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誰,傷了阿羽,他必百倍還之!
北辰文昕待任何的人都可以是一副溫雅無害的態度,即使那個人曾經冒犯過他,曾經給他巨大的羞辱,他都可以一笑而之,暫時不予理睬。
但是,龍有逆鱗!
而北辰文昕就是一個暫棲於淺灘的蛟龍,早晚有一天,他必將翱翔於九天之上。而他這條龍的逆鱗,就是他懷中的落羽。
傷了她,誰又能置身事外,當作無事人?
“桃夭去搜下那些人的身上,看看有什麼線索!”一身冷意的站在那裡,北辰文昕壓根看也沒看一眼,那個從一開始就站在不遠處的玉痕一眼。
桃夭緩緩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在雨中來回的走動了一番。
最後卻如意料之中的那樣,空手而歸!
北辰文昕小心的抱著懷中冰冷的身體,若不是那起伏的胸膛,他都要以為她已經死了!
腳尖微點,抱著落羽的北辰文昕就如離弦的箭一般,眨眼睛已經飛出老遠。
“公…”緩過神來的桃夭只能吐出個餘音,就看不見前面人的身影了。
“玉痕公子,昕少爺只是實在記掛我家公子的病體,肯能一時間無法注意其他,還望您見諒!”微微的福了福身子,桃夭收起手中得長劍,垂眸道。這個辰王,無視他們的救命恩人就算了,現在倒好,甚至還把自己丟下,留在這裡收尾。
“桃夭姑娘這樣說倒是見外了,無憂的身子玉痕是看到的,無怪你家那位少爺記掛了!”輕笑著擺擺手,玉痕滿不在意的說道。
“那桃夭先走了!”桃夭再次福了福身,然後追了過去。
雨幕中,玉痕那張如玉的臉龐忽然綻出一絲詭異的笑。
這個落羽確實有些意思,還有那個北辰國的辰王殿下。
看來這個辰王之前掩藏的的確夠深,竟然有如此高的功夫,呵、這個天下愈發的有些意思了!
北都將軍府!
菊兒攜同竹來到這個氣勢磅礴的將軍府門前。
“公子讓你先穩住那徐…徐什麼的病情,你知道他是什麼病嗎?”蘭隨意的靠在將軍府門前的石獅上,嘴角含著一根馬尾草,無聊的問道。
菊兒斜睨了吊兒郎當的蘭一眼,這個蘭,任他怎麼看也很難和江湖上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夜叉’聯絡到一起啊。若是讓暗影樓的人知道,他們一直奉為神一般的存在的樓主,真實面目是這樣的話,不知道會不會驚掉了眼球。
“他叫徐紹!無論他是什麼病,既然公子是讓我來穩住,而非讓我來解,那就已經說明了,我解不了!蘭,我怎麼發現,你竟然如此的笨!真實不明白你是怎麼被公子選中的!”菊兒滿臉鄙夷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說道。
“喂喂喂,菊兒,做人要有良心,當初我可是幫你說了多少的好話,不然你以為你還能在這裡說風涼話?哼!”蘭一蹦三尺高,伸著修長的食指,指著菊兒的鼻子,滿臉委屈,就差沒哭出來了。
懶得再理會這個明顯抽了的人,菊兒提著藥箱走上前,笑容滿面的說道:“勞煩你們轉告大將軍,我們奉了無憂公子之令,前來為令公子診脈!”
“你是無憂公子請來的?”門人懷疑的看著這個看起來不大的少女,轉頭與身旁的人商量了一番,最後還是決定先去稟明將軍比較好。一人先進去,一人轉頭態度不錯的道:“那就請姑娘先稍等片刻,容小人先進去稟報一聲!”
菊兒淡笑著頷了頷首。
不一會兒,徐安就神色欣喜的迎了出來。不過在看到來人的時候,灰白的眉毛微微的皺了皺。這個手提藥箱的少女難道就是無憂公子信上所說的醫聖門的門主嗎?年齡竟是如此之小!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這位就是菊姑娘吧!無憂公子已在信上提過了,請——”畢竟是已經在世上混了這麼長的時間,看人的功夫自是練到了極致。徐安並沒有因為她的年紀小而有絲毫的輕視之心,態度就如對待之前的落羽一般無二。
“大將軍請——”菊兒神情嚴肅的說道。這個徐安能令公子如此的重視,自是有他的用處,她當然不能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菊兒跟在徐安的身後直接去了徐紹的房間,別的地方連踏足都不曾。
“呿,這個大將軍實在是摳門,進來了,連杯茶都沒有!”跟在她身邊的蘭不滿的嘟囔著。
“閉上你的嘴!”狠狠的瞪了舌燥的蘭一眼,菊兒真是悔不當初,怎的就想起來讓他來當她的臨時助手?這不是自找罪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