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有個條件。”太后轉過身來,直直盯著慕容御疆的雙眼,唇角的微笑極為陰森。
“母后不用說了,朕知道你想說什麼,朕不會答應的。”一口回絕,不留得任何餘地。
“那皇上也不必在此逗留了,哀家要念經了,皇上去乾清宮吧,使臣要到了。”轉過身去,木魚聲再度響起,那清冷的聲音讓慕容御疆覺得有些心煩意亂。
“母后不準備告訴兒臣你過去的故事嗎?”
面前的人並不回應,隨即,慕容御疆再度開口,“或者我們來聊一聊母后一直在找的那個孩子,母子之間,總不比有那麼多的隔閡。”
面前瘦弱的身子忽然一陣,“你怎麼會知道的。”
“朕如何知道的?”慕容御疆忽然輕笑一聲,“那就要多多感謝穗榮了。朕真是好生佩服母后啊,將身邊的宮女教養的如此好,若不是她無意鬆口讓朕知道了他父母親的事情,朕還真的不知道怎麼把這些個秘密從這個小宮女口中挖出來。”
“你怎麼會知道穗榮父母在哪裡。”望向慕容御疆的雙眼忽而睜大,“你殺了尉遲塵?!”
“尉遲塵?哦,你說那天偷偷往穗榮房間放腐蝕之毒的那個大漢?我當然沒有,殺了他,我怎麼找到穗榮的父母,又怎麼從她這套出這麼多有意思的事情。”
“皇兒可真是用心良苦啊,竟將母后逼到如此境地,真可謂是孝順至極啊。”星眸側目,透露出一絲鄙夷。
初冬,寒風冬天,耳邊盡是呼嘯的風聲,一派蒼涼。
“母后,那個孩子究竟是誰?”慕容御疆忽而大怒,抓住太后的肩膀,不住地搖晃著,“究竟為何?父皇帶你如此之好,你為何……為何要背叛父皇?”
“你無需知曉,這一切都與你無關。”杏目微瞪,劃過慕容御疆激動的面容,冷淡一笑,掙脫開他的束縛,徑自蹣跚走到床前坐下。
“朕若是找到那個孩子,定然……定然會好好待他。”話音剛落,太后忽然朗聲大笑,目光嘲諷不已。
“這話可真是可笑,那孩子與你又無關,你照顧他做什麼。”
“母后真是如此嚴謹啊,您別忘記了,朕手中還有尉遲塵。”
“尉遲塵?呵呵,皇上自抓了他,可曾從他口中得知任何一點訊息?”目光淡然而從容地與慕容御疆對視,如此一對母子,如此怪異的氣氛,真是讓人著實覺得心寒不已。
“母后在逼兒臣。”
“皇上……皇上,賓客均已到了崇華殿,皇上是否該動身了?”忽而從外面傳來小泉子的聲音,屋內二人目光均望向門口的方向。
“看來我皇兒是時候該走了。”說罷,側身躺下,閉目養神起來。
“朕一定會查清楚的。”說罷,推門離去,門重重的闔上,抖摟一蓑風雪淒寒,一滴淚從那雙微閉的眼角滑落,滴落在地上,瞬間凝結成一層冰霜。
☆、30、釋放
“奶奶的,最真硬,給我繼續打。”嘴裡磕著瓜子,一個齙牙雀斑身材極為矮小的牢頭坐在桌前,指揮著兩個手裡拿著皮鞭的赤膊漢子抽打被綁在一根兩腰粗的巨型柱子上面的尉遲塵,兩顆老鼠眼滴溜溜地轉,“你們兩個,去吧其他人都給我叫來。”
說罷,拍了拍手裡的瓜子皮,像是隻偷食吃的耗子一樣,一癲一癲地走到尉遲塵前面,一口吐沫啐在他臉上,“你不是很高高在上嗎。都不屑於同我這樣的人講話的,現在我想怎麼打你都怎麼打你,現在我想吐你口水就能吐你一臉口水,我想讓你給我舔鞋你就得給我舔鞋。”
說罷高高抬起腳,打算把鞋送到他面前,結果在高大的尉遲塵面前,腿敲了老高還是隻能夠到他的下巴,忽然一個沒站穩,整個人向旁邊跌了去,甩在地上。
哎呦一聲嚎叫起來。兩個後面的牢頭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聲,他立馬轉過頭去狠狠瞪了兩人一眼,然後將鞋子脫了下來,甩在尉遲塵臉上,“給我舔乾淨。”
只是自始至終尉遲塵都不曾回應過任何一句話,未曾抬起頭來睜眼瞧過他們任何一個人,微顫的肌肉透露了此時他正隱忍著劇烈的疼痛。
半盞燈油的功夫,一間小小的地牢中已聚集了一種牢頭,空氣一下子變得擁擠而稀薄,劇烈的疼痛讓尉遲塵開始覺得有些恍惚,那些人紛紛向自己吐口水,周圍瀰漫著牢房中特有的惡臭,那是的感受,他永世難忘。
“住手,你們在做什麼?!”突然從眾人後面傳來一聲厲喝,眾人轉過頭去均是一愣,那自皇上登基便再沒有露過面的太后娘娘此刻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