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生的,我嬸還誇我生的好呢。”
父親:“怎麼,不想和爸爸一起住了?”
行健:“不是。”
父親:“那為什麼想搬出來?”
行健:“我和弟弟擠在一個房間,互相影響,挺不方便的。”
父親:“這倒是,關鍵小野讓他媽摜得太霸道,不容人。你看這樣好不好,等你長大啦,自立能力強了,如果還想來這兒,爸爸就支援你。”
行健:“我不住這裡,我來畫畫行嗎?”
父親:“這倒是個好主意,不過,想把這兒變成畫室,可要費一番力氣呀!”
行健伸出胳膊:“我有的是力氣。”
父親笑:“在這上廁所,可要跑到外面凍屁股啦。”
行健笑:“我就是被凍著長大的。”
父親指著牆角的一隻木箱:“那是爸爸的書櫃,沒事兒的時候,你可以翻翻,看能不能找到你喜歡的書。”
行健:“爸,這麼說您同意啦?”
父親:“我兒子將來是畫家,當然應該有個畫室了。”說著把鑰匙扔給了行健:“接著!以後你就接管吧。”
行健拿到鑰匙興奮不已:“爸爸真偉大!”
父親:“那咱們明天就開始動工。”
行健:“現在就開始吧?”
父親:“你還是個急脾氣,好,現在就現在!”說著挽起袖子。
31、羅家,門廳裡(晨)
羅樹奎穿上外衣準備出門,朱碧嫻殷勤地跑過來:“樹奎,今晚下班早點回來,我給你煲了甲魚湯。”
羅樹奎:“哪來的甲魚?”
朱碧嫻:“雲彪送來的,天冷該進補了。”
羅樹奎:“雲彪還真拿我這個姐夫當回事。”
朱碧嫻:“當然啦,我們孃家那邊,哪個不高看你。”
羅樹奎:“好啊,那就多燉點兒湯,行健、小野學習用腦子,也該補補。”
朱碧嫻:“放心吧。”
羅樹奎忽然想到什麼,搖頭道:“哎呀不行,還是等明天再燉甲魚吧,今晚我不回來吃。”
朱碧嫻:“你又上哪兒喝去?”
羅樹奎:“喝什麼喝?我要去老房子,買的煤今天下午送到,我不在怎麼卸車啊?”
朱碧嫻意外:“那兒又沒人住,買煤幹啥?”
羅樹奎:“空著也是白空著,我把那兒改成行健的畫室啦。”
朱碧嫻不滿:“你這個當爹的真是偏心眼兒,行健是你親生的,小野也不是抱養的呀?”
羅樹奎:“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
朱碧嫻:“本來就是嘛。”
羅樹奎:“那你想拿它幹啥?”
朱碧嫻:“給小野當琴房啊。”
羅樹奎:“這房子都空了十來年啦,你早幹嘛去了?”
朱碧嫻:“我現在說也不晚啊。”
羅樹奎:“不行,快收拾好啦。”
朱碧嫻:“那不是正好嗎?收拾完,我找車把小野的鋼琴拉過去。”
羅樹奎:“你怎麼這麼自私啊?!就因為行健不是你親生的對不對?”
朱碧嫻:“我哪點兒虧待行健啦?吃的、住的、穿的、用的,不都跟小野一樣嘛。”
羅樹奎:“好,把老房子變成小野的琴房,我同意。”
朱碧嫻高興:“真的?”
羅樹奎:“小野必須自己生火點爐子。”
朱碧嫻驚訝:“啊?你這不是難為孩子嗎?!他又沒生在平房,哪會生爐子,再說,他年紀那麼小,點火燒炕也不是他乾的事啊?!”
羅樹奎:“行健能幹,他可只比小野大一歲!”
朱碧嫻:“不用說了,我明白啦,那房子是你們家的,你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說完賭氣離去。
32、老房子,院裡(日)
天上飄雪。
穿著毛衣的行健在的院子裡劈柴。
33、老房子裡(日)
行健把一鍬煤渣倒入熊熊火爐,然後放上水壺燒水。
忙完這些,行健對著手吹著哈氣,環顧四周:一切已被收拾的井井有條。
行健來到牆角的木箱前,開啟,裡面是佈滿灰塵的老書。
拿起一本《牛虻》,行健翻看了幾頁後放回,接著又挑了一本厚厚的《紅巖》,吹去上面的灰塵,坐在爐火邊,仔細翻看起來。
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