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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你手上那串珠子顏色黯了點?”

金藍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繞著的是白洛送給她的鎮魂珠,據說擁有神力,血無衣也是知道的。

這些年,金藍從來沒把這珠子拿下來過,一方面是因為戴著它似乎確實能夠靈智清明、體魄康健很多,另一方面,也算是對小四的一種念想。

金藍再看看殿外明媚的陽光,不在意道:“可能是光線問題吧。”頓了頓,又道,“況且,我戴了它那麼多年了,就算它沒當年那般透亮,也是正常吶。”

朱佑聽不明白這話題怎麼就轉到金藍腕子上那串黑珠子上頭了,他也並沒放在心上,要說珠寶,皇宮裡多的是,就算金藍這串珠子老舊了,他再賜她一些珍品就是。

他關心的是金藍的身體狀況。

帝王想了想,又詢問金藍:“要不,計劃先擱淺,你先養好身子再說?”

金藍堅決搖頭:“不成。兵貴神速。趁著趙傳剛到玉州,勢力交接,還未穩定,最是適合我們出手的時機。等他一切就緒,扎穩腳跟,我們就只能再次處於被動地位了。”

帝王很苦惱:“但是你的身子……”

金藍打斷了他的話:“陛下不必擔心,這點小疾,喝副湯藥便能好了。不能因為我耽誤大事……”

金藍還想說什麼,就覺眼前疾風掠過,等她反應過來時,手中的密信跟龍佩已然易主。

金藍皺眉:“血老大,你做什麼?”這妖怪,又是發哪門子的瘋?難道嫌日子過得清淨,所以準備倒戈向趙傳了?

血無衣不耐得晃了晃手中的紙箋:“只要保證這上頭的人都不能再跟著趙傳出來壞事就行了,是不是?”

金藍愣了下:“對……你的意思是?”

血無衣把信箋跟龍佩隨意塞到袖中,邊往殿外走邊道:“最近閒得慌,正好殺殺人,解解悶。”

眸子卻在金藍看不到的角度悄悄沉了下去:白族古來就被奉為神祇後裔,既然是他們的鎮族之寶,必然是有它的特別之處的,怎麼可能如同普通珠寶一般,有老舊黯淡的一天?而且那黑珠子上一瞬間詭異的黯淡無光真的只是光線造成的錯覺嗎?

對於金藍這具脆弱的身體,血無衣當日也算是見證者。他完全有理由相信,這是鎮魂珠對金藍長期憂心勞力、身體即將承受不住重壓而發出的警告。

朱佑帝看著血老大看似可靠的背影越行越遠,甚是感慨:“沒想到他看到你生病,還會主動去做於他沒有任何益處的事情。如此看來,這位血先生其實是很溫柔的人啊。”帝王甚至為自己曾經對血無衣有過成見而開始內疚。

金藍囧囧有神得開始抽筋:“……陛下,您千萬別當著他的面說他溫柔。他保不準能因為這個評價屠了這整個城的人。”

帝王大吃一驚:“會嗎?”

金藍點頭:“雖然他會突然幫我們也許只是他心血來潮,但他其實如陛下所言,心底也是柔軟的……”否則,當年怎麼會那般大費周章抓了她後來卻又為了治好小四的走火入魔甚至輸了一半功力給他,他何須設下一個看似荒謬仔細想來卻是考驗小四對她情感的棋局。

這些,金藍都是清楚的。

頓了頓,她才嘆息一聲:“只不過他寂寞的時間太長了,才變成了如今這副彆扭性子。”

然後又是慨嘆萬分,世上多是寂寞之人,她原本也是其中之一。還好她是幸運的,因為後來有了小四,總算讓她這輩子有了安心之所,有了她想要回歸的地方。

想到小四,金藍這幾年的憂心竭慮彷彿一切都有了價值。

她慢慢在腦海裡臨摹當年那少年溫柔的模樣,心,慢慢就安定了下來。

趙傳覺得最近完全不能用僅僅“倒黴”二字來形容了。

本以為到了玉州,就沒了城破人亡的危險,可以慢慢從長計議。

只要等他穩定下來,稱王稱霸,那就是指日可待的事了。

不過,世事向來與人的預期會有偏差。

近幾日,隨他遷來玉州的好幾處暗地裡的據點都被人莫名端了個底朝天,甚至沒有一個人生還,叫他想了解事情緣由都沒地方瞭解去。

事情第一次發生的時候,趙傳猜測也許是玉州本地的地頭蛇做的“好事”,或者是綠林上的人乾的。待到接二連三出現相同的變故後,就算是遲鈍如趙傳,也終於感覺到事態的嚴重與不對勁來。

不說綠林人士與玉州地頭蛇不會這麼明目張膽與朝廷作對,就算是這兩方勢力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