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沒錢的窮人一定會透過暴力來重新分配社會財富的,看來這也是一個辦法,好像大牢裡還關著一個財主啊?
想到這裡,餘康立刻通知郝德,讓他把潮汐城大法官找來。
沒過多少時間,一臉奸笑的郝德就帶著一個滿頭銀髮的老者,走進設在遠風貿易公司臨時總部的餘康辦公室中。
客套一番互相認識後,餘康直奔正題,一臉不容反駁地說道:“費米大法官,現在城裡牢中關著一個不法分子還沒有接受審判,他就是城裡有名的房屋租賃公司老闆朱敬業先生,這位先生罪大惡極,居然陰謀破壞皇帝陛下關注的航天港建設,這可是造福帝國民眾的大工程呀,您看怎麼辦?”
費米大法官一時不知餘康意所何指,沉吟片晌,漫無邊際地說道:“罪犯當然應該法辦,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只要他犯下重罪,我一定用法律制裁他。”
餘康遙遙頭道:“現在你們也知道,潮汐城必須擴建,這是造福一方的大好事,可不能搞砸了,是不是?”
費米與郝德同時點頭,郝德還躬了躬身,一臉涎笑道:“請您放心,嘿嘿,誰要是敢破壞,我一定逮捕他,不辜負您的期望。”
餘康把腿一蹺,道:“這就是了,我也不要朱敬業先生以生命來為自己贖罪,只要把他的所有財產充公就可以了,郝德,你再看看牢裡還有什麼財主,有的話一律照辦。”
費米嚇了一跳,道:“可是帝國沒有這樣的律法呀,這樣的話……”
他話還沒有說完,郝德就瞪了他一眼,大聲說道:“律法是死的,人可是活的,大人說的話一定有玄機存在,必須好好體會才能領悟,你怎麼不經過大腦思考就亂髮言呢?”
費米心中大怒:你這個馬屁精竟然教訓我?我當上大法官的時候,你還在幹小警察哪,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東西。可是他表面上又不能露出不滿,直恨得把牙咬得死死的。
餘康向郝德微微點頭,意示嘉許,郝德立刻又道:“我看也沒必要放了這些壞胚子,直接判他們死刑,財產充公就可以,乾淨利落,又為民造福。”
費米額頭的冷汗都流了出來,朱敬業可是他的老熟人,以前他還經常去朱家參加晚會,關係可說非常不錯。
他不禁想:如果由自己宣判他死刑的話,自己以後在潮汐城還如何做人?總不見得像這個馬屁精一般,只知道收受賄賂,從來不搞交際吧。
他顫抖地掏出手絹擦了擦額頭,道:“我看……我看還是照大人的意思吧,畢竟……畢竟也不能做得太絕了……”
餘康哼了一聲,道:“哦?什麼叫做得太絕?難道你意思是說我強搶朱家財產囉?”
郝德立刻大聲苛責道:“是呀,難道朱敬業老頭沒有犯罪嗎?他陰謀破壞航天港建設就是與皇帝陛下作對,我看他家中的人可能也有參與,他不是還有一個女兒,三個外孫麼,是不是需要一起下到大牢裡呢?”
費米冷汗涔涔而下,心中直罵郝德絕子絕孫,搓搓手,他話都說不清了:“是,是……不是,我說是……我意思說是……”
餘康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道:“朱敬業老頭犯罪是他個人的事情,雖然他的家人可能是從犯,但我們也應該網開一面嘛,就給他家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費米還想再說什麼,被郝德打斷道:“大人英明仁慈,朱敬業老頭如果知道應該感恩戴德,涕淚縱橫才是,怎麼?大法官先生還想說什麼?不會您也是從犯吧?”
費米心中真不知如何辱罵郝德才好,他可是文明人,不禁想道:朱敬業涕淚縱橫?應該是被你陷害得涕淚縱橫才是。
可是郝德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餘康又支援他,費米還能再說什麼?
談話就此打住,費米顫顫巍巍地走出門去,心中下定決心,這次審判結束自己應該也到辭職的時候。人老了,應該享享清福了,不要臨到老來還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的。
郝德望著進來時精神矍鑠、出去時佝僂著背脊的費米哼了一聲,對餘康獻媚道:“大人,這個過氣的老頭早該滾蛋了,他一定與罪大惡極的朱老頭有染,您看是不是需要卑職去調查他的罪證呢?”
餘康微微一笑,道:“做好你的事情就可以,目前倒是需要你去查查城裡還有哪個大財主是犯過法的,潮汐城連同周圍郊區可是有一千多萬人口呀,怎麼也不會只有朱敬業老頭一個犯法吧?”
郝德立刻點頭哈腰,指天立誓,保證完成任務。
於是,一個星期後,朱敬業先生被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