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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切的哀傷和不如願。

費力的把一直掙扎不斷的天香扶到了床榻上,開門喚來公主的隨侍宮女桃兒杏兒,任她們兩個服侍天香卸下釵環,點上凝神的香料,素貞則抱琴迴避到院中,獨自彈奏。

枝上花,花下人,可憐顏色俱青春。昨日看花花灼灼,今朝看花花易落。

不是她馮素貞不知珍惜,實在是無法及時盡這“花下歡”,只能任憑芳枝空空落去。今夜兆廷也是大喜,自己和他是真正走到了盡頭,他就要開始全新的生活了,沒有馮素貞的新生活。

夜深沉,公主應該睡沉了吧,今晚應是沒有人會來鬧洞房了,是老皇帝曾刻意禁止還是身為公主管家的莊嬤嬤攔下了那些無聊的人?

無論是誰,都不重要了。杏兒已來催了她兩次,再不願進去也是推脫不過了。

臥室裡已經沒有多少安神香料的味道,素貞輕輕掩好門窗,在書案前秉燭坐下,琴彈得累了,就讀書以消此夜吧。

翌日晨間,榜眼李兆廷攜夫人劉倩前來賀公主、駙馬新婚之喜。

桃兒進到臥室裡時,天香正在高枕酣眠,而素貞則以一個看似很委屈的姿勢趴在書案上睡著。

到底是一直隨侍在公主身邊,桃兒對駙馬新婚之夜如此“悲慘”的待遇並不吃驚,只是原原本本的把李兆廷夫婦來訪的事情告訴了她們二人。

天香自是不耐煩的打發桃兒下去,而驚醒後的素貞連忙叫住了桃兒。若是讓公主駙馬今晨貪睡的訊息傳了出去,不僅對李兆廷夫婦顯得太過失禮不說,更是難保不讓人產生一些聯想,空損天香名節。

連忙在隔間換好衣衫,出門招待等候已久的李兆廷和劉倩,看到他們兩個琴瑟和諧的站在一起,是那麼的般配,自己果然是多餘的那個。

三人剛開始寒暄了幾句,那個剛剛還揚言沒有睡夠的公主大人竟也從屋內走了出來。她又換回了婚前一身鵝黃色的衣裙,依舊是扎著兩個靈動的小辮子,彷彿昨日的大婚根本和她無關。

天香聽到李兆廷如此誇讚劉倩,心裡實在為馮素貞感到不值,她才剛剛去世兩個月,真真正正是屍骨未寒,這個男人就和別的女人來了個舉案齊眉,什麼深情不悔,什麼三年之約,全是扯淡!

還有自己身邊這個馮紹民,什麼叫“真正的幸福是難以言說的”,昨晚要不是本公主喝醉了,根本不會讓他有機會進自己的門,別以為說幾句好話本公主就會對你產生好感,哼!

不想再搭理這三個人,天香轉了轉手邊的甘蔗,一個人朝駙馬府的中堂走去。

素貞還沉浸在剛才被迫“誇讚”公主的尷尬之中,也沒什麼心思招待他們二人。好在劉倩還算識趣,不再多言,對素貞說了幾句吉祥話後就拉著李兆廷告辭離去。

送走了李兆廷夫婦,素貞疲憊的嘆了口氣,理了理自己的衣衫,也向自己府邸的中堂走去。

今天按禮應該是公主拜見公婆的日子,可這府邸之中並無長輩,於是就成了駙馬府一干人等拜見公主的日子,雖然公主以後不住在這裡,但畢竟也是這裡名義上的女主人。

素貞趕到的時候,只見天香一個人坐在主位上啃著甘蔗,地上以管家為首,小廝僕役、丫鬟婆子的跪了一地。

只能無奈的笑了笑,這個公主到底是有多討厭嫁給自己,連府裡的一干下人都受了池魚之殃。

“臣馮紹民參見公主。”素貞走到天香近前恭身叩拜,絲毫不失禮節。

“哼,現在才過來。喂,你們爺回來了,都起來吧。”天香看到素貞回來,揮了揮甘蔗,讓地上的一干下人們走開。

看著他們戰戰兢兢的退了出去,素貞才起身在客座上坐下,“公主不像是苛待下人的人,這麼做可是想讓他們都怨紹民不快些來?”

“本公主有說要讓你坐下麼?我就是不情願嫁給你,就是想折磨任何和你有關係的人,你又能怎麼樣?”輕易的被素貞洞悉了意圖,本來就心裡不快的天香更是想找素貞的彆扭。本來就是想著稍微給駙馬府的下人們一個下馬威,小小折磨他們一下好讓他們怨氣都撒到馮紹民身上,讓他彆扭彆扭,卻反被他一句話就弄的自己心裡更加彆扭。

素貞顯然沒有料到天香會這麼直白的說出她心裡的話,心下一時為她感到悽然,便放棄了向她還擊的念頭,不再與她爭辯,起身向她道歉,“是紹民一時失禮,請公主降罪。”

“哼。”看到馮素貞突然變的對她恭敬有禮起來,天香強忍的怨氣更是無處發洩,只能惡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中的甘蔗,嚼了嚼之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