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澤蹙眉望向徐御醫,再次逼問道:“徐御醫,你逆轉懿貴嬪的經脈致使皇嗣差點不保,犯的可是死罪,你現在若是肯說實話,朕便饒你不死,你若是肆意栽贓,朕就叫你全族來給你陪葬!你聽清楚了嗎?”
徐御醫被吼得全身發抖,戰戰兢兢地道:“微臣不敢欺君!”
曦澤再次問道:“說,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徐御醫嚇的快哭了,哆哆嗦嗦道:“是皇后娘娘,真的是皇后娘娘!”
得此回覆,曦澤不得不合眸深吸口氣,再睜眼,望向王寧暄,只見她眸底含淚,悽然望著自己,拼命的搖頭。
曦澤又望向徐御醫,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皇后指使你?”
徐御醫慢慢從懷裡掏出一枚精緻的玉佩,曦澤接過來一看,這東西他並不熟悉,應該不是中宮的東西,不禁大鬆一口氣。
然而,再望向王寧暄,她卻是無比的震驚。
就在曦澤疑惑間,葉婧安無比興奮的叫道:“臣妾認的這玉佩,這是皇后身邊的宮女疏影的東西!”
第四十三章 情辭切
曦澤聞言轉眸望向疏影,沉聲問道:“疏影,這玉佩真的是你的東西?”
疏影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立刻跪地,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因為那玉佩確實是她的東西。
就在這時,徐御醫又道:“皇上明鑑,這玉佩就是疏影親手交給微臣的,微臣一時財迷心竅,被中宮蠱惑,險些誤了大事,微臣全招了,求皇上饒命啊!”
這無疑是火上澆油的一句話,曦澤死死盯著疏影,吼道:“這東西真的是你的!是你指使徐御醫謀害懿貴嬪和皇嗣?”
疏影嚇得全身戰慄,她竭盡全力迫使自己保持鎮定,道:“回……回皇上的話,這玉佩確實是奴婢的,但是奴婢也不知道它為什麼會出現在徐御醫那裡,奴婢冤枉啊,奴婢絕沒有指使徐御醫陷害懿貴嬪和皇嗣,請皇上明鑑!”
就在這時,王寧暄亦出聲道:“皇上,疏影是臣妾的貼身奴婢,她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的!這玉佩絕不會是她給徐御醫的,一定是有人故意偷走她的玉佩來栽贓!”說著,又轉頭望向徐御醫,厲聲道,“徐御醫,聖上面前,你還不說實話?!”
可是此刻的徐御醫彷彿並沒有之前那麼害怕了,他滿是義正言辭道:“這玉佩就是疏影交給臣的,她奉的是誰的命,不是一目瞭然嗎?”
“你……”
“夠了!”曦澤無比暴戾的打斷,沉目掃視每一個人。只見葉婧安依舊哭的梨花帶雨,彷彿萬分委屈,再望王寧暄,仍是極力忍淚。滿是委屈。
合眸,曦澤仔細合計著眼前的局勢,再睜目,他望向王寧暄,沉聲問道:“皇后,你實話告訴朕,你是否有透過疏影指使徐御醫謀害懿貴嬪和皇嗣?”
這樣問。便是起疑了。王寧暄頓感自己深陷一團黑色無邊的漩渦之中,找不到方向,只是勉強鎮定道:“沒有!絕無此事!徐御醫之事。與臣妾無關!請皇上相信臣妾,臣妾絕不敢欺君!”
然而,葉婧安淒厲的尖叫卻緊隨其後的響起:“這是皇后的託詞!如果不是皇后指使的徐御醫,為什麼臣妾在中宮喝過茶之後。回來便早產了?皇上,為臣妾做主啊!”
這尖叫實在令人思緒煩躁到極點。曦澤惱怒的深吸一口氣,問道:“皇后,為什麼?”
王寧暄冷目望向葉婧安,恨意妖冶的翻騰著。這一刻,以往的溫柔再也不復存在,她望向曦澤。無比堅定道:“臣妾的茶水沒有問題,懿貴嬪回宮卻早產那一定是她自己動的手腳。她在故意栽贓臣妾!臣妾是清白的!”
“你胡說!”葉婧安激烈的反擊道,“臣妾怎麼可能給自己下藥迫使自己早產,如此母子俱險之事,誰人敢做?”說著,又對曦澤道,“皇上,這都是皇后推脫罪責的託詞,今日之事,已經分明,徐御醫也已經招供了,指使他的人就是皇后,玉佩也已經從皇后貼身宮女的身上搜出來,人證、物證俱在,今日就是皇后在謀害臣妾啊!皇上為臣妾做主啊……”
這一聲聲,一句句,彷彿要讓人肝腸寸斷,是如此的淒厲,又是如此的咄咄相逼,曦澤聞言惱意不斷上竄,他無比失望的望著王寧暄,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疏影的玉佩是被人偷走的?”
王寧暄無言以對。
曦澤又問道:“懿貴嬪從中宮回來之後就早產了,你說她是自己給自己下藥,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
王寧暄再次無言以對。
曦澤蹙眉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