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也不可以就這樣跟著他,即使以後的日子會再次虛度無數個五年,可她。。。。。。總不能拖累了他吧?
於是,她深吸一口氣,待走進他的家門才說:“水寒,我們不是生活在世外桃源,我們也不是兩個單獨的個體,你有你的家人,而我也有我的家人,我們不可能不顧及到她們的感受。。。。。。”
“但是我們不能因為她們的感受就放棄自己的幸福,”易水寒迅速的切斷她的話:“家人固然重要,但是愛人也同樣重要,難道你不這樣認為麼?”
她當然也這樣認為,可認為有什麼用?她和他之間,終歸是差了那麼一點點緣分!
“不是要過七夕節麼?”她趕緊轉移話題:“你好不容易頂著壓力來找我,又把我給帶回來了,難不成就打算在這客廳裡跟我討論家人和愛人誰更重要的問題?”
易水寒就笑,即刻拉了她的手朝臥室裡走,推開臥室門的一瞬間薄唇在她耳邊吐著熱熱的氣息道:“閉上眼睛!”
“為什麼要閉上眼睛?”安瀾笑著問:“難不成你在臥室裡養了一隻大灰狼?”
他就笑,不理她的調侃,怕她不閉上眼睛,還拿一隻手來捂住她的眼睛,而另外一隻手推開了門,然後帶著她走進了臥室。
“可以睜開了,”他放開遮蓋住她眼睛的手。
安瀾緩緩的睜開眼睛,然後就那樣愣愣的看著房間裡,百合花沿著床沿鋪了整整一圈,床尾櫃上,一個拉著小提琴的蠟像正隨著音樂轉動著,而音樂卻正是今晚她在東部海灣拉的《月半彎》。
她稍微走前兩步,這才發現那轉動著的蠟像居然是她,她只覺得鼻子有些泛酸,眼眶有輕微的刺痛,而溫熱的液體悄悄的湧上了眼簾。
“我們去洗澡吧,”他伸手過來牽了她的手朝浴室走:“鴛鴦浴怎樣?七夕節嘛。”
“。。。。。。”
她的臉當即紅到了脖子根,雖然和他五年前就熟悉,雖然五年後也做了兩個多月的夫妻,可她和他,卻從來沒有洗過鴛鴦浴。
“還是。。。。。。”
“別還是了,”他已經把她推進了浴室裡:“時間還早嗎?倆人一起洗澡更節約用水和時間不是嗎?你不時常說要提倡環保?”
“。。。。。。”
事實證明,倆人一起洗澡還真不節約用水和時間,反而是比輪流洗澡更浪費時間和用水。。。。。。
一個小時後,安瀾才渾身痠軟無力的從浴缸裡爬起,看著身上的草莓懊惱的道:“我就知道不能信你的話,大灰狼從來都是騙小紅帽的。”
易水寒就得意的笑,從後面摟抱著她,薄唇在她耳邊低聲耳語著:“情人節嘛,自然要做一件情人節最深入徹底的事情不是?難不成你想讓情人節也虛度?”
“。。。。。。”
安瀾再度無語,用力掙脫出他的懷抱,拉了條浴巾隨隨便便的圍在身上,然後便逃也似的的跑出了浴室,沒看到身後那得意的笑容。
或許的確因為是情人節,或許也因為臥室裡的氣氛太美太迷人,而床上鋪著的居然是蔡媽媽親手秀的純棉四件套,躺上去非常的舒服。
這個夜晚,他們的確是沒有虛度,易水寒到了床上後也沒有放過她,一次一次的索要著,好似怎麼也要不夠似的。
凌晨五點多,筋疲力盡的倆人才終於相擁著而眠,迷迷糊糊間,安瀾聽見易水寒在低聲的呢喃著:“蔡媽媽最初想給這被面繡鴛鴦,可我說鴛鴦不好,於是便讓她繡了黑頸鶴,你知道黑頸鶴的愛情故事嗎?”
安瀾閉上眼睛沒吱聲,只是又把身體朝他懷裡靠了靠,而她眼眶裡那滴晶瑩的淚珠,最終也還是沒控制住滑落了下來。
黑頸鶴她當然知道,黑頸鶴終身踐行一夫一妻制,一但定情便一生雙宿雙飛,從來不會移情別戀,如果伴侶一方不幸身亡,另外一方絕對不會‘改嫁’或者‘續娶’,甚至還會為死者殉情,不是悲傷的絕食憂鬱身亡就是振翅衝向高空後收翅墜地自戕,絕對不偶且獨活。
易水寒擁緊懷裡的女人,感受到她滑落下來的淚水滴落到了他的胸口上,漸漸的暈染開去,透過毛孔逐漸的侵入到了他的心裡。
懷裡的女人逐漸的睡沉了,他頭下來在她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滿足的嘆息一聲。
這五年來,他也曾想過要重新跟別的女人開始,他甚至想過要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用別的男人的話來說,女人都長一樣,跟誰不是那樣過?
可他發覺自己不行,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