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很快就煎好送了來,宮女扶住皇后,輕輕灌了下去,倒是真管用,很快皇后就清醒了過來:“剛才是不是我聞了白澤香了?”
“正是呢,我已經叫人封住了門,請娘娘旨意。”那個宮女忙跪下說道。
“還是照往常一樣,你叫人來看看眾人身上誰帶著香,誰有這麼大膽子?”皇后氣力雖弱,聲調卻不容置疑。
幾個皇后身邊的貼身宮女答應一聲,便在眾人的衣服上拿起一角,仔細驗看,想來這些人都是極為熟悉白澤香的,一下就能聞得出來。
自然是先從慧嬪和敏妃等就近的人身邊查起,敏妃神態自若,毫不慌張,誰知一個宮女立刻說:“是敏妃娘娘身上帶的香氣!”
此言一出。滿屋震驚,敏妃也是萬萬沒有料到,立刻用手指著那宮女道:“你胡說!本宮素來知道皇后最怕此香,怎麼還會明知故犯,戴在身上?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敢誣賴本宮,可知道是什麼罪麼?”
“娘娘且息怒,奴婢不敢亂說,可是娘娘身上的確是有這個味道。奴婢不敢撒謊!”那宮女嚇得忙跪下說道。語氣卻還是堅定不移的。
“妍秋。你最熟悉白澤香,你去看看。”皇后向剛才那個大宮女說。
妍秋答應一聲,走到敏妃身邊,先行了個禮道:“敏妃娘娘,奴婢得罪了。”
敏妃哼了一聲,也沒敢說什麼。妍秋輕輕拉起敏妃衣袍的一角,嗅了一嗅,便立刻道:“的確是敏妃娘娘。”
妍秋的話看來是確定了此事了。因此敏妃頓時神色也慌了,自己手忙腳亂地嗅了嗅,立刻臉色發白。想必她是根本沒有料到吧,一時之間,屋裡靜寂無聲,敏妃也說不出話來。
“敏妹妹,你怎麼這麼大意?誠心要坑害本宮麼?”
“皇后娘娘明察。妹妹不是那樣的人啊,明明知道,怎麼還敢帶進來?這一定是有人要故意陷害我,還請娘娘明察!”敏妃忙跪下哭道。
“我想妹妹也不會做這樣的事,可是現在證據確鑿,你叫本宮怎麼相信你?”皇后語氣緩慢又有些嚴厲地說。
“皇后娘娘,妹妹真的沒做啊,不信,娘娘可以再查!”敏妃急不擇言,說道。
看來她還以為這是個誤會,急於澄清自己呢,我冷冷地站在一邊,看這出戏還會不會向預定的方向走去。
“事情明擺在這裡,還叫本宮怎麼查?”
“皇后娘娘,那天我在慧嬪妹妹那裡,隱隱聞到了一絲白澤香的味道,因為不敢確定,也就不敢說,請娘娘查查,還臣妾一個清白!”敏妃立刻道。一面說,一面看了慧嬪一眼。
“娘娘只管請查,臣妾敢報宮裡並無一點白澤香,若是查了出來,臣妾甘願領受任何責罰!”慧嬪忙跪下說道。
“皇后娘娘,請恕臣妾多嘴,現在憑著這些話是說不出什麼來了,只能派人去查查,到底誰的宮苑裡有白澤香,若是宮裡有,自然身上也就有。豈不是真相大白了?”北靜王妃一直靜靜地看著這一切,沒有上前,此時卻忽然笑道。
“王妃所言甚是,妍秋,你親自帶人到兩位娘娘的屋子裡查查,別誣賴了好人。”
屋裡氣氛十分緊張,幾個命婦頭上都滲出了汗珠,臉色也像敏妃一樣慘白,想必都是怕自己也沾染了這宮闈鬥爭,心裡害怕吧。
雖然妍秋不過剛出去了一會,可是屋子的人,都是度日如年的感覺,誰也不敢說話,只是默默地低頭看著腳下,不敢多說一句話。
似乎過了漫長的時光,妍秋終於回來了:“回娘娘,在敏妃娘娘的衣庫裡查出了白澤香的氣息,不是一件兩件,在慧嬪娘娘宮裡什麼也沒有發現。”
敏妃頓時渾身顫抖,也不顧皇后在上面,立刻站起來指著妍秋道:“你胡說!你就是要誣陷本宮!本宮不會放過你!”
“敏妃娘娘,您且消消氣,是非自有公論,這也不是我一個人說的,我們去了五六人,都聞見了的,還請了藥房的人也去檢驗了,娘娘要是不相信我,把藥房總管叫來可好?”妍秋安靜地說。
“皇后娘娘,臣妾真是冤枉啊,臣妾的的確確沒有下這樣的手,娘娘明鑑!”敏妃知道自己被人陷害,此時卻又說不清楚,只能這樣聲嘶力竭地喊道。
“敏妃!你也是天子妃嬪,不是民間農婦,怎麼這樣喊叫,叫人聽見是什麼樣子?還有一點禮數麼?”皇后不耐煩地說。
“敏妃姐姐,你彆著急,這事皇后娘娘也沒斷定說就是你做的啊,還有娘娘做主呢,你越這樣,娘娘越是弄不清楚了。”寧妃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