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你這走路跟彈琴似的,不過你不用急,慢慢來,練習累了就在涼亭坐會兒,等會兒太陽大了,我們就上樓去了,七月好熱的,你可不能熱著了。”
安瀾點頭,用毛巾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七月的確是熱,她這才鍛鍊了十多分鐘,就滿頭都是汗了。
恰好安欣有電話打來,她拿出電話看了眼就對安瀾說:“那什麼,你坐那不要動,我去一邊接個電話,等我來了你才又練習,不要一個人擅自練習,你沒人陪是不行的。”
安瀾白了安欣一眼,揮手讓她去接電話,她這會兒也累了,在涼亭的木條椅子上坐著休息會兒,吹吹早晨的新鮮空氣也好。
安欣拿著手機走開了,也不知道是什麼秘密電話,居然走到好遠的地方去接了,而安瀾雙手扶在木條椅子上長長的吐起,一口氣還沒吐完,就看見又有人轉著輪椅過來了。
安瀾本能的一愣,她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董佳慧,雖然董佳慧那張臉看上去好恐怖,可她還是把她給認出來了。
而輪椅上的董佳慧見她一臉的詫異,忍不住就陰陽怪氣的說:“怎麼,見到自己的婆婆都不知道打招呼了?”
安瀾就淡淡的道:“什麼婆婆,水寒都不認你是他媽,我還要來認你是婆婆的話,豈不是跟他對著幹嗎?我和水寒可是一條心的。”
一條心?董佳慧嘴角抽搐一下,把她顯得更恐怖,她冷哼一聲道:“我今天來這裡可不是聽你和水寒的愛情故事的。”
“我和水寒的愛情故事也不想講給你聽,”安瀾冷冷的道:“再說了,一個破壞他人家庭的小三,也不可能懂得什麼是夫妻一條心的。”
董佳慧的臉色當即一沉,不過很快又得意的勾了勾嘴唇道:“如果我告訴你,我手上有把水寒直接送到牢裡去的把柄,你相信嗎?”
安瀾就那樣定定的看著她,然後淡淡的道:“不相信,因為你這人除了捏造事實就沒別的本事,所以你還是不要在我跟前廢口舌了,你說的任何一個字我都不會相信的,水寒他也不可能幹犯法的事情。”
安瀾雖然不敢說自己對易水寒百分之百的瞭解,但是她知道他是怎樣一個人,他在多倫多曾經的確跟一些社會上的混混走近過一段時間,但是她相信他那顆善良的心做不出什麼惡毒的事情來的。
“呵呵,相信?”董佳慧冷笑出聲來,用嘲諷的眼神看著安瀾:“你和水寒在一起的時間才多久?加上六年前的那不到兩年的時間,到現在也才三年多而已,而水寒都是奔三的人了,我是他母親,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他,也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他。”
董佳慧說到這裡,略微有些不屑的看了安瀾一眼,然後從包裡掏出香菸和打火機,直接把一根菸含嘴裡,然後‘啪’的一聲用火機點上了。
“麻煩你把煙滅了,”安瀾用手捂住嘴非常不悅的皺著眉頭,她拒絕吸二手菸,尤其是現在,她還懷著寶寶,就更加不能吸二手菸了。
董佳慧看了她一眼,聳聳肩膀假裝抱歉的開口:“哦,對不起啊,聽說你懷孕了,我剛剛居然忘記你是個孕婦了,”
話是這麼說,可董佳慧卻沒有一丁點要把手裡的煙滅了的意思,還假裝苦惱的挑著眉頭說:“可是,怎麼辦呢?我的煙癮犯了,病房裡又不讓抽菸,現在到這樓下了,還不抽菸我心裡特別難受,所以——你還是委屈的承受著吧。”
董佳慧說完這話,又猛的抽了一口煙,然後特地把那一大口濃煙朝著安瀾的臉上噴去。
安瀾的手死死的捂住鼻子和嘴巴,待那口煙完全的在空氣中消失,這才把手鬆開來。
把菸頭毫無顧忌的扔在涼亭外的草地上,董佳慧繼續開口說:“可能我剛剛說的不太清楚,水寒十三歲時來到多倫多極其叛逆,他一度跟那些社會上的流氓地痞混在一起,而那些人都是做什麼的我想你就算沒接觸過也在電影電視裡看過,吃喝漂賭毒無所不作,你認為水寒在那樣的環境呆了六七年會是乾淨的?一點兒犯法的事情都沒幹過?”
安瀾目光死死的瞪著她,好半響才冷冷的問:“董女士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董佳慧
冷哼一聲道:“我說的這麼明白了你還聽不出來,這隻能說明你的確是不夠聰明。”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嗎?”安瀾對董佳慧的話嗤之以鼻的反駁著:“你董女士什麼樣的謊言編造不出來?所以,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我相信水寒是清白的,即使他曾經的確是交往過一些社會上的不良人士,可他並沒有跟他們同流合汙。