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所學,害得無辜百姓必須忍受病痛折磨,而且延誤了孩兒的前途事小,斷了宗家香火事大。”
中年人聞言,不禁動容道:“你說得沒錯,可是你又有什麼良策呢?”
“爹是顧慮到官方會從醫術高明的大夫身上,查出爹的真實身分是吧?”
“是的。”
“既然如此,爹何不將一生的研究心得公諸於世。一方面可以培育出更多的名醫,這樣官方便難以查出線索,另一方面透過他們由爹這裡學到的醫術,就可以使廣大百姓因此受惠,爹豈不是功德無量?”
“唔,這確實是個好辦法,只是這些心得都是爹一生的研究結晶,如此輕易……”
“哎呀,爹怎麼還有這種狹隘的門戶之見?咱們中國人就是這點不好,什麼事都要留一手,才會造成許多獨門絕技因此失傳。再說爹躲在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還不是一樣浪費所學,這些年來爹連一個人也沒救過。”
“好吧,只是我們應該怎麼做才好?你該不會要我開班授課吧?那樣豈不是自找死路。”
“這太簡單了,爹先把心得著作成冊,孩兒再送到書坊翻印成書,然後以一本書賣五百兩的代價,將它們賣給全國各地的郎中,這樣不就天衣無縫了嗎?”
“太好了,咱們就這麼辦。”
中年人興奮的叫著,轉身便回房抄錄心得去了。
每天要提心吊膽過著躲躲藏藏的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
廿年來日復一日的精神折磨,如果不是為了宗童的話,中年人真想一死,一了百了,免得再過這種生不如死的痛苦生活。
如今有了這種一舉兩得的辦法,他再也不會捨不得公開心得,立刻日夜不停的抄錄著。
三天之後,當他抄錄完成之時,宗童的丹藥也正好啟爐完成。
宗童立刻馬不停蹄的來到蕭家,卻見蕭家被一群村民團團圍住。
“咦!發生什麼事了?大家圍在這裡做什麼?”
蕭虎一見宗童到來,急忙叫道:“小童快來,他們要把小妹趕出青山村。”
宗童臉色一變,身形一掠,一拳將架住蕭虎的大漢打倒,接著旋身把搶到門邊的兩名青年踢飛了出去。
“大膽,你是那裡來的野種,竟敢多管……哎唷……”
只見一名錦袍老者跌飛出去,當眾人將他扶起時才發現牙齒掉了一地。
旁邊的中年人見狀,臉色大變道:“不好了,柯村長被這個惡徒打得吐血了。”
村人聞言大譁,立刻抓著鋤頭、扁擔蜂擁而上。
宗童得知這些人竟想對他的心上人不利,早已氣昏了頭,見狀不但不懼反而衝入人群,三拳兩腿將他們打得東倒西歪。
蕭子云一看事情鬧大,連忙喝止宗童繼續動手。
柯村長吐出所剩無幾的老牙,怒衝衝的道:“好呀,蕭子云你竟敢縱容這個惡徒行兇,老夫明天就到縣城衙門去告你,你等著坐牢好了。”
“村長,你別生氣,這一切全是誤會……”
“誤會?地上躺了一地被你們打傷的人,你還敢說是誤會?”
“這……”
宗童看對方咄咄逼人的模樣,忍不住冷哼道:“老甲魚,你的話說完了沒有?”
“什麼?你這小雜……”
話未說完,一見宗童變臉想要動手的模樣,嚇得他連忙躲在中年人身後,再也不敢逞口舌之利。
中年人怒道:“蕭子云,枉費你是個讀書人,竟然縱容這個惡人行兇,你……”
宗童不理會蕭子云的阻止,怒道:“你少在那裡顛倒黑白的惡人先告狀,剛才可是你們先動手的。”
“你……我們只是想求證他女兒是不是得了麻瘋而已,並沒有動手的意思,你卻把柯村長和村人打傷了,你還敢強詞奪理?”
“你活該!人家一個黃花大閨女憑什麼讓你們檢查?如果你認為可以的話,那麼你女兒屁股長瘡,是不是願意讓我檢查?”
中年人氣得全身直抖,想動手又不敢的指著他叫道:“你……你胡說什麼?你究竟是誰?”
儘管宗童正在盛氣之中,卻牢記著自己還是見光死的欽命要犯,只見他傲然道:“爺的名字,你還不配知道。”
“你……”
“少羅嗦,你們如果想要檢查君妹的健康情形,也不是辦不到的事。”
“真的?你是不是有條件?”
“不是條件,而是一場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