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距離,她可以在飯後,散步過去欣賞美男,同時以鬱舒寒的性子十有八九也懶得“老遠”過來指點她。她樂得清閒。
——不過就算她住在他隔壁,只怕他也不會來看她的吧。
畢竟不是親閨女,不上心也是情有可原的麼……理解,理解。
這種輕鬆愉悅的心情到傍晚時分,正式宣告破壞殆盡!
鑑於她所穿的這具身軀是有一定修真底子的,身體機制不同於凡人,餓上幾天懸圃也不會多出一具名為玉沉煙的乾屍。所以儘管她自穿越到現在粒米未進,卻也沒有感到多少不適。
但在將小半個懸圃踏了個遍,過足野遊的癮後,問題就不可避免的出現了。
雖不至於真的餓到面黃肌瘦,心理上延續了十八年的晚飯意識卻已經鑼鼓喧天地叫囂著要她解決民生大計。
可是將看到的房子全翻了個遍,卻硬是一點能稱之為“食物”的東西都沒有找到。
……難道鬱舒寒有將所有吃的都堆在自己自己房裡的不良嗜好?
想不到一語成讖,這下她玉沉煙真的要靠吸收日月精華為生了……
最後玉沉煙決定自力更生,趁著天還亮,下一趟懸圃,回碧忽弄點食物來解決生理需要。
然而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
誡璇
幹瞪著手中的若耶劍,玉沉煙咬牙切齒,面目猙獰。
說什麼功力還在,她根本就無法御劍飛行!
飢腸轆轆中她驀地想起,昨天就是因為她無法御劍才由蕭子逸帶著飛的嘛。當時還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現在大概是肚子餓了,反而笨到想要御劍下去吃東西。
不論如何,擺在眼前的現實是,斷了下山求援這條路,她要怎麼鎮壓風雨飄搖揭竿而起的五臟廟?
一番艱難的思想鬥爭後,走投無路的玉大小姐來到自己僅有一面之緣的掛名師父門前。
“師父,我是沉煙……我找不到吃的。”鬱悶。
無人應答。
“那個,師父有沒有什麼靈丹妙藥,吃一粒能頂一年半載那種……”給我個十粒八粒,短期內你就不會再見到我了……
要不,有埋在地裡的番薯給我來兩個也行,我不挑食……
“師父,我的修為還不到只靠喝西北風就能存活的境界……”氣悶。
屋內還是靜悄悄。
靠!鬱舒寒,我哪得罪你了,餓死了我對你有啥好處?!不帶這樣地!
……等一下,他是不是不在?
用力敲敲門:“師父?……師父我進來了哦。”
正待發力,門“咿呀”一聲開了。鬱舒寒神情淡淡的立在門口。
……這情景,很像是意欲闖空門的小賊不幸被屋主當場抓住。
扮演著一個無辜的小賊,玉沉煙尷尬地笑了笑:“那個,這個,你看,呵呵呵呵……”
鬱舒寒攤開手掌,如玉的掌心中是一塊晶瑩剔透的墜子。
水滴狀的墜子,像鮫人最深沉的眼淚。
“拿去。”聲音也是淡淡的。
“……哦。”她傻傻地接過,萬般不解地瞥了瞥他。
“‘漓魄’,避寒暑,清腹欲。”
“……內服還是外用?”要不要研磨成末沖水調服?
“……掛在你脖子上。”
玉沉煙受教地點點頭,貼身收好。見鬱舒寒抬手就要關門,忙撐住門扇,急聲道:“等等等等,你這有沒有字典……或者像兒童啟蒙讀物之類的書籍?”
鬱舒寒那張漂亮到不可思議的臉上第一次有了淡然以外的表情:“你要這些做什麼?”
真有啊?玉沉煙喜出望外:“也就想認認字,沒事幹無聊嘛。”堂堂預備大學生兼文學女青年,到了這裡混成了斗大的字不識幾個的文盲,多沒面子啊。
話剛說完玉沉煙卻心頭一突,猛地想到這個“玉沉煙”說不定是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那她剛剛的說辭就無異於自打嘴巴!
本想仗著鬱舒寒與“玉沉煙”不熟,將“失憶”一事糊弄過去,以免再生波折——如今可怎麼辦好?
她正惶惶不安,卻聽鬱舒寒說道:”我這沒有那些書。”
男人的臉色很自然,似乎根本不覺得玉沉煙的要求有什麼奇怪。
看來那個“玉沉煙”本來就是文盲啊……她慶幸之餘又有點悲哀。
“那麼哪裡有?”
“哪裡都沒有。”
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