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恨意萬千,卻是不敢言語而出,一臉賠笑的與黃天行恭維寒暄。
不遠處的唐銀虎冷冷瞟了眼對他的挑釁視若無睹的李晨西,嘴角掛著的得意的笑,越來越燦爛。隨後,周身卷席得氣浪四散消逝,手中的長槍也隨之消散,穩穩立身在任狐衝面前後,微笑道:“任兄,看你的神色,定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與我說,我們不妨到一邊相談。”唐銀虎眼中閃過一絲狡詐,將‘十分重要的事情’咬的特別的重,朝任狐衝暗示著。
任狐衝聞言,心神一顫,暗道:“哼,不就是想撈點好處嗎,直接說就是了,我任狐衝自然不會讓你白費功夫,和我耍這種小心機,只會讓我心中看不起你。”
“呵呵,唐兄快人快語,任某佩服萬分,如此,我們便去那邊詳談。”任狐衝賠笑著說道,同時,伸手指了指遠方。
突然,一道爽朗的聲音傳來:“任兄,唐兄,不知有何事如此重要,需要到避人耳目之處,才可詳談。不知我離笑的三分薄面,夠不夠資格傾聽一番。”
任狐衝與唐銀虎聞言,皆是眉頭緊鎖,臉上的表情喜憂參半。而面色如常的西宮娘娘與玉龍兒,也忍不住往聲音傳來之處望去,眼中一絲憂慮一閃而逝。
黃天行與李晨西交換了個眼神,面色皆是一沉。黃天行輕嘆一聲,極小聲的朝李晨西說道:“李兄,形勢不妙,等下你切不可衝動,否則我們兩人有性命之憂。”說到這,黃天行瞟了眼飄然而來的離笑,語氣沉重的說道:“我們一定要沉住氣,在其餘觀主未到之前,千萬不要與江湖陣營發生碰撞。”
“此時,江湖前三的高手齊聚,加上數百的巔峰高手助威,有如此壓倒性的局勢,加上我之前又得罪了任狐衝,難保他們不會對我們出手。黃兄,你說這該怎麼辦?”李晨西眼神怪異,焦急的問道。
“李兄莫慌,我已經許諾了任狐衝,一起打壓武林陣營,神殿中所有的異寶我們兩陣營均等分配。任狐衝是個聰明人,我想他不會做出不狼的事情,放棄天道陣營這麼大的靠山,而選擇逼迫我們與武林聯合。這種結果只會是三敗俱傷,誰也不能討好。”說道這,黃天行的臉色陰冷,語重心長的說道:“只要我們不做出過份的事情,他們也不會撕破臉皮的,所以,李兄,你千萬要注意你的一言一行,如今的形勢,可容不得你耍性子,一步踏錯,便會惹來殺僧禍。”
黃天行最後的一句話幾乎是用的命令的語氣,李晨西聞言不禁毛骨悚然,雖然心中十分怨恨,卻也不敢不照做,一想到黃天行的陰狠,身體便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隨後,緊閉著雙唇,不再作任何言語。
“離兄,你來得可真是時候啊。”唐銀虎憤恨的咬了咬牙,滿臉笑容的朝迎面而來的離笑打著招呼。
這離笑身穿一襲綜色的勁裝,足有七尺餘高,幾乎與二狗不相上下。身後揹著一把巨大的雙刃斧,殘月型的斧刃寒光閃爍,刃口上密密麻麻的有許多細小的缺口,這些缺口上隱隱透出一股讓人心悸的血腥味,顯然,這把巨斧曾經經歷過許多的戰鬥,而且還沾染過無數人的鮮血。
離笑穩步前行,不急不慢迎向唐銀虎,不算俊朗卻菱角分明的臉上,滿布著爽朗的笑容,如虎目般圓睜的大眼睛裡滿是笑意。
“唐老哥,你說這話就不地道了,多年不見,小弟可是十分想你啊。”離笑朗聲一笑,結實的雙臂牢牢的環抱住了唐銀虎。
唐銀虎啐了一聲,有些無奈的道:“離兄,我看你想的是我府中的那幾罈美酒吧?”
對於唐銀虎的埋汰,離笑並不在意,依然笑道:“唐老哥,我這點心思可一點都瞞不住你,我對你那幾壇百年的醉紅塵,可是垂涎已久啊。等此事一了,你可不能小氣,定要讓我痛飲一番。”
“好說好說。”唐銀虎輕輕推開他的手,輕笑道:“幾壇百年醉紅塵算什麼,只要離兄你喜歡,拿去便是。”說完,唐銀虎側過頭,朝走過來得任狐衝說道:“離兄能趕來,好比雪中送炭,我們江湖陣營如虎添翼,任城主定會將所有珍藏的好酒都拿出來,好好招待離兄一番的。”
“這是當然!”
任狐衝滿心歡喜,暗道江湖第三高手離笑來得態勢時候了。此時,江湖陣營的高手實力相比天道,武林,佔了絕對的優勢,任狐衝再也不用看別人的臉色行事了,心中一直積累的一口惡氣,此時已全部消散無蹤。
“呵呵,離兄性格豪爽,嗜酒如命,江湖無人不知,任某早就敬仰萬分。只要離兄不嫌棄,就是將我永珍城喝垮了,我也沒絲毫怨言。”任狐衝緊握這離笑的手,爽朗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