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一髮而動全身,你也知道這裡面的事情太複雜。”鍾長征拉拉雜雜一大堆。
鍾小貓冷眼看著他唱唸做打,乾脆道,“老爸,你就說重點吧!”
鍾長征坐直了身體,正色道,“軍委已經對於了這場戰爭進行了總結和反思,軍隊改革勢在必行。”他開啟手電筒,遞給兒子一份檔案嚴肅道,“小貓這是由總參簽發的命令!己經下到各軍區和空軍、海軍等各大軍區級單位。”
這份新的命令說,正式承認特種部隊的存在,將不會隸屬於任何軍區,而是在未來一段時間鍾小貓他們這些人將承擔著為各軍區培養特種隊員的重任。
“也就是說你想讓我去當教官!”鍾小貓說道。
“對呀!你也知道那場戰役。你們損失不小,留下來全部都是教官。要不是我攔著,你那些叔叔、伯伯的電話都能打爆了。而就你特殊。所以老爸親自來做說客了。”鍾長征接著說道,“這些日子你大哥的病房都快被各個軍區的來人給擠得水洩不通了。哼!他們那點兒小心思打量著別人不知道,只顧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為了你們爭吵的跟菜市場的大媽似的。當初的初建時,一個個是噘嘴的葫蘆,現在看到處了,一個個像見了蜂蜜的蜜蜂似的。都來搶。”
鍾長征抱怨了一通,更多的是驕傲和得意。
“我答應!”
見鍾小貓如此乾脆,鍾長征這心裡泛起了嘀咕道。“說吧!有啥條件。”
鍾小貓直接開門見山道,“不過練完兵,你們不許再管我,尤其是我和大哥的婚姻。讓爺爺、伯伯們都統統給我閉嘴。我們可不是他們聯姻的工具。”
鍾小貓這些年在京城見得多了。不得不事先未雨綢繆。
“好,老爸答應你。”鍾長征應道,他接著又道,“不過兒子,咱打個商量,這未來兒媳婦老爸別的要求沒有,起碼得家室清白吧!人品也得好吧!”
“爸,這點你放心。我們的眼光差不了。但凡可入不了我們的眼。”鍾奎垣笑道。伸手拍拍的小貓的手,算是謝了。
就這樣鍾小貓。姚致遠他們就走馬上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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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結束了檢閱,鍾小貓正在打理行囊,“小貓,真的要走。”姚致遠他們齊聚過來問道。
“真的。”鍾小貓坐在床上看著他們道。
“你們別勸了,這傢伙就是頭倔驢,拉都拉不回來。”鍾奎垣笑道。兩年已經是極限了,尤其是有耳報神不停地報告著姚灣村的近況,更是讓他抓細撓肺的。
“行了,別向個娘們似的,黏黏糊糊的不捨的了。我只是回家而已,弄得跟生離死別似的。”鍾小貓捲起袖子道,“瞧這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唉……真捨不得你啊!”姚軍遠他們不捨道。
“剩下的交給你們了!”鍾小貓站直了身子行了個軍禮道。
“放心,我們不會讓身上這身軍裝蒙羞的。”鍾奎垣他們回應了軍禮鏗鏘有力的說道。
鍾小貓是帶著對過去崢嶸歲月的回憶和對未來的期盼離開兩年多的基地,他悄悄地離開,沒有驚動任何人,獨自踏上了火車。
在火車上吃著東方紅農場生產的泡麵,吃著姚灣村生產的火腿、小魚乾、牛肉乾、喝著果汁,真是一時間感慨萬千。
走在大路上,鍾小貓發現色彩變得五顏六色起來,不過工人仍然有著不可動搖的社會地位。穿一藍衣服,象徵自己是個勞動者。著綠軍裝,那是最可愛的人。那絕對可以昂首走在大街上,但這並不表明所有穿軍裝的人都是軍人。因為軍裝綠是現如今仍然是流行的顏色。
大街上的人們的服飾變得豐富多彩起來。男孩子們標誰的形象是腳踏一雙白球鞋,穿條藍布褲。胳膊肘上件緞面般軟滑的的確良。他們理個寸頭往街邊上一站,那回頭率絕對槓槓的,朝氣蓬勃的一代人。
而正處於豆蔻年華的少女們,自然也不甘寂寞、落後,她們穿紅藍的碎花長裙。邊角上還小心翼翼地打了褶。而最會裝扮的姑娘則穿質地是的確良的白裙子,為防止走光,她們在裡面又套上一層襯裙,走起路來裙角飛揚,像塵囂上的一片雲天,端的是儀態萬方。的確良是精緻生活的標誌,少男少女們常穿著它在街頭遊。心中是滿滿的期待。
四年前十一屆三中全會,預示著“改革”的號角已經吹響,而1979年初的中美建交則表明一個“開放”的中國開始起跑。一場迅雷不及掩耳的思想解放迅速在神州大地瀰漫開來。
知識分子登上了這個時代的舞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