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中一般。
石屋從一間到一排,從一排到一片,有祠堂,有學校的規模整齊的村落。村邊地頭,屋前屋後,紋理細密的青石隨處可見:石凳,石桌,石橋,石井,石巷,石屋等等。
巷道彎彎曲曲的,銀輝總是把石屋高大而沉重的陰影投在三米多寬的石巷裡,彷彿是把上幾個世紀的時間都凝固在了這古老而沉默的山村石屋群中。因此,即使是在銀輝下,成群的青灰色的石屋也給人凝重、蒼涼的感覺,那感覺來自石屋本身的質感,來自山村遠離塵囂的古樸,也來村民一般堅韌的生命力。
村口的老槐樹,在妮兒的眼中,估計已有千年歷史。依然枝繁葉茂向上生長,守望在村口,見證著千年歲月的滄桑變遷。
老槐樹下吊著一口鐘,其實就是一個圓柱形的鐵棒。下面是一個平整寬敞的打麥場,一盤青石磨,散發著光滑的色澤。
天剛矇矇亮,妮兒在村口回望山村,青瓦石牆隨著縱橫交錯的穿村巷道和石階而高低起伏,幾聲犬吠,幾聲雞鳴,幾縷炊煙,一派原始淳樸的山鄉風貌令人心馳神往。
雜樹光禿、翠竹叢生、莊稼地和遠處梯田環繞的山村就像一位青筋畢露的老人,而森然壁立的石屋建築群就像老人裸露的筋骨,透著一股滄桑、一股撼人心魄的力量。
山間的村莊十分的安溢,清晨山間下起了一層薄霧,籠罩在村子的小路上,看著各家升起的炊煙,聽著雞鳴狗吠,給人一種夢幻般的感覺。
好累!妮兒不捨的合上了‘雙眼’,耳邊聽得幾聲雞鳴!這一派田園風光,只是她怎麼會做這個夢啊!實在太真實了。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只是她沒有去過類似的地方啊!
“奶奶,娘,咱家大花抓著耗子了。”姚修遠蹲在地上說道。
“貓抓著老鼠有什麼好稀奇的。”大娘笑道,“那就是大花的活兒,養貓不就是抓耗子的。”她看著修遠,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
“可是大花沒吃耗子,它抱著耗子睡覺呢!”姚修遠驚奇地喊道。
就他這一嗓子硬生生把妮兒驚得片刻清明。
“娘,你看看,耗子被咱家大花玩兒的真是慘不忍睹啊!”姚修遠指著那個耗子道,“不過這耗子可真是瘦不拉幾的。”
“奶奶,你說這大花不吃耗子是不是知道這耗子吃了耗子藥了。”姚修遠猜測道。“這麼聰明。”
“小傻瓜,你忘了咱們村不許下耗子藥的,怕孩子誤食,也怕毒死其他動物……”姚奶奶笑道。
“那大花為啥不吃啊!”姚修遠納悶道。
“等著這個呢!”姚博遠拿著一個破碗出來,呼啦一下倒在老貓身旁。
老貓一聞見雞骨頭的味道,騰的一下躍而起,銜住了雞骨頭,嗷嗷……帶著響吃著雞骨頭。
嗚嗚……老貓是淚流滿面啊!為了吃到雞骨頭,它忍著沒吃老鼠,為了一口吃的,它容易嗎?不但和老鼠鬥,還要和人類耍心眼兒。
好吃……好吃……唔太激動了,雖然雞骨頭沒有一點兒肉,啃得賊乾淨,但終於換了換口味,磨牙也成。
臥槽!這樣也行,難怪那隻老貓逮著耗子不吃,原來是等著表揚呢!
可這到底是在妮兒的夢中,還是真實的,來不及細想,她已經陷入了黑暗之中。
“快點兒吃,開始了,開始了。”姚博遠站在堂屋的門口催促道。
“行了,你先去佔位置,我和你爹,一會兒就到。”大娘使勁兒的扒拉碗裡的棒子麵粥。
“夏穗、秋粟,家裡就交給你們了。”大娘放下碗筷,起身進了自己的東廂。
“爹,娘,我們去祠堂了。”姚長山下了炕,提著鞋,單腳一蹦一蹦地說道。
走到門邊還不忘拿著編了一半的竹籃子。
“認真學啊!”姚爺爺不忘高聲喊道。
“知道了。”姚長山站在院子裡回道。
“博遠他娘,你拿針線笸籮幹啥子啊!”姚長山看著自家媳婦兒道,“咱是去學習的,又不是去做針線的。”說著把她手中的針線笸籮遞給了大兒子,“博遠,拿到屋裡去。”
大娘嗔道,“還說我呢,你不也拿著竹編去啊!”一副咱倆半斤八兩,誰也比別說誰。
第10章 掃盲班
“呵呵……俺是竹編,認字兩不誤。”姚長山呵呵一笑大言不慚地說道。
姚清遠無語地看著自家爹、娘道,“爹、娘!你是去學習的,你拿著這個幹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