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關的罰款和滯納金也都得乖乖拿出來!”
王美玲很有衙門範兒地如此插嘴說,同時吩咐王秋收起衛星遙控監控裝置,然後回去向有關領導彙報情況,“……還有,臨高那些穿越者,已經做到對全島的完全掌控了嗎?”
“……除了深山之中的黎區以外,沿海平地的各個縣鄉基本都已經控制住了,建立起了新政權。”
郭逸答道,“……民兵建設、公社籌辦和土地改革都在迅速推行之中。目標是完成對社會基層的整合,最好能夠達到土地革命戰爭年代或者建國初期那種如臂指使的程度。當然,由此產生的社會矛盾也不少,比如島上的不少縉紳就對咱們恨之入骨——我現在算是明白為啥建國初期要這樣兇狠地鎮壓地主了:元老院還沒有奪走他們的土地呢,只不過是要他們納糧交稅而已,這幫傢伙就哭天搶地要煽動騷亂了。
我原本一向以為,窮人不等於是好人,潑婦刁民到處都有。但在明末這年頭,地主大戶做起事來真是一點底線都沒有,平時把佃戶盤剝得沒飯吃,看著他們自生自滅。等到我們要招工把農民帶走了,這些地主老財又想起來沒人種地是不行的了,連忙跳出來阻攔,什麼陰招損招一起上,就是不知道要讓佃戶吃得上飯,連一粒米也不肯出……我穿越到這裡之後才明白,這些地主真的是鐵了心要把農民弄死啊!”
他如此搖頭嘆息著,同時從抽屜裡翻出一份“揭帖”——這個名詞在明末基本上就意味著傳單小報之類的私人宣傳品,通常是士林文人罵戰的載體,王美玲接過一看,只見上面赫然寫道:
“……髨賊粗鄙無文、道德淪喪,自稱宋人卻不著漢家衣冠,反逼所蓄家奴剃髮易服。不收士人之心,不學聖人教誨,無人主之氣象。興偽學、壞科舉、戮士人,待士紳之嚴苛,千古未有之。行商賈、徵重稅、與民爭利,其心可誅!瓊州一府之內,遺民淚盡夷塵裡,天高三尺無止境……”
“……這些封建文人吶!果然是知識越多越反動!不過這也是正常現象。”王美玲撇嘴評論說,“……從古至今,那些‘某某大善人’的頭銜就一直反過來理解,尤其是中國傳統地主文人,說穿了就是個不事生產的寄生蟲集團,不剷除掉他們,想搞工業就基本沒戲。當年國共兩黨在大陸鬥得那麼兇,可是老蔣到了臺灣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學著我黨搞土改,說是贖買,但前前後後還是弄死了大概一萬多臺灣地主……對了,這幫封建地主文人既然這樣編排你們,為啥還不讓他們嘗一嘗專政鐵拳的滋味呢?莫非臨高的那幫穿越者都是些聖母和小資,對這些古代的文化人下不了狠手麼?”
“……這怎麼可能?在我們眼裡,從來都是把縉紳和士子當成專政物件,而不是依靠物件的,真要鬧騰起來,就乾脆利落地把他們都收拾掉好了。可惜這幫人果然是‘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基本上都只是停留在造謠汙衊的口頭攻擊階段,私下裡聚在一起發發牢騷,最多發些傳單而已。”
郭逸翻了個白眼答道,“……就我所知,在臨高縣內,只有一個秀才曾經想要組織‘義軍’跟我們作對,但剛剛露出一點風聲,就被他的老爹和哥哥給聯手鎮壓了,不準這位‘大明忠臣’繼續作死。後來聽說是跑到不知哪裡去找大明官府告狀去了……他們給元老院造成的麻煩,說真的還不如那些海盜團伙呢!”
就在眾人閒聊到這裡的時候,幾位丫鬟魚貫而入,撤下了桌上吃剩的酒餚,換了桌布,擺上盛著四色點心的漆盤,又送來了一壺清茶。王美玲好奇地打量了一番這些純天然無汙染的綠色糕點,然後從金絲漆盤裡雙指拾起一個芒果糯米圓子,送到嘴裡,一股香甜綿軟的的味道頓時從舌尖化了開,果然是極好的手藝,之後接著分別拿起其他幾樣糕點一一嘗試過,又倒了一杯清茶下食,才抹了抹嘴,正色談起了正事。
“……咳咳,小郭啊!這回我們穿越過來,原本是想要慢慢查探訊息的。但是你老爸急著要找到你,所以咱們也沒怎麼保密,就直直地闖到你這邊來了——眼下臨高那邊該不會已經得到訊息了吧!”
“……如果是平時,你們這麼闖過來的話,眼下恐怕早就有人過來盤問了——元老院的廣州站不單是商站,更是情報中心,常駐的穿越者元老就有四五個,我只是明面上的總負責人,情報工作有別人管理。”
郭逸笑著說,“……不過你們這回倒是恰巧趕上了一個空檔——眼下既是過年,臨高那邊又在籌辦全球穿越集團大會,其它的穿越者都回臨高去了。而在廣州的這一攤子產業,包括情報機構在內,暫時都歸我監督負責。城內全部的兩臺無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