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我偏愛反其道而行。冬故今兒個我忽然想你陪陪我你要……」
「我不要!」她立即答道全身僵直。
鳳眸微眯。「我話都還沒說完呢你搶什麼話?」
「東方兄白天行房不是件好事。我跟你約定晚上賞月可好?」
「今晚無月可賞我也沒這興趣。冬故你在想什麼我也不是不知道好吧你去做你的事吧。」他大方放手道。
她鬆了口氣開心笑道:
「東方兄小妹晚上再回來賠罪。」
「不必了今天晚上我不在府裡。」他跟著她一塊坐起。黑色長如絲綢順勢披在身後色美如玉帶抹惑人的神采照說賞心悅目偏偏同房的妻子沒有欣賞的雅緻。
阮冬故本來正束著床幔聽見他的話後有點警覺地問:
「東方兄今天你要上哪兒?」
俊目斜睨她一眼懶洋洋道:
「今天公衙審案第一件受審的就是縣民謀殺京官的大案。這案子驚動知府、新任江興布政使我在場也好辦事點姚並謙可以不買布政使的帳卻不敢不買我的帳——」
「東方兄真相未明你這豈不是罔顧是非正義嗎?」她不悅道。
他挑眉笑道:
「冬故我的為人你不是早知道了嗎?你跟你的義兄花了多少日子收集證據就是打著將兇嫌改判誤殺的主意。哼我一句話保證你們前功盡棄我倒想看看這一回你的義兄如何能在我的眼皮下扭轉乾坤……」
阮冬故眼明手快扯回床幔用力將他的身子推倒。
東方非也不驚不慌懶懶躺在床上。
她迅躺回他的身邊道:
「東方兄小妹覺得大白天……溫存也別有一番樂趣。」她去不去縣衙都不會影響案子但她這個喜怒無常的夫婿一去肯定出事。
她認了!反正夫妻行房天經地義她不算犧牲。
他嘴角噙笑不疾不徐地將她摟進懷裡兩具身體無一空隙緊密貼在一塊。
她等她再等——
等了又等等不到任何動靜她只聽見他的心跳聲。
他心跳如常一點也沒有激烈的徵兆。這樣說來她還是第一次以這種方式聽見他平穩的心跳……小臉被迫埋在他的胸前陽光照不到她的眼上她反而有點困了她才睡兩個時辰倦意陣陣襲來。
「東方兄……你根本是沒睡好惡整我吧?」她咕噥著。
「你說呢?」他不可置否不正面給答案。
「……」她遲疑一會兒攬住他的纖腰。
這樣相摟而眠她還真不習慣。她還是偏愛各睡各的有副溫暖的身軀偎著滿有新鮮感也挺陌生的所幸他的氣味令她安心。
眯一下下她一向能定時的……拖住他等他一睡著她再趕去縣衙。
心神微松頓時感到全身累極沒一會兒她便在他懷裡沉沉睡去。
再一張眼精神飽滿。
強摟她入眠的夫婿早已不在。
她暗自錯愕沒有想到東方非能在不驚動她的情況下離去。
是她真的累壞了還是東方非下了迷藥?
「不成!」就算搞不清楚他沒事來她房裡睡大覺的原因也要趕緊追出去以免他興致一來打亂一郎哥的計畫。
她迅下床拿過長長的布條正要纏上胸外頭傳來青衣的低語:
「小姐醒了嗎?」
「青衣兄?」她隱隱覺得不對勁。
「小姐中午宮中有公公偕同太醫院的太醫來了。爺兒吩咐青衣在這裡等著……過來了!請小姐回床上。」
太醫也來?來找她?找的是懷真還是阮冬故?
當天成親皇上特送許多豐厚的賞賜給阮冬故並明令凡被官府革職者因行為不正不得參加有功在身前任內閣輔的喜宴。
換句話說皇上故意將懷真摒除在外將一切富貴賜給阮冬故讓懷真心懷妒恨。
也虧得皇上下了這旨令否則她還真不知該如何一人分飾二角。
婚宴過後半個月宮中公公才起程回京。
一郎哥說皇上派公公送來賞賜主要是觀察他倆婚後情況並且回報皇上。那半個月東方非連一次都沒找過懷真想必皇上暗自欣喜不已。
當日已瞞過公公為什麼時隔半年又再來一次?
「青衣夫人醒了嗎?」漫不經心的問話自門外傳來。
「夫人已醒。」
阮冬故迅翻身上床同時放下床幔。
「把門開啟吧。徐公公既然你們專程前來不如就住個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