要……”
“軍遠把你的想法給我收起來,你忘了太姥爺的戒律了。”姚致遠拉著他轉過他的肩膀認真的說道。
“哥,我知道。”姚軍遠回應道,“我雖然喜歡拳頭,但我不是屠夫,人家不來惹我,我有病去招惹人家啊!”
“你知道就好!”姚致遠看向其他人道,“你們也一樣?”
高興之餘,五個人一路沉默的回了家。
劉姥爺和劉淑英盤膝而坐在炕上,一盞煤油燈下,正在讓妮兒摸圖形。
“呀!回來了,怎麼一個個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不該高興啊!青面獸得到了懲罰。”劉淑英看著他們挑眉笑道。
“都上炕吧!”劉姥爺說道。
幾個孩子脫了鞋上炕,劉淑英摟著姚夏穗道,“這是咋了,應該高興啊!”
姚夏穗悶悶的說道,“剛開始挺高興的,可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