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暫時忘記了,沒關係,沒關係,一劍飄紅很快就會回來接你,帶你過真正自由開心的生活。那時,這個討厭的我就會從你的生活中退出,作為一個朋友永遠的祝福你。
那塊繡帕,你不會繼續再繡了吧;等我歸來對酌的酒,你也不會再擺了吧。不知你以後還會不會再練字,再吹笛,但應該不會再讀唐詩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卷五 合戰(三十二)
翌日清晨的時候,李兆廷和劉倩就跑來齊齊問候素貞,昨夜駙馬和紅嫣的事情驚動了整個妙州府衙,杏兒已經忿忿的隨著天香和桃兒回京去了,好在李兆廷和劉倩對素貞還是信任的,只問她究竟發生了什麼。
“李兄和嫂夫人不該這個時候來看我,免得被無端牽連。”素貞依舊提筆處理著案頭的卷宗,頭也不抬的說道。
“駙馬,我爹常說雖然官場黑暗,宮廷險惡,但心地坦蕩總會化險為夷。這件事相信皇上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你又何必這麼悲觀呢?”
“嫂夫人忘記我有個什麼樣的親弟弟了嗎?說我馮紹民留戀美色,實在不難讓人相信。”素貞說著終於放下了手中的毛筆,抬頭向二人釋然一笑,把手中剛剛批閱好的一本卷宗遞給了了劉倩,“還請嫂夫人幫李兄多照拂這些卷宗,紹民就無甚遺憾了。”
劉倩還想再說什麼,卻在看了眼手中素貞處理過的卷宗後就不再說話,既然這是駙馬爺的心願,就幫李兆廷一起把這厚厚的幾摞卷宗搬去前堂,準備進行繼續的審理工作。
該做的都已經做完了,素貞出門望著簷角逸出的朝陽,長舒了一口氣,走到庭院中舞起劍來,等待著老皇帝對自己的宣判。
來傳旨的是那個一直未曾見過的八府巡按張紹民,那個天香口中和自己名同人不同的“紹民”。看著他眼中那幾欲噴出的怒火,素貞覺得自己的任何語言都已經顯得蒼白無力,能解釋什麼?又能辯白些什麼?自己的確在做著傷害天香的事,不管有意還是無意。
府衙大堂,素貞在這裡連續審了兩天的犯人,今天終於也換了換位置,筆直的跪在了堂下。
招不招?如此冰冷的開場白,張紹民心底是在為天香怨著她的吧。自己的確是沒什麼可招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但只要一想到天香,素貞的心底就無法坦蕩,不如就用刑吧,肉體上的疼痛比起內心的痛苦又算得了什麼呢?現在的天香對自己情深義重,自己無以為報,只能用這樣的方式贖罪,贖自己故意任天香誤會的罪。
兒臂粗的板子雨點般的落在身上,發出一聲聲沉悶的聲響,其中的疼痛堪比鈍刀割肉,素貞緊咬牙關,盡力不讓自己痛撥出聲來,一,二,三,四……
堪堪數過了二十,素貞已感覺自己有些神智不清,原來疼痛並不是一直都能讓人清醒,極度的疼痛只會讓整個人變得混沌無覺。
三十杖終於結束,不得不說這些妙州府衙上的差役們行刑的技術是極好的,為素貞製造出了那樣的痛楚,卻依然不見傷口,不曾流血。素貞慘白的唇已是無力開啟,放還療傷,傷在那種不容觸碰的地方,她怎麼可能允許別人為他治療。
還有夜明珠一案呢,終於提到了夜明珠,素貞第一次覺得王公公那奸佞刺耳的聲音也有些好聽,至少避免了她被“放還療傷”。艱難的撐起半個身子,卻被一個說不上溫暖的懷抱擎住,是兆廷回來了,他去搬救兵去了麼?
一路被李兆廷攙扶著艱難的走到後堂自己的臨時臥室,不知為什麼,這個自己曾經貪戀多年的懷抱此刻讓她感覺到一股莫名的煩悶,他把自己受刑的訊息告訴了天香,天香會怎麼樣?感到解氣還是感到傷心?
恐怕不會是解氣吧,馮紹民啊馮紹民,你把自己舍到了局中,到頭來受傷害最大的卻是天香!什麼故意誤會,什麼讓她恨總比愛好,只要她難過就一切都不好!
勉力支撐身體站在李兆廷身邊,終於捱到了夜明珠被搜出來,重審就重審吧,無非是更嚴酷的大刑,身體上的疼痛讓素貞的意識變得愈來愈發的模糊,但有一個執念卻是越發的清楚,“告訴公主,我沒有騙她。”
素貞已不記得後來的堂審是怎麼進行的,意識不斷的被疼痛吞噬,又不斷的被差役端來的涼水潑醒,她都始終一言不發,最後大概是王公公也沒了耐性,下令把她暫押大牢,容後再審。
夜裡淒涼,牢獄之中的素貞鐐銬加身,臥在並不算厚實的草蓆上,任由從地面傳來的冰冷侵凌著自己,從欽差到欽犯的距離,從來只有一道聖旨這樣簡單。
劉倩此時應該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