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了。”淺漁也揮了揮手。
“……”佐助沒出聲。
……我想起來了,這是劇情。
“啪。”一枚紅色的玻璃彈珠撞上了燭臺,又滾了回去。發烏的暗紅色在昏暗的燭光下帶著一種不真切的感覺。
輕微的滾動聲在圓潤的指尖處停了下來。
趴在桌子上的淺漁一隻手墊在腦袋底下,另一隻手順勢捏起了玻璃珠對準了跳動的燭火,烏紅的珠子竟也染上了幾分亮色。
“啪。”淺漁又將它彈了出去。
“嗡……嗡……”一隻飛蛾從她眼前掠過。
淺漁向來對昆蟲敬謝不敏,她不耐煩的向右挪了挪,再次原路返回的玻璃珠掉在了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叮!……”後面一連串的蹦跳聲都淹沒在了手裡劍叮叮噹噹的碰撞聲裡。
沒去管咕轆轆滾遠的玻璃珠,她回頭看向聲音的來源。
佐助站在一片靶子中間,眼睛還閉著,但每個靶子中心都筆直的插著一支手裡劍。
他睜開了眼睛。一對腥紅的寫輪眼緊緊地盯著地面。
淺漁很想吹個口哨給他喝彩,但礙於佐助身邊的詭異氣場和自己根本不會吹口哨這個事實,她生生的忍住了這份衝動。
就在她發愣的這一瞬間,佐助全身爆發出了銀白色的電光,佈滿了半個訓練場。所有的靶子都在千鳥流中寸寸化為了粉末。
此時佐助身邊溢滿了冰冷駭人的殺氣,他猛地拔出劍,對這虛空狠狠劈下。
這個樣子……他又想到了鼬吧。
“砰。”昏暗的蠟燭火光一盛,原來是剛剛的飛蛾撞了進來。
今天佐助很反常。一早上他就帶著她來到了這裡,然後獨自盤腿坐在訓練場中央冥想。
剛剛的就是冥想了一上午的產物麼?真嚇人。
“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佐助已經站在了她面前。
“……哦。”她站起來,扯了扯衣角,跟在了佐助後面。
雖然淺漁對蛇道的走向一竅不通,但她還是能察覺到這條路越走越偏僻了。
“我們這是要去哪?”她加快腳步走到佐助身邊。
“等會你就呆在裡面,哪都不要去。如果有聲麼東西和你說話,你也不用理他。”佐助看了淺漁一眼,手搭上了一扇不起眼的門。
門推開之後,露出的房間大的出乎淺漁的預料。密密麻麻的管道堆滿了半個房間,密封的水箱散落在各處,裡面的輸氧管正在咕嚕嚕的冒泡。
佐助只是站在門口,並沒有進來的意思。雖然他依然癱著臉,但淺漁還是感覺到了他的緊張。
“那你要去哪?”她急急地問。
“……我去殺了大蛇丸。”佐助的臉上仍舊沒有任何表情。
“如果我到了晚上還沒有過來找你,你就把這個貼在中間的水箱上。”
“這是……?”淺漁接過他遞給她的小紙片,上面畫滿了蝌蚪一樣的符號。
“這是起爆符,”佐助解釋道,“它能把水箱炸開,貼上之後你要躲遠一點。然後讓從水裡爬出來的的人帶你從這裡逃出去。……”
“佐助!我不想聽這些有的沒的!我只要你告訴我,你能回來!”淺漁一雙黑眸直直的盯住佐助的墨瞳,聲音裡帶著某種堅定不移的意味。
“……我會回來的。”佐助頓了一下,然後緩緩的說出了這句話。
“所以這個你自己留著對付大蛇丸用,”她把起爆符塞回他手裡,“我就在這等著,你敢不回來試試!”
大蛇丸是不可能被一個起爆符炸死的。面對著少女有點惡狠狠的表情,佐助還是選擇讓這句話爛在肚子裡。
最近大蛇丸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他想要殺了他並不難,但他不清楚大蛇丸給自己留了幾條後路。這種時候,雖然他不能在氣勢上輸人一步,但心裡有顧慮還是在所難免的。
因此他才會和淺漁說出那番話。
這些東西在佐助腦子裡轉了一圈,但他習慣性的什麼也沒表現出來。
所以淺漁所看見的不過是他被合上的門漸漸擋住的背影。
佐助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了。
淺漁靠著房間中央最大的水箱坐了下來。
儘管她知道佐助一定能打敗大蛇丸,甚至連受傷這種事都不會發生,但她還是止不住的擔心。
“嘚!!(dei四聲)”
就在她努力壓制著自己情緒的時候,水箱裡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