噯呀,師父大人你怎地如此明見萬里,叫我更加難以啟齒啊——
君知斷袖否
“嗯,您看,徒弟我練了兩個月的劍,每日風裡來雨裡去……”
才怪!日子別提過得多輕鬆寫意。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這話好像不太符合情景。
“可是進展實在緩慢。而且因為沒有內力,出劍都是輕飄飄的,中看不中用……”
“所以?”
“所以……有什麼速成方法沒?比如……”
“嗯?”
“金丹,仙露之類的……”呼!可算說出來了!
鬱舒寒靜靜地看了她一眼。真的只是一眼,但玉沉煙不由自主地在那一眼下萬分慚愧的垂下頭去。
她剛剛,似乎在師父的眼裡看到濃濃的譴責……
“武學一途,無捷徑可走。”繼續埋首看書。
騙人!都說藝術來源於生活,難道那些武俠小說都是外星人的臆想?
“嗯,師父,您再好好想想,說不定哪代祖師有留下什麼奇珍異寶,您忘了呢?”反正已經暴露了好逸惡勞的本性,不差再丟人一次,重點是要丟得物有所值!
“沒有。”
“那秘籍呢?”不死心的追問。
《九陰真經》呢?《六脈神劍》呢?《葵花寶典》都湊合啦!說不定她就是天縱英才,硬是在此“絕代”神功中挖掘出適合她這種雌性生物的要訣呢?
“沒有。”
玉沉煙大為不滿。搞什麼,啥都沒有還敢稱六界第一大派?
瞪著眼前如雪風華的人,突然靈光一閃,垂死掙扎:“師父,徒弟有一疑惑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
嘿嘿,這可是你叫我說的。
“師父今年芳……貴庚?”
手一頓,他放下書卷,望進她的眼:“問這個做什麼?”
呃,怎麼說?——說我看你保養有方,想必是修煉多年,身懷絕世修為,因此我琢磨著問你借百年功力使使?
恐怕話一出口立時就要面壁三年……
無良徒弟期期艾艾:“徒兒看師父您武功高超,必是多年清修,卻還是少年形貌,不由得豔羨非常啊……只是徒兒一介凡夫俗子,只怕光陰似箭,不消三五十年就垂垂老矣……”
扯這麼多,潛在的主題思想就一句:您也不願不久的將來被一糟老婆子叫師父不是?識相些乖乖交出內力來吧——
鬱舒寒一聲輕笑,低下頭去:“你不會老。”
“……哈?”
看來今天不說個清楚她是不會罷休了,他索性收起書卷。“‘天生慧根’、’與眾不同’的沉煙徒兒,你在耿介殿時我就看出你身負近百年內力,為師不知道你是有哪般奇遇還是怎樣玩命修行才有如此成就,不過再加上你頸間那枚半年來一直在調養你的精氣神的漓魄,你想‘垂垂老矣’,恐怕真是需要一些非同尋常的際遇。”
玉沉煙呆了。乍驚乍喜乍怨。
驚什麼?一向沉默是金的師父此番竟然一口氣講了那麼多話,字裡行間還似有調侃,這是何等奇觀吶!簡直堪比國足踢進世界八強還一舉奪冠……
喜什麼?她不會變老?烏拉!身為一個女人,還是一個長的相當不錯的女人,還有什麼比青春常駐更令人感激涕零的嗎?她幾乎想立刻扎個邊鼓原地來段扭秧歌,還得是連扭帶嚎的那種,才能稍表心中無限歡喜!
怨什麼?為什麼她空有百年內力卻完全不能運用?現在又因為這雞肋般的功力師父不肯度她內力,那她的飛天貓計劃要何去何從?嗚呼!上帝為什麼總是要在給你開一扇窗的同時關上一扇門?
“安心了?回去練劍。”鬱舒寒淡淡一句,視線又回到書頁上。
還在糾結中的某玉呆愣愣的轉身往外走。
鬱舒寒側頭望了望那明顯散發著怨氣的身影,無聲一笑。
大概猜到她打的什麼鬼主意,不過沒打算遂了她的意。
靈丹妙藥?當然有。只是不想她用這種方法一蹴而就。無論武學還是術法,都是一步步踏實行來的好。而且在練習劍式的過程中,凝滯於她體內的真氣會漸漸流動,再時時梳理內息,調養受損的經脈,恢復功力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當然,他不否認這裡還有他個人趣味在作祟——他很好奇這個敢在耿介殿上大放豪言的女孩子能做到什麼程度。
十六歲,他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