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可以預見,今天的場景,該是怎樣的慘烈!
證據就是屋裡頭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就跟已經壯烈掉的壯士一樣。
金藍回答他:“你跟漕幫的交情不是比我們深嘛,人家盛會,你自然不能推辭。況且,你覺得你留下來能做什麼?照顧我的小廝婢女都有了,看門的也留了。”
小廝婢女跟看門的在那兒抽筋。
諸葛文才想了想,無比誠懇道:“缺不缺打更的?”
眾人默默:諸葛公子,您要不要組個團玩過家家?
劉全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來一個小錘子,蹦上前去,對著諸葛公子的手指就一根一根捶下去,充滿關懷萬分有愛得提醒:“其實卸了你手臂倒是沒什麼,就怕外面那兩位性子急,傷及無辜、把這門打壞了就不好了。你知道的,我們是客人,到時候是要賠錢的。”
諸葛文才內牛滿面:“在你們眼中,我的性命難道還不值一扇門的價錢?”
金藍驚奇:“你到底是從哪裡來的那個自信?居然跟這門比價值!這門能遮風擋雨,你能嗎?”
諸葛文才抹把臉:留在這兒估計能被這幾人氣死。還不如跟著去看看他們到底出了什麼招兒。
於是,這位自暴自棄得跟著元魍兩個走了。
金藍目送那三位走遠,轉頭問:“東西準備好了嗎?”
玉多多攤開雙手:“我都快把成胖子家那毛毯上的毛給拔禿咯。”手上,是用羊毛搓成的一團團小小的圓物——耳塞。
每人分發兩個,連始皇小老虎都沒漏掉。
玉多多還是顯得有幾分擔憂:“咱們要不要再往後退一退?我昨天看後面有山,咱們要不要找個山洞躲躲。”
張衝同志到底是軍伍出身的,對於危險比她想得更深更遠:“山洞更不安全啊。很容易被震塌了的。”
金藍點頭:“都坐下吧。成三爺這屋子離江邊最遠,我想這距離應該夠了。而且,他們兩個應該有分寸的。”
幾人更加忐忑了:您到底是從哪裡看出來那兩個是有分寸的人?
。
由於前夜火災事故,成三爺這回學乖了,把歡慶地點挪到了江邊岸上。
再看人群,明顯沒有第一夜來得歡樂。有好些,都是帶傷上陣湊人數來著——第一天燒傷的:(。
元魍看看全場,除了各人面前的燒烤架,沒有半點火星子。
他挑了挑眉,問道:“不是說是火把節麼?這樣子可一點兒都不像啊。”
成三爺訕訕:“其實沒有火,我們的節目也是很豐富的。”
血無衣道:“哦?今天要表演水中跳舞了麼?”
成三爺硬著頭皮笑:“怎麼……可能……”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聽到“跳舞”這兩個字了!頓了頓,這胖子又道,“為了助興,老夫特地叫人排了刀術表演。”拍拍手,一列精壯的漢子走了出來,面目冷硬,不像是來表演的,倒是像來殺人的。
諸葛文才縮著脖子往後躲了躲。
成三爺道:“這些都是我漕幫下三輩中最得力的弟子,這回在貴客面前獻醜了。”
血無衣瞥了一眼,懶懶道:“確實挺醜。”轉頭向元魍,“跟你一樣醜。”
所有人一起抽:誰在讓你評價長相了?
元魍直接無視掉血老大的挑釁,朝成三爺道:“其實昨天的事,想來我們也是有點責任的。”
成三爺受寵若驚:“沒有沒有。”
元魍才不管他,接著道:“來之前,內人千叮嚀萬囑咐,要給你們賠罪。我想了想,也沒什麼其他拿得出手的,就唱個小曲兒,娛樂下各位,以此表達我的歉意吧。”掃一眼那排持刀的漢子,“眾位不介意的話,等我唱完了再表演?”
刀客們看成三爺,元魍也看胖子。
成三爺仔細想了想,覺得讓他唱歌也沒什麼危險之處,便點頭道:“既然你有此心,也是我們的榮幸,你請便。”
元魍起身,一躍縱上旁邊樵石,環視眾人,很有俯瞰天下的快感。
他吸了口氣,張嘴就來:“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昨天金藍剛教的。
“撲通”,有人栽倒的聲音。
諸葛文才低頭再低頭,恨不得把腦袋鑽到泥裡頭:這麼爛的歌聲,你也好意思拿出來當歉禮?
血無衣看了看那列站得筆直的刀客,朝成三爺道:“這歌挺符合今天的主題的,不是嗎?”
成三爺覺得臉部肌肉再次僵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